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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托里为此杖责了几个地牢狱卒也就作了罢。
    倒是再塔娜赞气愤不已,还要额托里彻查到底是谁敢勾结阿敏,必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只额托里将她责骂一番给打发了。
    然而顾轻舟知道,额托里心中必然一清二楚,只他情愿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皇后此时该是气疯了。”顾轻舟淡声道。
    “此事皇后名誉尽毁,皇上对始作俑者的惩处却是高举轻放,想不气也是难的。”福恩道。
    顾轻舟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风雨欲来的天,说道:“这宫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初五这日,李蓁病未全愈就再次随赵嫔入了宫。
    顾轻舟看着即便是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也还能看得出李蓁枯槁的形容,问道:“怎么?赵修撰闲来无事在府中竟没好好伺候着你?你这一脸丧门气,是想特地来触本宫霉头?”
    赵嫔今次推脱说身体不适就不陪李蓁过来了,于是只留下李蓁一人孤身跪在思凝殿院中,看着十分可怜。只思凝殿内,无一人去怜悯她。
    而李蓁只是目光滞然地看着顾轻舟,并不应答什么话,芳若在她身旁,厉声道:“贤妃娘娘问你话,你也敢不答?”
    李蓁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轻舟看着头顶上方乌压压的阴云,正欲转身进殿,忽然听得李蓁“呵呵”的冷笑。
    顾轻舟停下脚步,看着李蓁猛然狞笑的扭曲表情,在电闪雷鸣之中好似厉鬼一般。
    “顾轻舟!你可知道你父兄是如何死的?”李蓁哑着嗓子问道。
    顾轻舟丝毫不畏惧,甚至逼近李蓁半步道:“装疯卖傻就以为能苟活,李蓁,你也太天真了。”
    “你只知道你父兄是被斩首示众,却不知这斩首也是有区别的。”李蓁好似没听到顾轻舟的话,自顾自地疯笑道:“那刽子手得我指示,用的是钝刀,你父亲生受四刀才被斩下头颅,你兄长骨头更硬,斩了七刀才咽气。听说行刑之日,也有人当场吓死过去的。你说,这是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将我在你这儿受得苦楚羞辱,全都还报给了你父兄啊?一报还一报哈哈哈......”
    顾轻舟浑身都在发抖,脸上血色褪尽。已经黑沉如墨的天,渐渐落下雨滴。
    福恩恐顾轻舟受不住刺激,立时上前卸下了李蓁的下巴,又要过来伸手替顾轻舟挡雨。
    “娘娘不用听她说这些疯言疯语,还是快进殿内避雨。”福恩的语气急躁又慌乱。
    顾轻舟却如双脚被钉死在原地,宫里的奴才拿着伞送过来,福恩忙撑起伞替她遮在头顶。
    “你替我父兄收过尸……你定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顾轻舟语气轻飘,只有近着她身的福恩能听到。
    福恩张口时,顾轻舟转过视线,猩红的眼睛,死死看着福恩那双满是忧虑的眼。“我有知道的权利,你不能欺瞒我,池州里。”
    福恩从未觉得像今日这般不愿听到顾轻舟口中自己名字。
    “池州里,你说话。”顾轻舟声音听着好像很平静,也有耐心等福恩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许久,福恩才慢慢吞吞道:“你的父兄……断口之处……确实有不止一次......的痕迹......”
    ——完结也快了不要着急哈,还是得按节奏来,不然有敷衍结尾的嫌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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