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她已经残废了，她不在乎。
她要把最后的一战做得越盛大越好，她才不在乎是不是会留下证据，是不是会带来负面影响，只要她能赢得最后一局，她即刻就起身前往下一个世界。
她要让她所受到的痛苦，成百、成千倍的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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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前的一个小时。
殷寒把匕首藏在军靴里，她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军装，把头发束起来放进帽子里，衣服里像模像样藏着一件防弹衣。
宿之灵则穿得像个中世纪的侦探，她的拐杖里藏着锋利的匕首，把手机放在泡泡袖的裙子下面，高高的帽子里藏着一个针孔摄像仪。
想要对付明薇，就得多几双眼睛才行。
这个时候，打点整齐的殷寒忽然转过了身来，只见她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对着宿之灵敬了一个礼。
宿之灵茫然地看着她那副严肃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殷寒笑着靠了过来，她压了压军帽，用那双带着几分恣意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宿之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马上就要出征了，我的公主。”
她儿戏似的单膝跪下，拉过宿之灵的手，笑着问道：
“我在离别前能得到您的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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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假面舞会几乎邀请了所有人，甚至连白鸿和钟馨都在邀请之列，一贯不出门的宋柔都穿上了旗袍，扮作民国时的佳人；钟弈虽然来得不情愿，但是也顶着她万圣节的南瓜头来了，她的个子最小，在人群里像个小南瓜似的。
而舞会的地点，偏偏设置在附近的教堂。
宿之灵几乎可以从这个地点的选定里揣摩明薇阴险的用心，她偏偏就是要选最圣洁的所在动杀机，她喜欢这种反讽的氛围，她把这一切当做是一个笑话。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明薇终于出现了。
她的妆容像个破旧的傀儡，身上还挂着多余的线条，坐在轮椅上，在人群中被推了进来。
明薇被推到了宿之灵的面前。
她用那种接近于恐怖的木偶式的笑容，和善地望着宿之灵，柔声说道：“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永远的朋友。”
她说着，对着宿之灵伸出了手，一副要握手言和的模样。
宿之灵警惕地对着她伸出了手。
明薇一把抓住了宿之灵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十二万分的小心。”
“毕竟这是我们最后的游戏了。”
第105章 青色柠檬39
假面舞会上，所有人都带着面具。
除了宿之灵认识的人以外，还有太多只带着面具的人，有人甚至直接在脑袋上套一个麻布袋，连专属的打扮都没有，远远看过去分外诡异。
宿之灵试着和其中的几个人说话，但是她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无论别人如何搭话，都默不作声。
沉默加剧了宿之灵的不安。
她调查过明薇近期所有的举动，查看过她所有的聊天记录，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她也好，她父母也好，都没有离开过他们家太远。
她完全找不到任何明薇去寻找帮手的记录，而且，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她和她父母都是平常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这么多帮手呢？
宿之灵试着和这些不认识的人搭话，她挨个计数着数着不回答人，数来数去，加上明薇家里的三个人，一共大约有十七个不开口的陌生人。
而舞会开场过后的不到半个小时，明薇就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连影子都不剩下了。
这也未免过于恐怖了。
宿之灵在衣冠楚楚的人群里四下寻找着殷寒，然而……
就连殷寒也不见了。
这个时候，一个移动的小南瓜头撞上了宿之灵。
宿之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顶着南瓜头到处乱跑的钟弈。
宿之灵在钟弈面前蹲了下来，四下张望了一周之后，问道：“小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弈摇晃着她的小南瓜头，说道：“殷寒姐姐说她去上厕所了，让你不要担心。”
宿之灵这才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钟弈的头，问道：“你最近还好吗？爸爸妈妈还好吗？”
钟弈骄傲地仰着头，高兴地说道：“我家可好啦。”
“妈妈终于不再替送走大笨的事情了，爸爸对我也很好，他们都可好了。”
宿之灵不相信白家会一下子迎来这么大的转机，不由得问道：“是吗？怎么个好法？”
钟弈说道：“他们两个再也不和彼此说话了，家里终于变好了，我们现在一家人可幸福啦。”
宿之灵：？
你这孩子要求也太低了点吧？
宿之灵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钟弈的头，说道：“我去找你殷寒姐姐了，你去一边自己玩，好吗？”
钟弈乖巧地点了点头，摇晃着她的小南瓜头，到别的地方乱窜去了。
宿之灵走向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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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在厕所的隔间里，调整着靴子里的匕首。
她之前把一个窃听器装在明薇的轮椅上了，可是现在窃听器里只有一阵嘈杂，什么都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