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一边咋咋呼呼地叫嚷着,一边风风火火地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危逸!起床啦!起床!!!现在都八点了,等下还有早课!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真是的,你搞什么嘛!昨晚叫你别喝了,你还喝!喝得那么猛干嘛?啊?!”
“起床!!!”他拍了拍那鼓起来的被子,“喂,难得见你赖床诶,你今天不会是想逃课吧?早说嘛,那我就不赶回来了……”
他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幅度太大,以至于床狠狠地震了震。
“喂,简安安去哪儿了?昨晚我不是叫她帮忙照顾你吗?还邀请她在咱们这儿住一宿呢……怎么今天没见着她人啊?”
“走了?”他挑了挑眉,又接着自顾自地说起来,“哎,昨晚李乔雅跟我说,我女儿病了……卧槽!吓得老子还以为不小心把她肚子搞大了呢!”
“结果……她说的女儿,是只……喵喵叫的猫?”说到这个他就郁闷。
“哦?那祝你女儿早日痊愈。”危逸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声音沙哑,带着刚刚苏醒后,特有的鼻音。
他揉了揉蓬松凌乱的头发,唔,昨晚头发还没完全干透就睡了。
他慢吞吞地掀开了被子,感觉胸口微凉,这才发觉自己昨晚居然连睡衣的纽扣都没扣上。
“你终于醒啦!”第五承猛地拍了下他的背,果然,引起了他的不悦,被他一记眼刀杀了过来。
“又不是死了,当然会醒……”他烦躁地说了一句,边扣纽扣,边缓缓起身,准备洗漱。
第五承一路尾随着他走到了浴室,双手环胸地半倚着门框,在看到脏衣篓里放着的女性衣物后,脸上嬉笑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猥琐。
“哎,说说呗,昨晚你跟简安安有没有发生什么?比如……发展伟大友谊?”
“嗯?”危逸挤牙膏的动作一顿,昨晚的记忆在脑海匆匆略过。
“人家小姑娘连衣服都脱了,你可别说你们什么都没做~”
危逸睨了放在角落的脏衣篓,泰然自若地接了杯水,淡淡道:“我忘了。”
“忘了?”第五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镜,“真的假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忘了就忘了?”
“我昨晚……睡过去了……”他含糊其辞。
第五承瞬间无语,不过想起他昨晚在车上睡得那么沉……
“算了,你赶紧的吧!我先去买点吃的,饿死了。”说完,他拨了下刘海,走了。
他一走,危逸不知不觉间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想起昨晚的事,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着。
等到他换衣服的时候,看着衣柜旁的实木衣帽架上挂着的那一套粉色内衣裤,无奈地扶了扶额。
那家伙,怎么会……
可,一想到之前在酒店,她连裙子都没穿就落荒而逃的模样,他不禁莞尔。
这,的确是她的风格。
毛毛躁躁的。
幸好刚刚没被第五承看到,不然,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话来揶揄他。
打开衣柜,果不其然,里面少了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