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看清了小屋,只见唐灼从屋内出来,怀里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正是阿梨。
林云潇的心脏仿佛都停顿了,看着阿梨低垂的头颅,散乱的头发,整个人情不自禁的颤抖。
“放开她!”林云潇野兽般的怒吼着,毫无章法的冲了上去。
唐灼轻蔑一笑,把阿梨随意往空中一抛,跟着出了运足了力道的一掌,“那你可接好了。”
林云潇立刻跳起接住阿梨,那紧随而来的一掌却是避无可避,后背结结实实的受了唐灼的这一掌。
林云潇倒在地上,紧紧的护住阿梨不让她被这一掌的力道波及,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感觉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时,他大喜过望的松了一口气,憋着的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林师兄!”红珠和叶庭生终于赶到,正好看见林云潇吐血,红珠一下子惊呼出声。
阿梨衣服破碎,双眼紧闭,身上遍布红痕和青紫的淤痕,林云潇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心疼至极的抚摸她没有被打肿的半边脸颊。
“林云潇,你挑女人的眼光不错。”唐灼抱手站着,满是邪气的笑,“这个女人,很嫩。”
林云潇攥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他抬起眼眸,平日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杀气和狂怒。
“唐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林云潇气极,运起了十足力气猛然一掌击出,唐灼皱眉立刻躲避,只见远处的树被打得枝叶凋零。
唐灼知道林云潇强出锁灵塔,又挨了他的一掌,此刻在盛怒之下贸然运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正好趁此机会取了他性命。想到此处,他催动天冥诀,击向无力还手的林云潇,却被一道屏障挡住了。
“唐灼,我虽杀不了你,但是今日有我叶庭生在,你也休想破我的天罡阵。”叶庭生持剑在手,将几人护在阵内。
“二师叔虽然有个不中用的女儿,却也有你这个得他真传的弟子。”唐灼轻笑,“今日暂且放过你们,等我拿到了下半部天冥诀,我们点苍山见。”
红珠听见天冥诀叁个字,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见唐灼飞走,这才稍微定下心,连忙跑到重伤的林云潇身边。
“林师兄,你有没有事啊?伤得要紧吗?”
林云潇的目光自始至终在阿梨身上,他忍着伤痛,抱起阿梨走进屋子,满屋子不可言说的欢爱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了天大的痛苦和委屈。
“林师弟,阿梨姑娘还好吗?”叶庭生关切的问,看见阿梨肿得老高的脸,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我要帮阿梨清理身子,叶师兄,你先去看谢师弟,我待会儿就来。”
“好。”叶庭生知道自己不便在这儿,走了出去,红珠听见说要检查谢致的尸首,生怕露出破绽,连忙跟着一起去。
林云潇打了盆热水,褪去阿梨破碎的衣衫,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被凌虐的浑身青紫,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他无比心疼的为她轻柔擦拭着身体,被磨红的锁骨,掐捏到肿胀的细乳,遍布淤痕的腰身,还有被撕裂出血的阴户,他细心的擦拭着花穴里的每一道褶皱,把唐灼射入的白色浑浊的精液全部擦干净,又小心的避免碰到伤口,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以后,敷上止疼消肿的药膏,给她换上了一套清爽的衣物,轻轻把她放在已经换过了床褥的席上,盖好被子。
林云潇看着她熟睡中苍白又害怕的容颜,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视她如珍如宝,从来不舍得对她动粗,可是他一想到她是怎样绝望的被唐灼残暴侵犯,自己不但没能阻止这场噩梦更是这场噩梦的始作俑者,他简直痛彻心扉。
“阿梨,原谅我。”林云潇抚上她的脸,一滴眼泪滴在她纯净雪白的脸颊上。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对着心爱的女人,却忍不住流泪。
阿梨在梦里也不得安宁,被强暴的记忆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折辱,唐灼残忍的笑声,交织着让她猛然惊醒,浑身冷汗。
“夫君....你在哪儿?”阿梨知道这些可怕的记忆不是梦,她现在醒来只想第一眼见到林云潇,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然而屋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林师兄受了重伤,叶师兄正在给他运功疗伤,不能打扰。”红珠听见了声音,连忙跑进来阻止她。
“夫君他受伤了?严重吗?”阿梨听见林云潇受伤,忍不住关心,挣扎着想起床却浑身疼痛,又倒在了床上。
“你别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就是个灾星,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遇到你,林师兄就像变了一个人,现在又为了你受了唐灼一掌,还有谢师兄....他....他也是因为你才死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红珠把心里的委屈害怕全都借此机会宣泄了出来,此刻阿梨在她眼里仿佛十恶不赦的罪犯。
“什么,谢少侠他死了?”阿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早上还活蹦乱跳笑着喊她嫂子的那个少年,怎么会死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珠你快告诉我。”
“我和谢师兄在林子里遇到了唐灼那个叛徒,他....他杀了谢师兄,幸好林师兄和叶师兄来得及时,救了我。可是感应到你出事了,林师兄不顾内力全失的危险,破出了锁灵塔回来救你,就是为了救你,他又挨了唐灼的一掌,吐了好大一口血。”
阿梨挣扎着下床,“我要去见他,我要陪在他身边。”
“你以为林师兄还想见你吗?”红珠拦在虚弱的阿梨面前,眼神凌厉。
“你什么意思?”
“我们回来的时候,唐灼抱着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你从屋里走出来,你们俩做了什么龌龊事还要我说吗。”红珠毕竟是个未经事的少女,不禁红了脸,声音却毫不退让,“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林师兄。”
“那是他强迫我的!”纵使阿梨再好脾气,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气得发抖,“我只恨不得杀了那个恶魔!”
“谁知道你是不是自甘下贱的勾引他,否则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连谢师兄这个同门师兄弟他都毫不留情,怎么会放过你!”红珠意识到这是个让阿梨离开林云潇的绝好机会,正好看见了床头破碎的玉镯,心生一计,“林师兄在疗伤前,让我转告你,他说,有些东西就像那个玉镯,碎了就再也没办法复原了,你明白了吗?”
阿梨听了这话,怔怔的倚在床边,看着玉镯碎片,脑中浮现出那日他为她亲手戴上玉镯的场景,音容笑貌犹在耳边,她颤抖着问,“他真的这么说?”
“那还有假,否则他为何不等你醒了再去疗伤,他为何在你刚才喊他的时候没有应答,因为林师兄根本就不想再见你了。”红珠知道林云潇疗伤的时候不能打扰,所以叶庭生设了隐声阵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要她现在把阿梨逼走,等他们疗伤结束后,阿梨早就不知去向了。
阿梨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拿起一截断裂的玉镯,苦笑着流泪,“原来是这样。”
红珠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模样,有过一瞬的不忍,但是她不离开,林云潇的心里就永远不会有自己的位置,嫉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不知道自己撒了一个多么残忍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