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观察了下晕倒的虎族兽人,他面颊凹陷,嘴唇干裂起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好几处,但不致命,却在高烧,烧的整个人正处于一种说胡话的状态,而他的身体,就像被红烧的刚从锅里捞出的大虾一样。
哈密边给晕倒的人物理降温,边让稚带着兽人拿着青铜刀,在旁边的竹林里砍竹子,他打算让虎丘和他的族人先在部落外面落脚,等这病情稳定下来,在进入他们部落内部。
哈密双手忙个不停,边向虎丘和他的族人们询问具体的情形,边给晕倒的人熬汤药,还好之前他们还有一些退热的药材,能解燃眉之急。
不过在听完他们的描述后,哈密的眉头顿时拧的更紧了,“你是说,你们部落赖以生存的河水里,从半个月前突然出现大量的死鱼,而且还是体型巨大的鱼?”
虎丘点头,“是的,每当雪季过完,来到春季时,部落里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往年都会饿死很多人,自从发现河水里有大量的死鱼肉后,族人们便会打捞上来吃,可吃完了不久后,部落里吃了死鱼肉的族人们就接连高烧不断,甚至是发生了传染!”
稚一听传染,当即脸色就变了,拉起哈密的胳膊,就连连撤退了几步,留虎丘和他的族人们满脸苦涩。
哈密拍了拍稚的胳膊稍作安抚,他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怕发生传染,可没想到,还真的是发生了瘟疫!
看样子这瘟疫的源头,就是河水里突然出现的大量死鱼!
可河水怎么会突然出现大量死鱼呢?
给晕倒的虎族兽人灌了一碗汤药下去,拿了一张兽皮铺上后,将他放平在兽皮上,哈密端了一些野菜和肉做的肉包子,还有野菜汤给虎丘和他的其他几个族人吃。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咽着包子,哈密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个怀疑,这个怀疑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疑问待解决。
如果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他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那死鱼是你们经常在河水里见到的吗?”
虎丘将嘴里的包子都咽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蔬菜汤,这才接着道,“不是,那死鱼各个身形巨大,有着锋利的牙齿,看着倒像是深海里的海兽。”
哈密的额头顿时下来一层冷汗!
看来鲛人族所属部落的海底,真的出事情了,也不知道鲛峭他们怎么样了!
哈密现在更担心的是藤岩和藤部落的兽人们,去追逐野马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可现在救人要紧,他想去救有虎一族的其他族人,一个是因为他需要积攒生命值,另一个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海里的那座火山如果彻底爆发,那么他们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有虎一族这次河水里出现的大量深海死鱼,而同时鲛峭一族也没有到他们部落来寻求帮助,那么说明,这座海底火山只是象征性的爆发了一下下而已,还没有彻底爆发开来。
他需要在海底里的活火山彻底爆发开之前,将族人们安顿到更远的地方,这需要非常巨大的工具,哈密首先映入脑海里的,便是停留在他空间里的邮轮。
而要想兑换这艘巨大的游轮,他需要救很多人,积攒很多生命值。
正在他盘算接下来的计划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烈马嘶鸣的声音,哈密顿时惊喜的抬起头,便看见一阵烟尘灰土中,一个挺拔帅气的男人,骑着一匹强壮威风的白色骏马,手里拽着他设计的拴马的绳子,在马背上一颠儿一颠儿的快速骑着马朝他跑来,而男人的身后,跟着一群兽人们,这其中竟然连豹耳带领的小兽人们,都各自骑着一匹马回来,这简直是巨大的惊喜!
在藤岩吁了一声,等马停下从马背上跳下来后,一把就将哈密搂在了怀里,更是忍不住的在哈密的头发上吻了吻,“抱歉,我回来晚了!”
哈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回抱住藤岩,突然觉得在难的事,在大的事都不是事了,只要有藤岩在他身边,他就有无尽的勇气来面对和处理。
哈密紧紧的抱住藤岩,声音有几分嘶哑,“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我的要求很低很低,真的,只要你能活着回来就好。
哈密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
藤岩和兽人们,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大草原那边河水暴涨,原本要迁徙的马群,因为这突然暴涨的河水,游不到河对岸去,这让兽人们捡到了大便宜,活捉了九十多头野马,包括其中野马群的白马首领。
这野马群的首领是一只白色的野马,为了让它心甘情愿的臣服,藤岩和它较量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才将它彻底征服。
野马群的首领被征服后,群里的野马也老实了很多,可即使是老实了很多,还是野性难驯,摔伤了好几个兽人。
为了将这么多野马都活着带回来,藤岩就决定让每个兽人都去征服一匹野马,只有让野马心甘情愿的低下头,认你为主,这么远的路才能平安回来。
就这样,回来的晚了。
藤岩回来后,整个部落里就有了主心骨。
面对这次有虎一族的求助,藤岩和哈密跟部落里的核心领导班子,一起开了一个急会,最终决定去有虎一族进行救援。
部落里留下两组兽人,快速的在护城河外八百米的地方,开辟出一块土地,用来建造竹屋给有虎一族的人们居住和隔离,将生病的和没生病的人们隔离开来,防止发生人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