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笑意更深,执起茶杯抿了一口,“予儿,要本王说你什么好,又在谦虚了,这与世无争的个性真该改改。”
南予掩唇一声娇笑,那劲儿头一干看客深感微醺,只听她说,她娇声细语的说,她说,她腼腆羞涩的说,她说,她温柔可人的说,她说,“王爷,你找抽呢?”
“噗!”第一个绷不住的是坐在皇帝左手边的清风公主慕世灵,当即就喷了出来,随即又稍感难堪地抿了抿唇,“大胆南予!竟敢当着群臣的面在母后寿宴上说这么不雅的话?”
南予转眸睨着她,一身蓝衣灵动娇俏,面若桃瓣,粉黛微施,青丝挽成髻,留了几束披散于肩,发中一根水蓝色的簪花束起细小的鞭子,模样俏皮。
“公主恕罪,民女生得粗鄙,向来这般口无遮拦。”南予轻挑灵眉,朗声道。
皇帝沉了沉心,看了君玦一眼,皇后却是端庄得体地笑了笑,“南姑娘若真如泽儿说得这般出众,不如任择一样为本宫祝寿如何?”
南予含着浅笑看向了君玦,而君玦正以一种乍一看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表情看向她,仿佛在说:你行的。
君玦对上她的眸子时,也真切感受到了那半含辛酸的眸中正以一种春风几渡深情款款的意味看向他,仿佛在说:你妹的。
南予又再一次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装晕,向来是屡试不爽的经典桥段,南予颔首一笑,盈盈上前几步,还没倒下去耳边便传来了慕世灵宛如天籁的声音。
“父皇母后,锦焱国向来以武为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什么好看的?儿臣这几日鞭法又精进不少,不如儿臣为你耍一段鞭子?”
南予嘴角一勾,应景二字不言而喻,小爷心里正堵得慌你就送上门儿来给我抽,不抽不行。
“既然灵儿这么说了……南姑娘可会武功?”话锋一转,皇帝将目光投在了南予身上。
南予拂了拂青丝,笑得猖獗,扭着脖子捏着手指咯咯作响,“不会,公主,来吧!”
众人愕然:这架势叫不会?!
慕世灵就地一蹬便飞身上前,腰间的红鞭也在一瞬间被抽了出来,当空劈下,南予背过身凌空翻身,一鞭子落到了她的脚边。
还没落地,慕世灵反身横抡过长鞭,南予仰头躲过,鞭影重重又当面缠来,目光一凛,南予向后飞身,手中银铃打出,绕上鞭梢。
南予嘴角一勾,脚踩飞来落花借力上前,银铃清脆悦耳,带着银线逆风破出尖锐的啸声。
慕世灵飞身与南予对视,手中红鞭忽然一摆,如游龙般挣开银线的束缚,落地再抡过去时,面前的人影已经不在,“人呢?”
“在你后面。”南予在她身后忽然呵气,笑得妖娆。
众人一瞪:这速度叫不会?!
慕世灵转身挥鞭,南予退开五步反手接住,“就等着你送鞭子了。”嘴角一勾,蹬地腾身而起,拽着力迫使慕世灵放开了手。
在手中绕了个鞭花,松开手后调转鞭子,趁势握住鞭头,慕世灵还未反应,一鞭便已然甩到了她的手臂上!
鲜红的鞭痕骤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度咆哮:这狠劲儿叫不会?!
慕世灵捂住手臂怒目圆睁,看了看四周的目光,拧眉忽的左脚向后踏开一步,双臂一张便要运气!
南予沉了眉,毫不犹豫飞身抡过红鞭缠向慕世灵的双臂,只要缚住双臂,运气便会困难得多!
然而慕世灵向后一退,背后气韵斗现,火红的重明鸟振翅弹开长鞭的同时南予也向后被逼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