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是愉悦,衣衫一甩上马道:“文星文月,我们走!”
夜风萧瑟,身后寂静一片。
楚靖心中一凌,回首,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这是有人盯上她了!
她仰头环顾了一眼四周,朝那枝叶萧瑟林中怒声:“藏着掖着算何本事,出来吧!”
一时间风叶作响,片刻,枝头落下几名黑衣之人。
“找死!”楚靖冷喝一声,登时抽出腰中软剑,一拍马背飞身跃起,朝那几抹黑影横扫过去。
几番交手便解决了几人,楚靖拭去剑上血迹,晲眸嗤声:“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倏然身后冷风袭过,楚靖一怔,未来得及反应,背上便中了暗器。
“只知琼花宫大宫主风姿卓越,未曾想新任的少宫主也这般可人。”
是相识之人?
楚靖紧捂伤口,额头冷汗岑岑:“连面都不敢露,怎么,可是因为长得太丑,怕吓着我?这么一想,你还真是体贴。”
楚靖讽声,黑夜中却是暗自运气,一枚暗器对她来说,也就几番内力之事。
“体贴不体贴,待会儿你便知晓。”
楚靖怔神,听那猥琐油腻笑声只觉甚是耳熟,却无暇细想。
现下她要拖住他,只得强忍着恶心,款款笑道:“如此甚好,不满阁下说,我自幼泡在毒药里,修习毒术,都这般年龄了,还未曾尝过男人滋味,上次好不容易引得一男人,本想欢好一场,谁知他刚碰到我便中毒而死,当真是扫兴,如今阁下不嫌弃,那我自是求之不得。”
说着一把撕烂腿上长裤,露出里面白皙长腿,素手自下而上,轻浅撩拨:“阁下,可愿来一场?”
那人果然矗立在原地,似在辨别她话中真假。
楚靖冷笑一声,她就是要诱他靠近,如此她便可拿袖中银针解决了他,若他不敢上前,她也可借机运功调息。
“阁下这是怕了?”
柔目似水间,一双揉猗自光洁白皙长腿上来回抚摸,男人看得喉间滚动,终是按耐不住,啐了一口,道:“够味儿!没想到琼花宫宫主这般热情,我又怎好拂了美人儿之意。”
说着嘿嘿一笑,摩拳擦掌便上前来。
楚靖攥紧袖中银针,见时机已到,冷笑一声,暗道:到阴曹地府享受去吧!
气息凝聚间,楚靖神色一震,她居然聚不了内力了!
这暗器上并未涂毒,她也并未吃何物,闻到何可疑气味,那这丹田处的疼痛究竟从何而来?
楚靖脑中一片空白,眼见那人已是扑了过来。
凌空之中寒光一闪,面前之人直直倒地,再未起身。
还有人?
楚靖眉宇紧蹩,骤然斥声:“何人?出来!”
敌在暗,她在明,不将那暗处之人引出来,她便多一分危险。
“怎么?也想尝尝姑奶奶滋味?这般躲着不出来,是想隔着空气来一场?”
月色空明,林中沉寂。
楚靖暗叹此人耐性,琢磨着该如何刺激他,刚想开口,枝头便簌簌落下一人。
“是我。”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是人是狗!”
“逍遥庄,林翊。”
楚靖一顿,适才心中忐忑,未曾听出声音中熟悉。
“此处不安全,随我离去。”
“文星文月她……”
“想必走散了,先随我离开此地,稍后我再派人搜寻。”
夜色朦胧,楚靖看不清他眉目,但此刻她有伤在身,气息游走。
“得罪了。”
见她不动,林翊上前,拦过她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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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轻落,房中灯火通明。
林翊放下怀中身子,推开房门:“进来吧。”
“这是何处?”楚靖皱眉。
“我房中。”
“逍遥庄?!”楚靖一声惊愕,引得伤口隐隐作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若不是她聚集不得内力,这点伤还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半刻功夫,便飞至百里,足见功力之强,且不在她之下。
“你受伤了。”林翊自案架上取过瓷瓶。
楚靖抬眸,借着烛火方才看清眼前男人,一袭紫衣云纹衫,黑竹腰带裹劲腰,他眯了双眸,看向她时冷眸不带一丝柔意。
虽已确认过那采花贼已死,但看着眼前一模一样俊容,楚靖仍是不甚安心,她还要再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