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觉得自己的感官格外敏感,不自在的推了推顾悦,没推开,只得别过头去。
虽然这个悦儿不错,看起来秀色可餐的样子,但她此刻更需要大刀黑寡妇来渡她的性命……
这样想着,方才心中那不可描述的躁动死翘翘了,只剩吐槽,这个怨妇啊,除了惹事,便是勾引自己,算什么嘛,有能耐倒是把世子解决掉啊……
旁边的世子见两人眼中皆没有她,只得自己找存在感,不屑的瞥了眼楚生,冷声道:“贱民放肆,美人儿岂是你能动手的!”
何为贱民?鄙视奴隶,称为贱民。听此言,楚生眼中不含温度,看向世子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嘴角也扬起不屑一顾的冷笑,讽刺道:“敢问世子大人,觊觎有夫之妇就不贱吗?”
“再者,我也不曾为奴隶,还望世子慎言,若您连这点都不懂,还请找个先生教育一番。”
“您若不耻下问,也可找我,在下不才,正是博明先生的关门弟子。”
楚生这一席话说的紫茄子,面色由青转红,由黑转白。她作为雍王府世子,来这种小地方,除了为隐居在此地的博明先生,还能为什么?
临行前,她可是在皇姐面前信誓旦旦说过,一定把博明先生带回皇城,还没有任何进展,便把人家弟子给得罪了。
博明先生对于皇姐来说多重要,她焉能不知他虽未出仕,但却是儒门的领袖,在朝的官员大多都是他的门生,无缘被他指点的读书人对他也是心中敬仰,影响不可谓不大。
想到这里,世子脸色有些白,看楚生眼神也不再那么高傲了,只是犹不死心的问了句:“你真是博明先生的弟子?若撒谎,本世子可不会轻饶了你。”
哪怕被亲自指点过,但得不到博明先生亲口承认后,举行拜师礼的便算不得弟子。
博明先生一生甚是注重礼法,冒充他弟子被揪出来,莫说读书走仕途之路,做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终生摆脱不了品行不端的污点。
“不才机缘遇到博明先生,有幸拜入了先生门下。”说着,楚生将怀里的信物掏了出来,展示给世子看。
是一枚用红线缠绕了一半,外圆内方的朴实铜钱。没有被红线遮挡的上下对应位置,铸了博明两个字。
倚在她身上的顾悦见她拿出来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好奇的很,忍不住扯了扯楚生胸前的衣襟。
在她低头看过来的时候伸出了手。楚生会意,随手递给了她。
顾悦接过放在手中把玩,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好玩地方,便动手拆起那团红线来。
紫茄子见此,倒抽了一口气,看着楚生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小先生,你就不怕她给你弄坏了吗?”
“坏了再要便是”楚生说的一脸轻松,当时她不知道那老者的身份,也不愿拜师,去接受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更不愿去听课,已经在现代做了一二十年的学生了,好不容易摆脱了。
现在并不想在古代再找个师傅,哪怕这个师傅有多么的厉害。
那老者不死心的软磨硬泡,最后达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拜师礼自然没有举办,但信物还是收下了。
“你、你……你可知这东西信物有多贵重?铸造宗师玄亚亲自为博明先生打造的,你以为是烂大街的?”
“噢,我们可以走了吗?”楚生只担心回去的问题,不担心铜钱的问题。
这么结实,怎么坏的了?除非那个看起来是娇花,背后是人猿泰山的家伙动手掰。
下一秒,楚生大惊,她看到了什么?这、这丫的居然真的有这折断它的想法……
只见怨妇两只手扣住铜钱边缘,便要用力,她回过神来,连忙去拉怨妇的手,只听啪的一声,这个铜钱的宿命依旧不能被改写,断了嘞……
楚生扶额,这都是什么糟心事啊,再看怨妇那无辜的小眼神,忍不住伸出手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脑门上……
大鲁忍不住惊呼一声,好功夫!紫茄子也眼神热切的注视着顾悦,若不是顾忌博明老先生的面子,必定要凑到她跟前呐喊助威。美人儿这般不拘一格,豪爽的性格,她爱了。
顾悦却是没注意这些,见楚生自己打自己,心疼的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阻止道:“夫君,别打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了,悦儿原谅你。”
楚生听的莫名其妙,一脸懵逼的看着怨妇,她咋就错了错的不应该是她这个手痒的败家子吗?
说完,顾悦将手中的断成两半的铜钱扔在了地上,见楚生正要弯腰去捡,又连忙拦住她,语重心长的道:“切记,别人的东西不能要。”
楚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心道能保命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顾悦又说话了,拉着楚生的手放在胸口,与那柔软只隔几层布料的距离。
望着她的眼神幽怨婉转,低低吟诉:“自己的东西保护好。”
楚动疑惑的很,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这脑回路她跟不上,做火箭也跟不上……
但她不去想问,只默默拽着自己那被紧固的手,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动手动脚,真的,看她脸红的模样就知道了。
顾悦复又抬头,眸里闪着激动的泪花,饱含深情道:“夫君,悦儿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