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鱼悠悠叹了口气,“白鳟师兄……”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抬脚走进了宫殿内。
“白鳟,你……”苍羽咬牙切齿,“你真的太过分了。”
白鳟立刻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苍羽?你怎么也来了,也是来祝贺小彩鱼的乔迁之喜吗?”
小彩鱼:“……”
苍羽走到了小彩鱼的面前,“我看到你半夜鬼鬼祟祟地跑来,就知道你一定心怀不轨,没想到你竟然跑来挑诱小彩鱼!~”
苍羽声泪俱下,“你怎么下得去手,小彩鱼还是一个孩子啊!她才十岁啊~”
白鳟的笑容逐渐寂寥,“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被你发现……我是真心心爱小彩鱼,我爱她。我现在不会对她做什么,我会守护她长大。”
苍羽直接祭出长剑,“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我这就替大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你!”
白鳟摇头,“苍羽你不了解我……”
小彩鱼:“……”
果然女孩子绝对不要一个人独居啊,不然被坏人盯上怎么办啊?
苍羽愤怒道:“白鳟,快拔剑,我要替大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你。”
白鳟犹豫了又犹豫,“你打不过我的。”
苍羽说道,“废话少说,立刻拔剑,我们好好战一场!”
萧御温冷的声音响起,“想要斗就出去斗,别在我的地盘闹。”
苍羽白鳟同时安静了下来。
小彩鱼看着二人,低头喝了口茶。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萧御这两天看我一个人住生怕我不安全遇到坏人,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小彩鱼看了一眼萧御,“御哥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鹿洺师兄呢?”
这一声御哥哥叫的又甜又脆。
小彩鱼已经抱稳了萧御的大腿了!
“哦,不知道死了没有……”萧御看了眼屏风后。
小彩鱼悚然一惊。
这可不能死啊……
鹿洺委委屈屈地捂着心口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分明是畏惧害怕。
苍羽白鳟同时屏住了呼吸。
“你怎么在这里,鹿洺?”
鹿洺看了眼白鳟,“我来做和白鳟一样的事情。”
“半夜敲门,这就是隐士宗得意弟子做的事情?”萧御怒道,“身为师兄,看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了。”
一道剑气狠狠打出。
白鳟一个哆嗦,滚身爬出了好远
他眼睁睁看着刚才站立的地方,被剑气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他觉得有点儿头晕。
鹿洺看到苍羽缩头缩地想要溜走,慌忙道,“苍羽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苍羽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在这里讨论,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看到白鳟鬼鬼祟祟来……”
“不可能吧。”鹿洺悠悠一笑,“你今天穿着你最好的衣裳,戴上了你最昂贵的发冠,甚至连玉佩都选了龙凤呈祥……我记得白天谁说的,小彩鱼是个富婆,跟了她一点儿也不愧……”
苍羽眼睁睁看着杀神萧御看过来,“别,你别胡说。”
白鳟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苍羽,你早就说过你想要找一个富婆!这件事儿我们都知道,小彩鱼如今是富婆中的富婆,隐士宗的第一女富婆,你肯定是冲着小彩鱼来的。”
“对对对,我听到你许愿想要小彩鱼了。”
苍羽气若游丝,“我不仅许愿想要小彩鱼,我还许愿想要几个师姐呢,薇湖师姐也是我心之所系啊……”
白鳟鹿洺:“你好贪心。”
小彩鱼道:“御哥哥,我要睡觉了,你带他们出去打吧。”
白鳟苍羽鹿洺同时凄凄惨惨地看向小彩鱼。
三个男人被提溜成一串,一起带出了宫殿。
小彩鱼叹了口气,去摸了摸被劈成两半的地砖,心想这要花多少钱来补啊,太亏了。
她磨磨蹭蹭回去,把有点儿凉了的饭菜吃完了,这才慢慢吞吞地跑去后院,看着菩提树下莲台的小和尚。
“释空……”
小和尚睁开眼睛,“怎么了?可是困了。”
“嗯。”
释空微微含笑,“好,洗洗脸洗洗脚在睡。”
说着他走下了莲台,抱起来了小彩鱼,朝着寝殿走去。
都梳洗干净了,小彩鱼卷起湘帘,坐在月洞窗边,看着不远处,一片摧枯拉朽的风声和打架的声音。
“一打三,萧御会不会输啊。”
小和尚疑惑问道,“为什么萧御会一打三。”
“萧御今晚不是来找我喝酒顺便讨论暂住在这里的事情嘛。”
“嗯……”
“然后这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过来,一个个和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说什么要等我长大,说什么爱上了我。”小彩鱼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板的小身材,又揪了揪自己的两个小发髻。
娘亲说她还小,还要梳着双丫髻,等她大了就可以梳好看的青螺髻了。
小彩鱼看着眼前的人,“你知道吗?我其实有点儿明白。他们说我是富婆,他们想要找一个富婆过日子。”
小和尚深吸了一口气,“我听明白了。”
紧接着小彩鱼看到了一个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她看到小和尚拿出了一根棍子,对她道,“小彩鱼,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里?”小彩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拿着棍子干嘛?”
“我还是学过一些寺院的看家本事的……我会一套棒法,今天兴许能够派上用场。”
“别介……我从来没有看你打过架啊?算不算破戒啊?”
“我一会儿会自己给自己领罚。”
小彩鱼:所以那戒律有什么用?
“这套棒法极为优秀,是我在藏经阁做打扫的时候跟扫地僧粗略学的,叫打狗棒法,打那三个人刚好合适。”
小彩鱼:得,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萧御生气那很正常,怎么小和尚也怒了?
她就看着小和尚摸了摸她的头,“你乖乖睡觉,我去帮萧御的忙,现在不是一打三了,而是二打三!”
“好。”
小彩鱼看着看着小和尚也跟着出去了。
梦蛊悠悠地落在了她的枕头边,“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小彩鱼看向了梦蛊,“我觉得这三个人真惨。”
“有什么好惨的,他们就该被大骨折。”
“我是觉得他们去我师傅那里,被师傅问为什么被打成这样啊?然后他们说了原因后,师傅就把他们轰出来了。他们连个看病的地方都没有,当真可怜。”
梦蛊没忍住,被小彩鱼逗笑了,“你这孩子……”
小彩鱼看着梦蛊,“所以说,这到底都是图了个啥?”
梦蛊慢慢摇头,“图你有钱?想不明白。你这样子还不算女人吧?男人的心思我不懂,我连女人都不是。”
小彩鱼想了想,她跟一只蝴蝶讨论这些的确太深奥了。
“早点睡觉吧。”梦蛊道,“我去看看~然后实时直播到你的梦里。”
“嗯。”
小彩鱼闭上眼睛。
心里暗暗感叹,梦蛊真的太实用了,哪天她逃课不去学药理学了,也可以让梦蛊去听听,晚上在梦里给她好好讲一讲。
梦蛊温柔地飞了出去。
…………
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一片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玄衣的萧御和白衣的小和尚,两个人一个人拿着长剑,一个拿着棍子,把三个隐士宗得意弟子打得鸡飞狗跳。
“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模样老态龙钟、威严可怕的老者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十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黑色獠牙面具的男人。
“是戒律堂长老……我们得救了!”苍羽白鳟鹿洺哭出了声,“长老长老!救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夜探师妹的闺房,欺负小孩子不懂事,我们都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戒律堂长老一阵阵脸抽。
他明明是听到了有人斗殴才跟过来看的,怎么就变成,被殴打的人主动认错了。
“我来问你们,半夜来这里打斗什么?不知道隐士宗的宗门内,禁止同门互斗吗?”
冷飕飕的视线落在了萧御和小和尚身上。
小和尚刚想坦诚,就见到萧御道,“不是互斗,我们是在互相探讨武艺。”
长老看向那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淤血的三个弟子。
“这……叫探讨?”
“对对对。”白鳟慌忙上前道,“我们真的只是在互相探讨,长老放心。”
长老有点儿为难,本来气势汹汹,是来治罪萧御的啊?
怎么这三个弟子一个比一个跪的结实。
“纵然互相情缘,可是仍然触犯了门中的规定。萧御,释空,你们二人可服罪。”
释空一阵紧张。
他怕萧御不肯服罪。
“我服罪。”萧御理所当然地道。
释空有点儿懵逼。
“果然是和尚,对我们隐士宗有意见是吗?所以不肯服罪?”长老恼怒地看向释空。
释空忙忙摇头,“不不不,我也服罪。”
“很好。罚你们坐一个月的牢,你们可情愿。”
“情愿。”萧御干脆利落道。
释空愣了愣。
一个月……
小彩鱼吃不上他煮的饭菜,没有人给小彩鱼洗脸,小彩鱼走累了,没有人抱她……
“你不情愿?”长老又一次对释空怒目而视。
释空一下子跪下了,“可以换个吗?只要不坐牢,什么都可以。”
长老笑了笑,“好啊,戒律堂一百个板子,你吃得消吗?”
鹿洺低声说道,“释空,一百个板子,你要躺一个月的啊~坐牢不可怕,里面有吃有喝的,就是枯燥了点儿,你自己打坐也能熬过来啊。”
释空直接跪下来了,“我甘愿领罚。”
戒律堂长老狞笑道,“好,这是你自己选的!”
萧御道,“他那一百个板子我能替他受了吗?”
戒律堂长老神情顿了顿,“你想挨一百个板子,然后坐牢?”
“他要带孩子。如果他受伤了,孩子怎么办?”
苍羽白鳟鹿洺:这满满的宠妻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狗眼瞎了吗?
戒律堂长老显然也被震惊了,“他带孩子?你们有孩子?”
这二人显然是一对了,断袖没少见,他也没鄙视的意思,可怎么还有孩子了?
他隐士宗炼丹房已经精进如斯恐怖了吗?
萧御道,“对,带孩子。我们有一个孩子……小彩鱼。”
戒律堂长老只觉得自己耳边滚滚雷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