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宁就像在走着独木桥,颤颤巍巍地从那摇摇欲坠的桥上往前走,她浑身冒着冷汗,余光瞄到那不断扭动的巨蟒。
突然,桥面断裂开来,苏愿宁来不及尖叫,顺着重力的趋势坠入了蟒蛇的沼泽地。
她像是无头苍蝇般,全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躲。那些巨蟒像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纷纷围绕上来,缠绕着她,包裹着她,让她在恐惧中逐渐消亡。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苏愿宁被这如此真实的梦境惊地弹起来,柔顺的黑发黏在脸颊旁,衬托得那张小脸更加苍白秀气。
梦境是对现实的反应,那样恐怖的噩梦,就像是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浑身上下就像被汽车碾压过般的酸疼,她掀开丝绸般的薄被,赤裸的身体上遍布了青青紫紫的伤痕,隐隐作痛。
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那两个魔族男子早已离开,但四周密闭着,连窗户都紧锁住,显然,她被囚禁在了这。
苏愿宁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洗过了,她试图站起来,那双玉足刚刚触碰到地面,就发出剧烈的疼痛。
“嘶…”她隐忍着疼痛,匍匐在柔软的地毯上,爬向了那紧闭的大门。
砰砰砰!砰砰砰!
苏愿宁支起身子,猛烈地在那门上捶打着。
“开门!开门!来人啊!放我出去”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这样的呼喊是没用的,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她的脑子乱乱的,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一味地在这里怨天尤人,自哀自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必须,要逃离这里。
另一边,沉重的气氛让在座的每个人都面如死灰。
人类的村落被袭击,伤亡惨重,魔族的人在这里重建起了专属于他们的基地。
许多被俘虏的人类都被迫在他们的眼皮下劳作,从日出到日落,看不到边际的绝望让他们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男人成为了他们的苦力,女人,则多数被那些魔族瓜分,占为己有,沦为性奴。
唯有苏愿宁的母亲,被魔族的人“请进”了房间喝茶。苏母这段时间来,并没有遭到那惨无人道的对待,相反,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毕竟,魔族的两位皇子都对苏愿宁非常感兴趣,这些手下自然不能亏待了她的家人,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今天,魔族的人像是要和她谈一场交易,来彻底地获得苏愿宁的掌控权。
苏母天天以泪洗面,女儿被魔族的人掳走,不知道是生是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风隐和奇允要让她彻底地臣服在他们的脚下,他们享受着这逐渐征服她的过程,就像是猎物捕猎般有趣。
奇允和他们的手下放了风,他们自然明白两位皇子的意思。
他们逼迫着苏母签下一份类似“卖身契”的契约,她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女儿已经被他们抓走了,再多此一举,又有何意义呢。
苏母闭口不言,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搭理。魔族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签下这份契约,就放过这里的人类。可苏母思女心切,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意。
不知道是谁故意走漏的风声,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们埋怨着苏母一家的自私自利,不以大局为重,一味地袒护自家人。
渐渐地,苏母像是被孤立了般,在这里受尽了同胞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本是同根生,却互相产生了隔阂,魔族的这一招可谓是高明,他们冷笑着看着人类的自相残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