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影里最后女主角坟前摆满的白色茶花,一华没有唏嘘女主角的爱情和命运,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人在她死后为她在她的坟前种上一株紫阳花,或许她该把这个想法跟裕子说一下,说不定到时裕子可以帮她种上一株。
中午是在西餐厅吃的饭,下午的安排就是逛逛各种洋行商铺。一华甚至还碰到了学校里的同学,只不过不熟,所以并没有怎么打招呼。当然,对方也并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一华渐渐觉得有些无聊。这样在外面的一天,并不比待在北白川家好多少。自由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呢?
其实一华不是没有过自由,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已经不是很能想起来了。那是她3岁以前的事情了,母亲带着她生活在京都的穷人区。印象里好像有个院子,很多小孩子会一起玩耍。
母亲一直是个顺从的女人,但是却出乎意料地,她的一生做了两件十分叛逆的事情。一是在少女年华未婚先孕,直到无法打胎的地步才被发现,然而却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二是为了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宁愿脱离北白川的姓氏,带着孩子决然地离开了北白川家。
只是后来母亲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了,带着她跪在了北白川本宅大门前很久,跪到她昏睡了过去。醒来后,一华才知道外公已经重新接纳了她们。不幸的是,母亲还是在回来的几个月后因病去世。仿佛母亲回到本家,只是为了在她离开人世之前为女儿找好依托。
母亲的故事,让一华知道了两件事。一是,与男人有了首尾的话,一定要避孕;二是,有钱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
所以,就算每次事后的药汁再苦涩,她也会喝下去;就算再不堪地在北白川家活着,她也不会随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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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接近北白川公馆的时候,一华看到有别的汽车经过他们旁边。
果然今天是有客人拜访北白川公馆,还是舅舅不希望跟她碰上的客人。
相田的车子开到了公馆门口,听到车子声音的女仆过来为一华拎起她今天在洋行里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个我自己拿就好,其他的麻烦你了。”一华从女仆那里拿回了一袋东西,“舅舅现在是在书房吗?”
“是的。”女仆回答道。
书房是舅舅最私人的空间,比他的卧室还私人。至少卧室她还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能进去,但是书房却绝对不能。既然说他在书房,那么就等于说现在不是见他的时候。
一华把手中的袋子重新交给了女仆,“我有些累了,这个还是麻烦你了,全部拿到我房间就好。”
……
一华擦着头发从卧室的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舅舅正坐在她的床边,已经打开了床尾沙发凳上大包小包中最上面的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块精致的怀表。
“这是送给您的。”一华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窈窕地走到他的面前,露出温柔的笑意,“看到它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您。”
舅舅抬起头,视线对上了她在灯光下若有水光的眼眸。
“打开它,”她弯下腰,双手覆上他的,轻轻打开了这块精致的小物件,“表盖的内侧还是一个迷你相框。买下后我就一直在想,今后您会放进谁的相片,日日佩戴在胸口。”
她的手离开了他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红润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继续说道:“如果是别的女人的话,请千万不要告诉我,不然,我会嫉妒地弄坏它的。”
他合上怀表,右手心握住,而胳膊和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怀表我收下了,你想要什么回礼?”
一华听到“回礼”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恶作剧般地笑了起来,她用自己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喉结:“我想要和您在您的书房里做爱,这样的回礼您可以给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