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么?”
啊,忍无可忍了。
“啊?”秋佐懵懵的,“完,完事了吧?”
“别动哦。”韦江澜完全地将她抱住,刚要低头,秋佐已经紧闭了眼睛。
“紧张了?”韦江澜故意迟迟不动作,等秋佐疑惑地睁开眼,再覆上柔软的唇瓣,把秋佐对她做的动作全部正确示范一遍。
很贴心地,韦江澜留出空子来让秋佐呼吸,片刻后又缠上去,感觉要收不住的时候才停。
秋佐感觉连呼吸都是橘子味儿的,还有甜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妈妈给她买的橘子罐头,一直吃到最后,还要喝干净最后一点糖水。
腿软脚软浑身软,只有细微的声音和不断变换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她有点迷恋这种感觉。韦江澜低头看着姑娘半分涣散的眸子,那里头一点杂质也不染,仿佛喝了杯白开水。
这是她的姑娘了。
“是教育小孩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可爱。”韦江澜低声说,“再这样看我,把持不住了。”
纯净到极点的眼神撞进她心底,无处可躲,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秋佐忽然想起那个梦,最初的时候,她和韦江澜似乎也是这么做的。
秋佐试探着问:“要不……你别把持了?我们试试?”
韦江澜被她一句话噎住。
有时候真想看看这个人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
或许是当教书先生憋坏了,和韦江澜待久后那些骚操作都悄悄被发掘出来了?
她把挂在姑娘唇边的一绺头发拨开,方才她浅浅的唇纹还碾过它们,痒痒的。
“看到你,会把持不住,但我还算是个正经人。”
秋佐:“就你?”
韦江澜:……
秋佐意识到自己拆人家台了,她知道,攻或者受都是要面子的,不然人家都会不开心。
于是。
秋佐:“韦江澜?韦江澜?哎呀你可正经了,初吻都给了,别不理我啊,翻脸不认账这可咋办。”
韦江澜似乎是意料之中,又似乎是没猜到这个:“初吻?”
“对啊。”秋佐愣了下,“你不是?”
“我母胎单身。”
“好吧,我也是。”秋佐不想再谈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主动转移说,“那咱们下午干什么啊?”
她想起两人因为腻在一起良久而遗忘的咖啡,把吸管的塑料皮撕开,插好递给韦江澜的一瞬间,又想起那个梦,最后韦江澜喂她喝咖啡。
和刚才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的回忆更加热烈和狂野,分分钟限制级。
韦江澜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卡布奇诺。
一点也不符合她喝冷美式的高冷形象。
“你有打算么?想去哪玩?”
秋佐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把种种花养养鱼溜溜鸟作为人生终极目标的人,二十多岁就已经向往起五十多岁的生活。
“有什么公园之类的,一起走走?”
咬上吸管,秋佐刚想喝一口,又想到嘴里的橘子味,喝掉就冲淡了。
她舌尖悄悄掠过每个缝隙,想最后悄无声息地咂摸一下子,谁知道不小心吸溜出声儿了……
完了完了完蛋了。
秋佐想,韦江澜不会反感吧?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吧?
她悄悄看韦江澜,哦,好像没听到。
然而韦江澜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吸管到嘴边,要喝要不喝的,心下也明白个差不多。
是方才的没来够。
她装做没懂,默默吸了口甜腻腻的卡布奇诺,凑过去把姑娘手里拿的杯子移开。
然后口对口,把那点甜意渡了过去。
秋佐把咖啡悉数咽下,牛奶的顺滑和咖啡的浓香味在唇齿间化开。
等下一秒,舌尖已被韦江澜寻到,隐隐约约地,她后颈被托住了,仰着头和韦江澜嬉闹。
一来二去,橘子味儿被覆盖了,现在都是牛奶咖啡的味道……
韦江澜最后把她舌上的味道都掠走,一点点退出去,过程中又慢慢润湿她的唇,然后离开。
像正放了又倒放。
秋佐半推半就地,手撑在身后放水壶的桌子上,手肘抵着墙,凉凉的没温度。
嘴里有温度,几乎是烫的,韦江澜带给她的。
她其实心底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每次两个人单独亲近,都会变成她被按在墙上什么的……
如果说秋佐是道未煮的菜,那么韦江澜已经要摸透火候了,什么时候加料,什么时候控温,她就像对于澜江的一串文字那样,很快熟练到收放自如……
就好像现在,韦江澜低声问她:“还喝么?”
那话里的无边的笑意,都快到天涯海角,世界尽头了。
这跟她问自己“还亲么”有啥区别??
……没有。
只是换个更撩拨人的方式。
秋佐恐怕再也不能直视卡布奇诺了。
“我自己喝,自己喝……”秋佐拿一只手挡着脸,疯狂地喝咖啡。
“慢点。”韦江澜说,“别紧张,不亲了。”
像几个月没喝奶的小狼。
“哦……”秋佐听话地慢下来,小口地吞,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手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