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掉的眼珠处,立刻又长出一圈小眼珠,像水泡般挤在大眼珠破裂处。其余的枝蔓渐渐被寄生花收回,只用巨大的朱雀头攻击着四人。
蔚信知道刚刚那一箭没有成功伤到寄生花,再次拉开弓,对着自己心爱的朱雀射出紫色的箭矢。
箭矢上巨大的阵图,带着雷电之光**朱雀腹中,将那只朱雀从内部炸裂。
箭矢巨大的力量,让通道处朱雀终于倒下。那朵艳丽的寄生花跟着枝蔓退向他处。
禁屠也趁机,在陆尘的帮助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通道关闭,倒在陆尘脚步。
他倒下时,看见江乐正拖着晕倒的蔚信,赶往两人身边,心里道一句:陆尘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都不知道扶我一下!
四人算是死里逃生,伤上加伤。江乐前不久在十恶塔内待过一会,知道如何去往瞋恚层。他和陆尘两个人,背着禁屠与蔚信,沿着烈火铺成的石阶,一路跳上瞋恚层。
路上遇到几只恶鬼的残魂。这些残魂大多是当年攻打鬼界之人,如今在这十恶塔中仅留最后一丝魂力苟延残喘。
他们一看见白玉京特制的夜色锦袍,被吓得到处乱窜,有些直接魂飞魄散。
这惊奇的一幕倒让江乐傻了眼,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在这里时,这些残魂们有多嚣张。
他背上蔚信体力耗尽,看上去纤细瘦弱,背起来其实有点吃力。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纤细的美人蔚信会这么重。
尽管中途陆尘说过让他一个人背两人,可江乐始终没有同意。
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
两个人到达瞋恚层时,江乐已经累得一句话也说不了。
瞋恚层里正在发着牢骚的书痴文思席,见大门被人推开,眼神一亮。
他这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推开过这扇大门,这般新奇的事情,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眯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背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扑进大门内。
那熟悉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夜色锦袍的仙师。
这番场景让文思席看傻了眼,问着身边正在绘山水图的施华道一句:“我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竟然看到我们刚刚送出去的傻小子又回来了,哦,对了,他还带了三个白玉京仙师回来了。”
施华的眉眼未抬,指尖摩挲着棋子,道一句:“将军。”
文思席根本就不在意这句话,他所有的心神都汇集到江乐一行人身上。他看见江乐还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他挥挥手,好像来窜门一样。
等人到他跟前,才怒吼一声:“你……你怎么回来了?还带了白玉京的仙师!”
江乐一听文思席的怒吼声,耳膜都觉得要被刺破。他揉着耳朵,道一句:“那个,该从何说起呢?”
施华撤了棋盘,对着江乐道一句:“就从你带的这个玩意说起吧!”
他指间凝光,一指击向禁屠,被陆尘的长刀挡住。
文思席见陆尘拔出长刀,立刻用笔写下画地为牢。
江乐站在中间,说着:“哎哎哎,别乱来,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陆尘沉着脸,长刀的刀气凝结成霜,一刀劈向文思席的画地为牢。
文思席见陆尘的刀气颇具威力,更加感兴趣。这千百年来,许久为活动的筋骨,又重新打开。
他在画地为牢上又加固一层的法力,令陆尘破坏掉的部分重新融合。
两个人似乎就要在这里大打出手,突然施华又手尖凝光,指向禁屠。
陆尘被文思席困在画地为牢中,无法挡住那一击。
江乐张开双手挡在禁屠之前,打算用身体阻挡。可那光却转了个弯,打在了禁屠身上,疼得禁屠吐出一口血。
也是那口血,一落地就长出一根枝蔓,直接冲向江乐。
陆尘手中的刀直接脱手,飞向江乐,砍断袭击江乐的枝蔓。
施华慢悠悠地拿出一卷画,还未打开,枝蔓就想逃向远处。
可文思席没给枝蔓机会,也写了一个画地为牢,将枝蔓困在原地,看着那卷画轴慢悠悠地打开,将枝蔓吞进画中。
文思席握着笔,指着浮在空中的画轴道一句:“那……不是寄生花的种子吗?”
施华对着卷轴动了动手指,卷轴立刻自动收起,又飞回他手中,回一句:“话说湳瑚不是说,不许打架吗?”
文思席一听湳瑚的名字,浑身都在颤抖,赶紧将笔收回口袋中。
他先是大笑三声壮壮胆,随后对着施华道一句:“我没有动手!”
施华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指了指地上画地为牢留下的墨水印迹,道一句:“会死哦!”
文思席一跳三米高,他本就童子的模样,满眼泪水,冲到画地为牢处擦着墨迹。
江乐看见陆尘被文思席解除了束缚,跑到他身边问:“有没有受伤?”
陆尘还没回应,就被文思席推到一边,听见文思席说着:“碍事,赶紧让开,让开,你这个凶狠的臭小子赶紧把刀收起来。湳瑚要是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
江乐又一次听到“湳瑚”两个字,上次他被丢进十恶塔,听文思席他们说是湳瑚救了他,现在又出现湳瑚,他更加好奇,湳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