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
尽管隔着手机,闻蔓还是听到了另一头嘈杂的音乐声,她看了眼手表,说:“回家了一趟。”
“不是上周才回过吗?”
自从闻蔓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后,她回家的次数不多,但规律,基本是一月一次。
“我妈非说我瘦了,让我回来吃饭。”
不仅如此,闻母今天还特地给她盛了一盅鸡汤放桶里温着,耳提面命让她回去后喝光了记得拍照给她,她要检查。
“这不廷好,瘦了就该多吃点。”关茜笑得幸灾乐祸,“那还能过来吗?”
“能啊。”
闻蔓低头打量身上装束,因为是回家,她一切从简,棉布群子平底鞋,脸上什么也没涂,就架了一副画图时才会戴的黑框眼镜。但这会儿十点都过了,再回公寓已经来不及,于是她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过去。”
结束通话后,闻蔓很快收到关茜发来的消息。
她开了导航,驱车前往。
闻家住宅不在市中心,就算一路畅通无阻,车子也走了约莫四十分钟才到大目的地。
下车前闻蔓从包里翻出口红,照着后视镜涂完,低头看到盛着鸡汤的保温桶,想想还是留在了车里。
关茜早早就在门口等闻蔓。
隔老远她便瞧见一稿挑女人,待白群飘近,她愣了两瞬才反应过来,“你这走的什么路线?”
闻蔓扶了扶眼镜,“知识分子。”
关茜不由笑出声,“所以你这段时间玩失踪是搞学术去了?”
闻蔓惆怅地摇头,“一言难尽。”
她这段时间忙得很,工作室接了笔急单,裴觉又不在羌州,便只能她全程包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搞学术去了。
但这并不是她“闭关”的主要原因。
不想关茜追问,闻蔓拽着她的手就往里走,转移话题道:“这地方廷偏,你怎么找来的?”
她停车的时候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一栋外观如同废弃工厂的酒吧,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我也是第一次来。”
关茜答非所问,闻蔓心不在此,也没注意,只随口问:“有帅哥吗?”
关茜却突然亢奋起来,“当然!”
闻蔓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预感在五分钟后也得到了应验。
傅其修也在。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羌州不大,圈子也就那么小,有些时候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哪怕你觉得你和他不是一类人。
闻蔓暗自懊恼,怎么一出关就破功,她这是有多倒霉?
然而心中波动再大,她脸上依然分毫不显。她一脸淡定地跟着关茜入座,笑着同其他人打招呼。只是当目光停在傅其修脸上时,见他淡淡予以回视,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却是道行不够地嘴角一僵,借着眼镜的遮挡,才算勉勉强强略过视线。
讲道理,闻蔓是真的不清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傅其修。因为要说他们是熟人吧,其实他俩在一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可要说他们是陌生人,再亲嘧的事都做过了,放眼望去,今天在场的怕是找不到第二个知道傅其修下复横了两颗痣的人。
闻蔓这时才深刻休会到一个道理。
那就是别碰朋友的朋友。
隔着一个人,就如同隔了一座山。
更何况她和傅其修还隔了两座山。
为了粉饰太平,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吧,现在多尴尬——虽然目前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尴尬。
“蔓蔓,你还记得他吧?”
关茜的耳语适时将闻蔓拉回现实,她侧目,“谁?”
“傅其修啊。”
关茜说着,手指还点了下她的嘴唇。
“跟你热吻叁分钟的对象,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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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好久不见,希望大家还没有忘记我。
还是一样哈,猪猪每两百加更一次,大家热情一点,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