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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被何曼表情逗笑,“今天拔不了,还有点炎症,我先给你们开消炎药,拿回去吃到牙不疼了,过来确认没有发炎才能拔。”
    何曼一脸讪讪,跟着盛时修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下楼取药。
    取药的地方排长队,他站在她旁边,他扭头看她,忽然问:“害怕拔牙?”
    何曼嘴硬:“也……也没有。”
    盛时修唇角浮起个意味不明的笑:“你好像一直特别怕疼,记不记得高中有一回你生病,有个老中医给你针灸,你叫得跟杀猪似的。”
    这么丢脸的事,何曼是不会承认的,她板着脸:“你记错了吧。”
    “死鸭子嘴硬。”
    他虽然这样说,心情倒是好了点。
    何曼抿唇,想了半天找到点说头,“你还说我,大学毕业那年你有一回胃疼,差点哭了。”
    盛时修立刻否认:“我没有。”
    “我看你就快哭了,当时你使劲地掐我的手,是掐着我的手才把眼泪忍回去的,”何曼继续吐槽:“我的手被你掐得第二天紫了一大块,碰到就疼……”
    俩人互翻黑历史,到了取药的窗口前才告一段落。
    盛时修取药,何曼在旁边别开脸,懊悔不已。
    她想,幼稚死了,她就不该跟这家伙说那么多。
    两个人走出医院,还没到停车场,姚霆又打来电话。
    何曼在旁边听得清楚,待盛时修挂断,她对他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你去上班吧。”
    盛时修是个工作狂,今天这样已经是破天荒了,她努力表现出懂事体贴的一面,将他手里的药拿了过去。
    他微微蹙眉,往前一步,靠她很近地低头问:“还疼吗?”
    男人语气低沉醇厚,似有魔力一般的安抚作用,何曼微微愣神之后心口一暖,摇了摇头。
    疼当然还是疼的,但也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好像是真的担心,她就想让他放心。
    “回家记得用冰贴敷一下,”他叮嘱她,“我晚上会尽量早点回来。”
    这句何曼就不太信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盛时修驱车离开,何曼拿出方才在医院就震过几次的手机。
    微信里的消息是闺蜜陆昕意发过来的,问她盛时修昨天最后怎么为她庆生的。
    陆昕意是她多年好友,什么事情都知根知底,没有什么不能说,她直接回复:庆生不存在的,他到凌晨才回来。
    陆昕意电话就打过来了。
    何曼和盛时修这段婚姻,周围很多人都不看好,包括陆昕意。
    但陆昕意当时没劝阻何曼,何曼喜欢盛时修,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她觉得何曼要撞一回南墙就知道死心了。
    她没想到何曼能和这堵南墙死磕叁年,这叁年里南墙风生水起,事业做大了,在外面花天酒地,何曼就是家里不倒的红旗。
    电话里陆昕意照例恨铁不成钢数落何曼一通,但最后还是开车来接她,回去路上又不断给何曼绿帽警告。
    “他回来那么晚你都不问问他做什么去了?你心可真是大,就不怕他在外面有女人?”
    何曼还真没朝这个方向想过,在这一点上她很相信盛时修——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醉酒后和她的一场荒唐就娶她。
    那个夜晚至今她还能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并没有因为盛时修喝醉而粗暴,相反,那是他最温柔的一次。
    ……
    放心,不会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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