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们呢?”南博远问道。
于琪说:“还没下朝。”
两人就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他大哥和大嫂最近住在罗家,即使下朝也不回来,所以南家目前就他们几个。
南博远着急地走来走去,于琪被他晃的脑子发乱,于是他说:“你给我坐下。”
“我不。”南博远道。
于琪没再说什么,下朝的时间到了,南流风接到消息就急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他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南流风将官帽交给下人,然后说着:“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第一个孩子开始哭没多久,第二个孩子的哭声也传了出来,南博远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他刚想往进冲,被南流风一把抓住。
“你等等,让奶娘将孩子抱好,不然一开门孩子受了风怎么办?”南流风斥责道。
没经验的南博远盯着大门点头,等里面人出来了,南博远一溜烟进去了,他看了看孩子,两个都是男子,先出来的哥哥明显比后出来的弟弟壮实,哭声也大的多,小的那个虽然弱一些,但还算健康。
南博远看着孩子,激动地眼睛都红了,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也能当孩子的爹,真是奇迹。
看完了孩子,南博远将目光移到了床上,清尘子学武之人,倒是没有因为生完孩子就昏睡过去,他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看着一点都没有原来出尘的样子,触及到南博远的眼神,清尘子将视线从孩子那边收回来,然后闭上眼睛,下人正打算给他换衣服,南博远接了过来。
“你们下去,我来吧。”南博远道,然后他仔细给清尘子换起衣服,清尘子没有抵抗,他一直闭着眼睛。
换好后,南博远靠近他说:“你若舍不得孩子,就留下来。”
说完这句话,南博远盯着清尘子的脸,但清尘子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南博远失望,他站了起来,让奶妈将孩子抱下去,然后让于琪找了几个得力的人来照顾清尘子。
孩子的出生让家里添了不少活力与喜庆,只是南博远心中到底还是惆怅,南流风看着道:“现在倒像是个做父亲的人。”
南博远立马嬉笑着说:“在您眼里,我不还是小孩儿吗?”
“滚蛋,那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南流风说。
说完他又接着说:“他是个固执的人,从以前那些事就能看出来,你若不比他还固执,这人是永远不会软下来的。”
南博远知道南流风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也在茫然,要知道,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何况还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可是从孩子生下来到今日都十天了,清尘子愣是从没要求去看孩子一眼,这让南博远怎能不生气。
“我知道了爹,你就是让我把不要脸贯彻到底。”南博远道,只是清尘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第二天,就有下人来说,清尘子不见了。
南博远跑回院子的时候发现,除了那个拂尘,清尘子什么都没带走。
“白娘子,你这心也太狠了。”南博远的眼神中酝酿着风暴。
自此,他在家里说了,谁都不准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提起清尘子,直到两个捣蛋鬼长到五岁的时候,他们俩长的很像,除了个子,大的叫南一,小的叫白二,名字是南博远随便起的,当时定下来的时候差点让南流风给抽了一顿,南博远还是坚持不变,原因嘛,就是贱名好养活。
南一和白二五岁这年,南博远打算带着他们去闯荡江湖,两人是听着南博远的那些江湖故事长到五岁的,一听他爹要带他们出去,立马兴奋地直叫,不过南流风直接反对,南博远现在胆子大了,次日就带着孩子跑了,南流风放话说让他不准回来。
带着孩子,南博远去了南方,听说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一刀要开战,争一争剑和刀到底那个才是天下武器至尊。
南一:“肯定是刀!”
白二:“不,是剑!”
“刀!”
“剑!”
……
两个小屁孩的争吵声吸引了客栈里各类武林中人,有个姑娘看孩子可爱,立马过来说:“小孩,你们爹呢?”
“爹去买糖葫芦了。”白二说。
“这是哪来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小孩儿,要不要和我走,我当你爹。”一个独眼驼背凑上来想抓南一。
这时候,二楼下来一个道士,拂尘卷着独眼驼背就扔了出去。
“哥,他好像比爹还厉害。”白二对南一说,南一点头,崇拜地看着这个一头白发的道长,道长收拾了坏蛋,就转过身来蹲下。
他温柔道:“你们没伤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