“哎。”淮纵老老实实捏了块桂花糕,余光瞥见徽王爷不耐烦的眼神,于是赶紧咬了一大口,还没尝到味儿,就听未来老丈人道:“好吃吗?这是阿行亲手做的。”
桂花糕噎在喉咙,淮纵心道:今儿真是倒霉透了。萧行做的糕点,吃了真不会毒死她吗?
这距离毒死还有一会儿,她噎得直想翻白眼,指了指茶杯:“萧伯伯,我能润润喉吗?”
“嗯。”
茶盖掀开,还是大补的参茶。淮纵小口小口抿着茶水,生怕再被徽王爷作弄,被作弄算不得什么,万一没忍住把茶水喷到老丈人脸上,那就完了。
徽王爷见惯了大风大浪,瞧着准女婿像个小娘子慢吞吞的喝茶,眉头一皱:“女里女气。”
“……”淮纵就权当这是夸奖了。
“吃饱了吗?”
淮纵看了眼碟子里剩下的糕点,意会道:“没呢,萧伯伯不吃,小子就不客气了。阿行一番苦心,纵哪敢浪费?”
饮食素来讲究三餐顿顿吃饱的凛春小侯爷,面不改色将余下的糕点装进肚子,吃到最后,撑得她嗓子眼发堵。
好吧,萧行糕点做得太甜了,腻得她心发慌。
一滴茶水,一点残渣都不剩。淮纵含笑赞道:“阿行厨艺越发好了。”
徽王爷点点头,很满意:“来,吃饱了就和本王切磋切磋吧。”
切磋?淮纵隐约猜中一个可能,脸色微白,顺了顺心口,恭恭敬敬道:“恭请萧伯伯赐教。”
逃是逃不掉了,不拿下老丈人,今遭这番伏低做小就白废了。
徽王爷当年手掌十万西南兵马,和淮家老侯爷并称将门双雄,淮纵幼时父母双亡,一身本事,包括淮家拳法都由萧悬代授,女婿本来就是半子,淮纵这情况又亲近两分。
萧家素来崇尚强者,萧悬此人更是。
在不伤和气的同时还要让老丈人看到她的拳脚功夫,淮纵满肚子心眼全使出来了,却还是低估了老父亲舍不得女儿出嫁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