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笑得得意,“开心吗,绒绒,我的户口也已经迁出来了。公司也是我自己的了。”
杨绒看到沉彦君站起身,朝她走来,“你的机票取消了吧。或者今早领完证,我再订一张机票,我们去英国度蜜月。”
“噢,我今天也要去下你们公司,视察情况,我们可以一起走。”沉彦君掐了掐她的脸颊,“怎么,不开心啊?我筹划了很久,才把两家公司剥离出来的。”
“思绒也是你买的,对不对。”杨绒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如此深不见底。
“嗯,不然呢。你姐开价不低哦。”沉彦君歪歪头。
“我们先去公司,找你姐要你的户口,然后去领证,如何?”沉彦君揉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杨绒看着他问。
“你要是那天晚上不那么配合我,可能我会晚一点知道。”沉彦君带着玩味的笑,“不过结果是一样的,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爸妈不同意又能怎样,他现在有公司、有资产,户口也迁了出来,他要娶谁,都凭他自己做主。
杨绒转过身,大步回到房间,打开行李箱,往里装东西。
沉彦君走进来,一脚踹开她的行李箱。
“绒绒,是不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杨绒跌坐在床上,捂着脸,“我现在彻底觉得我们不合适。”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你的掌控里。”
“我没有掌控你呀,绒绒,我是爱你。”沉彦君半蹲在她面前,“现在没有什么拦得住你我,我父母那边你不用管,我们过自己的清净日子就行了。”
沉彦君妥协道:“如果婚后你想去读书,继续去读书也可以。”
杨绒摇摇头:“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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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绒离开的那天,沉彦君正式接手了耀阳集团。
从那时起,他活成了商圈男人们的一个笑话。
背后搞了无数的事情,拿到了物流和影业两个公司,迁出了户口,就是为了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结果人家把他甩了跑去国外读书了。
因为他自立门户,还要与家里断绝关系,沉老爷子直接气出了病,住院治疗。
耀阳集团群龙无首,沉家独子重新掌舵接管集团。
这一年,贺朝只接了一部戏,拿着低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片酬,潜心拍戏,精心打磨,竟然获得了国外知名奖项的最佳男主提名,虽然没有拿奖,但也是一个被认可的开端。
随后在国内的电影节拿到了最佳男主角,在领奖时他宣布自己息影一年,去美国读书。
景河听到时就在台下坐着,刷新着杨绒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她拿到了美国某常春藤高校的博士录取通知。
他抬头看着冠名商的logo,耀影两个字无比闪耀。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动静,着实不像他的风格。
晚宴,他听业内的朋友讲,耀影电影部门会来一个新主管,叫杨思。
景河仰头喝下香槟,原来如此,沉彦君手里的那根线并没有放掉。
只可惜,杨绒她不是风筝,而是一列火车。
像余秀华的诗里写的那样。
“但是,我从不示人。与有没有秘密无关
月亮圆一百次也不能打动我。月亮引起的笛鸣
被我捂着
但是有人上车,有人下去,有人从窗户里丢果皮
和手帕。有人说这是与春天相关的事物
它的目的地不是停驻,是经过
是那个小小的平原,露水在清风里发呆
茅草屋很低,炊烟摇摇晃晃的
那个小男孩低头,逆光而坐,泪水未干
手里的一朵花瞪大眼睛
看着他
我身体里的火车,油漆已经斑驳
它不慌不忙,允许醉鬼,乞丐,卖艺的,或什么领袖
上上下下
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
所以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
她从来只是经过,我们男人的丛林,焕发她的春天、迎接她的夏天、畅想她的秋天、思考她的冬天。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因为她是一列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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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绒绒自会选择她的人生。她爱过恨过的男人也会成长。故事永远不会结束,但文字有尽头,所以我就写到这里啦。
写这篇文是因为我在晋江写《高甜剪辑》和《抱抱》的时候卡文卡得写不下去,所以才来释放压力,随意地写肉,不用在乎逻辑。现在我也要去填坑啦,大家可以去晋江找我,或者等我今年合约到期后,我们po18再见~
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因为我实在是太容易断更了,属于没有留言就很容易放弃的作者,真的谢谢你们的每条留言~
我们有缘再会。
—— 席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