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敢骂!
张青冷笑一声,将他耳朵扭成麻花状,只听他嘴里只剩下连叫连连,再也蹦不出半个字。
“是呀,我是粗鲁妇人,总比你这斯文败类好吧。呵,春宫图……”
张青瞧了眼书上的流畅线条,羞得一闭眼像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
“我呸!这个酸秀才,你家里娶了这么贤惠漂亮的娘子不看,偏生看这些邪门外道的破书。”
那书掉到地上,被风一吹,便又翻了一页,陶家两兄弟趁机瞟了眼,顿时眼冒绿光。
自家兄弟有这样的好书竟然都不知道分享,真不够意思。
刘氏脸黑了又黑,忙跑上前将书捡起来藏进怀中,心疼道:“你快放了我儿,我儿是男子,男子偶尔看些消遣也无防,你怎么不说是你家姐姐不中用,吸引不了男人。”
好歹她也是过来人,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她怕什么,到时候没羞没燥吃了亏的只会是她。
牛春花脸色一白,想起这半月以来与陶德业唯一的一次圆房,感觉并不美好。
除了疼,更多的是屈辱。
好在那屈辱只唯持了喝一碗粥的时辰不到。
但这种时辰摆在台面上说,凭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二妹是个黄花大闺女。
“二妹,别说了,你先走吧,我已经嫁人了,不需要你管。”牛春花脸色冰冷的赶人。
张青到了这种时候哪里还会相信她嘴里的话,冷笑一声放开了陶德业:“你是我送出嫁的,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陶德业,你今儿把话说清楚,为何出尔反尔,这样对我大姐?”
“若是说不清楚,那你们便和离,我大姐也不稀罕你这样的男人。”
“说便说。”刘氏冷笑一声,忙上前拉起自家儿子,心疼的瞧着自家儿子,生怕被揪坏了。
韩氏上前朝张青施一礼,温柔说道:“夏花姑娘还请屋内坐。”
院子里剑拔怒张的气氛总算被她缓和了些,众人移步正屋,刘氏坐在左侧,张青坐在右侧,其余家眷坐在下首。
只有牛春花被那两名侍卫留在了屋外。
陶丁还未回来,张青坐在主位上本有些奇怪。
必竟她才十三岁,一个初有模子的小姑娘,五官轮廓都是一等一的稚嫩好看,肤色又白里透红,怎么都不该坐那个位子。
但张青不觉得,如今牛家没有长辈,她现在代表的是牛家,自然不能输了气势。
她浑身上下透着股镇住一切的强大气场,瞧见下面几人满是不服气的脸,也不生气,必竟她的真实目的并不是想拆散别人的家。
她还记得大姐出嫁前的羞涩模样,听闻要嫁给陶家公子,她激动得整晚也睡不着,想必在她心里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刘氏眯着眼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年仅十三岁便这般厉害,胆大漂亮不说,竟然能与人合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