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适应,她就会消化很快。
比如她说话很晚,到两岁才能表达完整的句子。开始闻蔓还为此担心过,后来听她妙语连珠,说话跟小大人似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闻蔓还有个小遗憾——傅思缪第一次开口,叫的是爸爸。
那天傅其修去公司了,她在家陪傅思缪。
傅思缪走路越走越顺溜,家里换了柔软的毯子,边边角角都包了海绵,她乱走乱摸,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财经杂志,封面写着“羌州时事”,闻蔓一眼扫过,看那标题下有张熟悉的面孔,刚要说话,傅思缪就指着人像叫:“啪、啪啪。”
闻蔓震惊,眼都睁大了,抱她过来就让她再叫一次。
傅思缪却闭口不言,继续折杂志玩。
闻蔓起了心思,换了个说法,哄她叫妈妈。
而小豆丁只是用乌溜溜的葡萄眼看她,含糊道:“啊巴,巴巴。”
比第一声清楚,但仍然是“爸爸”。
闻蔓郁闷了,嘀咕说:“明明是我陪你的时间多,你怎么第一声叫爸爸啊。”
结果傅思缪又抓到她话里的重点,越叫越标准:“爸爸。”
闻蔓:“……”
因为这事,当晚傅其修回来,闻蔓没给他好脸。
傅其修不明所以,直到给傅思缪洗澡的时候听到她叫自己爸爸才回过味来。
高兴归高兴,闻蔓不让他上床却也是一个问题。
隔天他买了只会实时学话的扁嘴鸭子,录了音,送给傅思缪,然后就回卧室洗澡去了。
闻蔓当时在冰箱前喝芒果汁,没注意,等听到那只鸭子嘎嘎点头变声叫“妈妈”,她愣住,拿起鸭子瞧,对它说:“再叫一次。”
鸭子重复她的话:“再叫一次。”
这回是傅思缪主动接话:“妈妈。”
鸭子照样重复:“妈妈。”
闻蔓听了,竟有种鼻酸的冲动,却在傅其修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缪缪那么听你的话?我让她叫妈妈,她给我叫爸爸,你不过派只鸭子,她就开口叫妈妈了。”
傅其修一时噎住。
他擦了头发过来,蹲下看她,“缪缪会叫妈妈了?”
“叫了。”闻蔓怕他不信,指着自己问傅思缪,“缪缪,我是谁?”
傅思缪挤眉弄眼,半天才开口:“妈妈。”
悬了一阵的心放下,闻蔓对着傅其修两眼发亮,“你看!”
傅其修捧场地笑笑,吹头发去了。
而闻蔓早就忘了刚才那茬。
*
傅思缪很擅长表达爱,嘴甜起来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她从不吝啬说“我爱你”。闻蔓有次被手工刀划伤了手,她连忙跑去拿了医药箱过来给她,待她贴好创可贴,又煞有其事地抱住她:“妈妈,没事的,我爱你。”
闻蔓被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当晚就和傅其修说了这件事。
傅其修搂了搂她,含住她的耳垂问她是不是就喜欢听甜言蜜语。
闻蔓反问:“难道你不喜欢么?”
他用鼻尖蹭她眼皮,吻落在面颊上:“我喜欢听你说。”
闻蔓觉得肉麻,没说,倒是伸手把灯关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有了傅思缪,夫妻二人的性生活俨然受到了影响。
因为傅思缪的一句“我爱你”,俩人正在被窝里吻得热火朝天,儿童房突然传来了哭声。
闻蔓推傅其修,还在喘气:“你去看看。”
傅其修不得不穿上裤子去看,知道孩子是魇着了,便耐心地又陪又哄,一顿折腾,再回房已是半个小时后。
闻蔓没心没肺,早拢好衣服进入梦乡。
傅其修叹了一声。
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一直下去也不行。
趁七月,兜兜放假,傅其修把傅思缪送去了傅家。兜兜即是傅其修给吹头发的那位外甥女,如今七年级,放假回国,暂住傅家——毕竟同辈,傅思缪很喜欢跟兜兜玩,加上本来她回傅家的次数就不多,二老又很是疼她,过去住几天也好。
闻蔓对此没有异议。因为傅其修比较忙,有时候她犯了懒,王知敏也会过来跟她带傅思缪。傅思缪去陪爷爷奶奶罢了,多两个人疼傅思缪,她更高兴。
“我们这次去几天?”
“五天。”
傅其修让人收拾出了澄宁湾的屋子,笔直的大道往下走,就是大海。
闻蔓几年前和关茜来过澄宁湾,知道哪里做的东西好吃。把行李整理出来,她拉着傅其修去海鲜市场,吃了一顿晚饭,过后俩人沿海散步。有照明灯,夜晚的海并不昏暗。
许久没有这样宁静的时刻,没有孩子,没有工作,闻蔓依偎着傅其修,周围还有些人在,她看到远处有一模糊的黑影,微微眯起眼,“那是石像吗?”
傅其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怔,笑了,却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里好黑。”
偏角落的位置,礁石错落,已不在照明范围。
“有我在你怕什么。”
闻蔓将信将疑,快要走近时,终于看清,她脸一下热了,拉着傅其修就往回走,“你毛病!”
那哪是石像,分明是一对忘我的情侣在热吻。
傅其修笑:“我只是想满足你的好奇心。”
“当心打扰别人的好事。”
“好事?”傅其修故意问。
闻蔓瞪他,“你别乱想,这好事发生不到你身上。”
“我可没想,是不是你想?”
“……”
闻蔓不理他了,越走越快。
傅其修跟了几步,手一伸,拉住她,没再让她挣脱,就这么回了住处。
被海风吹过的皮肤粘腻,闻蔓取了衣服去洗澡,中途傅其修进来了,但地板不防滑,俩人没有深入,洗完就出了浴室。
“喝不喝?”闻蔓找出瓶红酒。
她束着松垮的浴袍,底下什么也没穿。
傅其修多看两眼,点点头,让她过来。
她顺势坐在他怀里,倒了两杯,说:“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这样了?”
“嗯。”
傅其修浅浅呷了口,把杯子放在桌上,手在她大腿滑动,“如果喜欢,之后可以多安排几次。”
“你舍得缪缪?”
傅其修不太懂她的脑回路,问她:“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闻蔓想想也是,这样的旅行多久才来一次,她转身抱住他,“可我觉得你有时候对缪缪比对我还好。”
他哭笑不得,“缪缪才三岁。”ρΘ18.Θиê(po18.one)
闻蔓没法解释清楚,她窝在他怀里,不觉拱起身来解他浴袍,手从边缘进去,抚摸他胸前茱萸。
她难得这般,傅其修见俩人浴袍都扭成了一团,欲帮她,却被制止:“你别动。”
闻蔓扒开他胸前的束缚,吻从下颌到锁骨,她一口含住赤粉的凸点,用牙齿轻轻地含咬。
傅其修倒吸一口凉气,见她腰肢因而塌下去,臀高高翘起,浑圆饱满,他起了反应,恰好盖在堆起的浴袍之下,和她敞露的乳房只距分毫。
吻越来越下,浴袍已然盖不住愈加高昂的性器,闻蔓索性将其扔下沙发,握住肉棒,从根部抚至顶端,她看傅其修一眼,伸出舌尖舔马眼上的液体,继而用唇裹住,如同吃着含不化的冰棍,一边吃,还一边看男人反应。
傅其修不觉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他垂着眸,专注地看她媚态横生,时而抽气,腹部缩紧,爽得掀起眼皮看头顶的吊灯。
闻蔓将肉棒往喉咙深处放,尽量没让牙齿磕碰,分神去握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握住阴茎下部,她吃了会儿,吐出,又往下吮,含住一边囊袋……当感觉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加重,她抬头吃笑:“要不要?”
傅其修深呼吸,“你说呢?”
闻蔓岿然不动,抚摸按摩肉棒,轻柔撸动着,时不时亲吻,数十下后,浓稠的白浊射出,浇在紧实的腰腹,她又问:“还要么?”
傅其修低咒一声,捞起她往床上拋。
床很软,她弹了弹。
他坐在床边的老虎椅里,赤条条地点了根烟,腿间的性器还翘着,没有因为射精而疲软。
闻蔓缩在床边看他,腿心早湿了。
“你干嘛?”她哑着声问。
傅其修小气,怎么可能会让她随便玩弄,肯定要讨回来。
他吐了口烟圈,稍微平复,向她抬了抬下巴,说:“摸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