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和他们面对面。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复杂且有深意。凉风刮过,吹醒了双方。
傅临溪指了指车门,凉声道:“上车吧。喝了酒不能驾驶。”
祁瑾瑜点点头,应了。
由夏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示意祁瑾瑜进去。
他愣了愣,看到由夏赞同坚定的眼神,再看傅临溪,他则默不作声地坐进驾驶座。
祁瑾瑜垂眸,心生动摇,踌躇不决,最终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由夏坐在后座,安安静静的,只希望这两个人和好。既然是好朋友,也的确在为对方着想,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的谈?
至于,祁瑾瑜那天对她做的事,她自不会原谅。一码归一码罢了。
傅临溪把车开上路,一言不发。
祁瑾瑜也无话可说。
由夏在后面干着急。
最后,直到车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这两个人也没说一句话。
祁瑾瑜直接打开门,什么也没说就上了电梯。
由夏看着关闭的电梯门,叹息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喝醉了会跟你坦诚一点。”
“想太多,你也太好心了,”傅临溪拍拍她的脑袋,“他也有他的难处,没那么简单摆脱。”
由夏头抖了抖,皱眉,意识到:“难道说,你早就知道祁瑾瑜不是出自本意对付你?”
傅临溪收回手,一手插兜,眸光黯淡:“我们从小就是竞争关系。瑾瑜家族给他的压力一直都不小,和我家的放任主义不一样。这次,也是被家里逼着这么做的吧。”
可祁瑾瑜也不希望临溪挨打,所以提前警告他,还刺激他。
由夏难过道:“那也太悲哀了,你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人活着总是有很多难处。”
“接下来,”电梯开了,他们走进去,由夏问,“你打算怎么办?非得你们俩,只剩下一个吗?”
“我也在想办法,”傅临溪安抚她,“你安心做你的工作,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说是这么说,怎么可能不担心。
几天后。市内忽然传开了许多私密的个人信息,其原因竟很有可能是天域信息泄露。
兹事体大,惊动了警方出面调查。
整个公司被停业,警方把所有电脑硬盘带回去搜查。
很多人都在猜,也许龙头企业天域就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崩塌倒闭。不少人乐成其见,不少人哀嚎悲怨……
因为停业,有了空闲时间,傅临溪准备正式搬家。
由夏对此深表诧异:“你一点也不担心吗?要是因为这件事天域垮台,家族企业不就功亏一篑?”
尽管这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可傅临溪的表现太过闲适,不当一回事。
傅临溪笑了笑:“着急也没用。等结果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东山再起,我还有那么多年的奋斗时间。”
你也看的太开了吧喂。
由夏收拾厨房,无语道:“行吧,实在不行,就回我家住。以你我的学历和经验,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这不是看的蛮开的。”傅临溪指了指她,转身上楼去收拾衣物。
由夏看着狼藉厨房,头疼,又搬家,真讨厌。
等等…又?
由夏双手环胸,她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
以前她没搬过家,一直和妈住在那个小屋子里啊。
脑中忽的像灯幻片一般,闪过几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咦?这是怎么回事?
傅临溪上楼发现纸箱不够,下来拿,见由夏对着水池发呆,疑惑道:“怎么了?要是你实在嫌麻烦,我打电话给阿姨,让她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