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差点背过气去,她还未被人这般嫌弃过,不由心中冷哼一声,脱衣服他能用筷子,待会穿衣服,她就不信他还能用筷子!
见他缓缓坐下,楚靖歉声:“适才唐突了。”
林翊凝眸,不甚在意朝伤口处撒药:“无事。”
楚靖皱了细眉,此人性子清冷,无论说何,都是简短几字,不说话时,眉宇便多几分凌厉,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姿,简直闷骚至极。
“好了。”林翊起身,收了瓷瓶。
“你,不帮我把衣服穿上?”楚靖赫然。
“歇息一下,宫主应是能自己动手。”
他背对着她,收拾桌上瓶瓶罐罐,连句多余的话都懒得与她说,楚靖一阵气闷,这男人是有多嫌弃她,冷成这般,毫无生趣,如何都瞧不出会行淫荡之事。
“我的内力可还能恢复?”楚靖翻身躺下。
林翊收了瓷瓶,回身自榻前坐下,长指探向她手臂。
“我丹田疼。”楚靖皱眉,虚弱出声。
她意为让他渡些内力于她,也好借机探探他功力到了哪般境地。
“应是伤势所致,歇息片刻便好。”林翊收了手,解释道。
便知是如此!
楚靖抬首,对上他清冷双眸,杏眸微眯:“庄主为何会在林中?”
“路过。”
短短两字,让楚靖胸口一闷,蓦然呕出一口鲜血。
她是真的吐了血,适才她微微摁了丹田处,只觉气血上涌,喉间腥气难耐。
“别按它,会死。”林翊皱眉,却并未动作,现下她衣衫未穿,他也不好去扶。
楚靖趴在榻边缓出一口气,望向他虚弱道:“文星文月,还求庄主尽快寻之。”
林翊点头起身,负手间已是踏出房外。
烛火摇曳之下,帐影忽明忽暗,楚靖闭眸,想来这两日发生之事,不由沉闷叹声。
早知这番多灾多难,下山之时她便应烧个香求神明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