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与琴声急转!
趁秦大山不备,舞女转身一个甩袖,三枚银针也随着水袖向前冲了出去!
可惜这三抹银芒在阳光底下如此显眼,还没来得及逼近秦大山身前,就已经在两米开外被轻松打落。
秦大山哈哈大笑:“苏柔姑娘,想不到你这青楼女子,竟也会耍一把杀人的功夫!”话落不急不慢地拍了拍手,庭院的四处在这巴掌声中跳出了几队侍卫,前排佩剑,后排握弓。
长弓已经拉满了弦,只待秦大山一声令下,四处的箭雨就会从天而降!
在场诸位一片哗然。
这长弓对准的方向,竟是这整个庭院。除去秦大山所坐的主位距离稍远,其余诸人不论官阶,都有中箭的危险。
秦大山大力一拍扶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先对沈让拱了拱手:“太子殿下,您就不必装模作样了,今日我早已有了口信,您与陛下之间究竟是做了怎么样的打算,下官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许尽欢挑眉,看向了沈让。
沈让摇了摇头,对他解释说:“这个算是世界的剧情发展,我也是没有办法预知的。”
见他们两个还有闲心聊天,秦大山的额头不由蹦出了几根青筋:“太子殿下,我秦家世代忠良,而下官对梁国自认也是一片赤胆忠心,可陛下如今,竟是要把我这用完了的弓给折断吗!”
又是一片哗然。
沈让只好站起了身,他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的侍卫们,才说:“我看今天不是我沈家要折断你这把弓,而是你秦大山,兴起了谋朝篡位的心思吧。”
众人齐齐‘哦——’了一声。
秦大山的额角又冒出青筋几条:“沈让!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太子回身把茶杯推下了桌,玉质的酒杯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将军好大喜功,父皇早已猜到了。”他说着,房顶上忽然又冒出了几批人,各个黑衣蒙面,“此番本宫替父皇来祝寿,难不成将军以为,会就这么空手而来?那未免太不给将军面子了。”
众人瑟瑟发抖,生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这群手无寸铁的凡人,还是靠边站一站比较好。
秦大山却说:“站住!”
他狞笑一声:“如此甚好!”他抓住自己的前襟,然后徒手把这层衣服给扯了下来,而锦衣之下的金光,在阳光底下更是显得耀眼夺目,“我每日即便入睡也要穿着这黄金甲,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要如何对付我!”
许尽欢早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他见秦大山说来说去,差遣过来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小撮,于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许尽欢拨开了太子,“跟他废话什么,开始吧。”
秦大山被他在场中表现得这么随意的神态气得一个倒仰!
“太子尽欢!”秦大山阴阳怪气地说,“你可知你那储国的父皇与母后在临死之前是如何哀求的?你可知——”
许尽欢张开五指,冷哼一声:“我最烦的是什么人,沈让,告诉他。”
“话多的!”
指尖的雷光在秦大山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在场中散开,许尽欢往前踏了一步,“没错,我最烦的就是像你这样话多的!”他掌心朝下,食指对准的方向正是秦大山。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尽欢做了一个射击瞄准的动作,然后把指尖的一寸电芒射向了秦大山。
秦大山慌忙躲开,他大喊:“放箭,放箭!”
铺天盖地的羽箭从天上落下来,许尽欢把沈让单手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张开了一张电网。
不过电网被连续的冲击还是十分消耗体力的,许尽欢只来得及对沈让说了一句:“抱紧我!”就已经飞身冲向了秦大山!
这时手握缎带的舞女和手执竹箫的男子背靠着背,站在一种达官贵人面前上下翻飞。
秦大山刚才见刚才许尽欢的一击只不过同舞女的银针类似,摇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草包。”他双手握枪,在箭雨落尽时也向许尽欢冲了过来。
许尽欢说:“好极了,自己过来送死。”
“大言不惭!”秦大山怒喝一声,他举枪而来,从战场上带来的肃杀之气也立刻从他的身上散发。
沈让明白自己现在还在许尽欢面前就只是个累赘,所以电网一落下,他就大步跑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一众黑衣人已经和将军府的侍卫打了起来,沈让过来后,为首的高手抱拳道一句:“殿下,得罪了。”然后就扣住沈让的肩膀,将人携到了大后方。
“等等。”沈让皱眉说,“这里已经是受不到波及之处了,停下吧。秦大山被尽欢公子牵制住,你借此时机将其余人马一举拿下,动作务必要快!”
黑衣人眼中露出为难之色,但沈让说话时语气笃定,让他不得不听命行事,只是劝道:“殿下万金之体,还是暂退府外为上——”
“本宫自有分寸。”沈让抬手打断他的话,“除此之外,你们也务必要从旁协助尽欢公子行事,今日,一定要将秦大将军的项上人头献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