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当然餍足,但到底有点心疼了。
他坐到床上,轻手轻脚地把钟蘧揽到怀里,贴着他的侧脸喊他:“小朋友,醒醒,我们吃个早饭,去车上睡好不好?”
钟蘧哼唧两声,往他怀里钻了钻。
肖铎忍不住从他眼皮一路啄吻到鼻尖,又给了他一个早安深吻。
钟蘧硬是因为呼吸不畅清醒了,手里无力地推了他两把,就发出“嘶”的一声。
“身体不舒服吗?”肖铎的手扶到他腰上,给他按了按。
钟蘧一个激灵,“嘶——”
他浑身酸痛不说,下//身火烧火燎的,被肖铎一按,却还是有小电流一蹿而上,他无语地用脑门撞肖铎脑门,“妖精误我。”
肖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手下又十分流氓地揉了两把,然后在不可收拾之前利索地站起来,朝他伸出一只手,“皇上,该早朝了。”
钟蘧喘了口气,呵了一声,赐了五个字给这位新晋的爱妃:“拔吊无情攻。”
被肖铎凉凉斜一眼,威胁:“那要不然别拔了?”
钟蘧:“……”
“您真是多情,重情,天下第一等的有情郎。”
他们两个人是最晚到早餐馆的,钟蘧原本还担心自己和肖铎的四个黑眼圈会非常突兀,没想到大家也都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兆南之打量着两人:“你们来啦?大家昨晚都看星空看到半夜,就你们没来,怎么起得比我们还晚?”
钟蘧这才想起来,昨天他晕头转向的,直接放了兆南之鸽子,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昨晚突然有急事,处理了一晚上。”
肖铎嗯了一声,补充道:“重要的家事。”
钟蘧:“……”
“嗯,对,重要的……家事。”
*
早餐照例是鸡蛋和面条,这天饭桌上也没什么人说话,大家各凭一口仙气吃饭,李师傅看大家集体恹恹的,便提议大家下午出发,傍晚开到120公里之外的尼玛县落脚。
大家当然点头如捣蒜。
走出餐厅的时候阳光正好,多了一个上午时间,又刚吃了早饭,大家也不急着睡回笼觉,便闲散地三两聚在一起聊天。
憨哥跟肖铎在一起抽烟,两个人十分痞气地蹲在路边,配上两张风尘仆仆的脸,颇有点街头古惑仔的味道。
憨哥先开口:“昨晚出什么事了?”
肖铎眯了眯眼睛:“老老实实睡觉呗。”
憨哥:“瞎扯,我晚上可醒过啊,你们都不在房间,小兔崽子们,还想瞒着我。”
肖铎笑了一声,提醒了一句:“不是瞒着你,是怕吓着你。”
憨哥噎住:“……那你别说了。”
憨哥原本还担心是谁家里出了什么事故,想要关心一句,现在听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没什么,我们去其他地方看星星了,”肖铎又笑,想到什么,难得摸了摸鼻子,“我去洗个车。”
憨哥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这里了,还是喊住他:“没必要,后面路也不好,回拉萨再洗。”
丰田霸道经过这几天的跋涉,基本已经看不出车子原本的模样了,整个车身都覆了一层泥,后轮装饰罩还飞了一个,但后面几天的路也不算平坦,现在洗车没用,而且车底的泥自己也不好处理。
肖铎轻咳了一声:“洗里面。”
憨哥结合上下文反应了一下:“……”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地方?他车里呗!看星星?做那档子事呗!嗐!
憨哥眼不见为净,对肖铎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洗干净点。”
肖铎笑着站起来,路过钟蘧的时候拍了拍他脑门。
钟蘧正和兆南之蹲在一起,被拍了,就在肖铎掌心蹭蹭,抬头朝着肖铎笑,也不站起来。
肖铎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说明白了,也可能是因为两人真的发生了实质性关系,肖铎觉得钟蘧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
怎么说呢,原本钟蘧脾气大得很,但现在,嗯……软乎了一点,还……挺可爱的,不过原本钟蘧黏黏糊糊的,现在就像脱了手的二哈,肖铎竟然还觉得有些被冷落了。
这么放心我了?
他想着,摇摇头,孤寡老人自己去洗车去了。
肖铎是想多了。
钟蘧现在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当挂件,但他正在被兆南之连环追问。
兆南之很激动,疯狂吃瓜,“说!!!你们昨晚,到底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钟蘧脸有点烧,磨磨蹭蹭不答反问:“你们昨晚几个人约摄影啊,有人到湖边来吗?”
兆南之应该是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睁大了眼睛,用手抚了抚胸口:“你们不是吧,你们胆子好大。”
钟蘧觉得有点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他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兆南之赞叹,“幕天席地,肖哥猛啊!!”
他又十分八婆地靠近钟蘧,“爽吗?”
“靠!!!咳咳咳,不是……”钟蘧脸皮烧焦了。
兆南之十分不屑钟蘧的反应:“哎哎得了,知道你爽了。昨天应该没人去湖边吧,但你叫得响不响啊,别百八公里的都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