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用一说起作家来就滔滔不绝,马小凤急得跺了好几次脚。
她说:“哎呀,急死我了,‘没得用’,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灌水,你不说什么作家了,说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好不好?”
“废话说多了一点,嘿嘿,一提这事我就刹不住车了,有太多的话想说了。”“没得用”挠着头说,“嗯,这个……以你目前的处境,以我看,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
谁都想得到,肯定一条是阳光大道,一条是羊肠小道。
马小凤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眼睛里水汪汪的,用乞求的目光等待没得用说下文。
孙二娘用手拍了一下“没得用”说:“切,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在磨蹭什么啊?”
马小凤也用哭腔说:“‘没得用’,你巷子里赶驴子,直截了当地说好不好?”
“唉,两条道都不是老毕主持的星光大道!一个是自首;一个是逃离。出事身不由己,可解决的办法可以选择。这两条路,看你愿意走哪一条。”“没得用”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军师,末了还补上一句,“嘿嘿,我现在是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只是建议,仅供参考。”
“哎呀,我的脑壳里面现在全是面糊了,选择不好了。”马小凤急得眼泪就爬上了脸颊,现在有病乱投医,见人就是扁鹊,人人都是神医,没有什么选择了。
听马小凤的口气,她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没得用”的眼珠子转了转。
他说:“你自己决策不了,我们也不能包办代替,更不能替你作决定。要不这样,我和你来稀奇的动物杠子虫,你赢了就逃跑,输了就自首。”
“没得用”摆开了划拳的架式。
马小凤苦着脸,伸了伸手,半张着嘴,没有说话。
稀奇的动物杠子虫是男孩子们喝酒划拳时用的,我们女孩子谁会那个啊?
孙二娘说:“要不,我们三个人来石头剪子布,你赢了就躲藏,你输了就去G安局。”
马小凤为难了,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思来石头剪子布啊!
没得用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灵机一动,在垃圾桶边捡起个香烟盒子,他撕成两块。
他认真地说:“你要是实在决定不了,要不你抽签抓阄,让老天爷来帮你作决定,这个简单。”
“没得用”在那两个小纸片上分别写了一个字,揉成一团,放在手心对马小凤里,说:“二者取一,正负率各占百分之五十,你随便抓一个便是,只有两种可能,希望值很高。”
马小凤的手在没得用的手心的上空悬了好一会儿,一直下不了决心,如同生死抉择,不知抓哪一个好。
“抓呀,你抓呀!”孙二娘急得伸了好几次手,想替马小凤抓。
当孙二娘的手伸过来时,“没得用”赶紧将那两团红捏在了手里,拿眼睛瞪她:“生娃子的人不急,你掐腰的人急什么呀?”
这个比喻对小女孩子来说太黄,太暴力了,引起了孙二娘的强烈不满。
她翻着白眼说:“切,‘没得用’,你瞎子嚼锅巴,你瞎嚼什么呀,谁是生娃子的呀?”
马小凤却没有介意,莫说她是生娃子的,就是说她是吃娃子她也顾不得了,她最后一咬牙,闭上眼睛抓了一个。
“是什么字?”三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了。
马小凤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字:“亡”。
“哎呀,我的老天啦,‘没得用’,亡,不就是死亡、灭亡吗,你不会是要我自取灭亡吧?呜呜,就是傻蛋被我踢死了,条子也不至于拉我去给他垫背吧?嗯,我还没有满18岁呢!呜呜,这个不行,我不想畏罪自杀哩!”
孙二娘也用眼睛瞪“没得用”,小声说:“让你出主意,怎么出这种馊主意啊?马小凤是过失犯罪,还是初犯,就是法官判案子,也不会判马小凤的死刑啊!”
“没得用”一摆手说:“NO,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亡,就是亡命天涯啊!马小凤,老天爷已经帮你决定了,你赶快逃吧,也许老天爷还会帮你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没得用’,你吓死我了!呜呜,我往哪里逃啊?”马小凤看着孙二娘,想要孙二娘伸出援手拉自己一把。
“嗯,要不这样……”孙二娘想了想,“哎,到我家去躲吧,我家在八里畈镇赵家台村,是大山区,当年老前辈在那里打游击,常把那些鬼……子弄得晕头转向。我们那儿地势复杂,是易守不易攻,易藏不易寻,你躲在我家里最安全了,就是人家特警和警犬也没办法找到你。”
果然够哥们。
马小凤激动地抓住孙二娘的手:“哎呀,太感谢你了,今天幸亏遇上你,不然我就走投无路了!呜呜,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死D!走,你带我去。”
为朋友的事儿当仁不让,现在正是两肋插刀的时候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和没得用先回学校,将东西放到寝室里了就来找你。”情况危急,孙二娘说完就和没得用往学校走去。
走在路上,孙二娘问:“哎,‘没得用’,另一个纸片上写的是什么字啊?”
“嘿嘿,还是一个亡字。”
“亡字?你这不是在拿马小凤寻开心吗,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呀,不会是想趁机会落井下石吧?”
“NO,虽然都是亡字,可两个亡字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一个是亡命天涯,一个却是亡羊补牢……”
“去你的,你语文成绩好,又是网络写手,真会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