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里塞着破布,她连嘴都闭不拢,只能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颠簸着进了间屋子,被人粗鲁的扔到炕上。
牛秋花这才看清自己的相公之一,一个满脸胡须,多日不曾整理洗漱的男人,据说三十岁,但瞧着像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牛有财不奈烦的瞧了眼自家不停掉眼泪的小娘子,心头火气更盛,一巴掌扇过去。
“再哭抽死你。”
好不突然突然有人给了些银子,本来今天城里有赌局,竟然为了成亲窝在家里一天,想想就来气。
“哎,新郎可别动粗啊,这新婚之是哭是有名堂的,越哭才越吉利。”牛招弟忙笑着上前劝道。
说完警告般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哭,这才将牛有财拉开。
“好了,你的两个哥哥呢,还不快去请他们来揭喜帕?”
“揭个屁的喜帕,你可以滚了。”牛有财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又两眼上下扫视着牛秋花,那眼神仿佛能将她那层皮剥开似的。
牛招弟眼见事情也再也无用,怜悯的瞧了眼炕上吓得直发抖的牛秋花,转身出了门。
张青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去跟大姐认个错。
反正她这人向来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她万般没想到大姐竟然因为一件小事怪了她这么久。
因为要准备礼物,所以出发得晚了些,再加上一连两日都在下小雨,天气又冷了两分,恐怕在现在也就十度不到的样子。
大姐出嫁前大部分带的是夏天和秋天的衣裳,现在这天,穿件厚点的冬衣也是可以的。
是以又上成衣铺给大姐买了两身薄袄子,一件粉色一件蓝色,里头锈了层细绵,料子的颜色很艳,穿着身上定是十分衬她的肤色,到时候说不定又能得那陶秀才的喜欢,想想就觉得开心。
前两日丢了银子,这两身袄子可不便宜,但她倒觉得十分划算。
只要是给亲人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怕花银子。
买了些吃食糕点糖果,还有一些布料,又带了些酒楼的卤菜肉食。
赶到牛家村时已是响午,因为东西太多,张青原本想借着去赵庄借匹马顺道看看赵宣那斯,这家伙说近几日有事,竟然连半面都没露过。
有这么对自己女朋友的吗?
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姑娘家的矜持还是有的,她才不要主动去见他。
但赵宣没见着,倒是见到了赵元。
他立刻安排人送她和东西到了陶家村。
赵云送走了她,抬起头望着二楼那抹孤寂的身影,几个纵身飞到他身边,问道:“少爷,您为何不见她?”
风吹动他的长袍,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朝堂祸患四起,恐怕那边马上也会有动作,云城亦不太平,待我将云城清理干净,送她一个安乐之所,再去见她也不迟。”
赵云默了默,少爷的心思一直很重,却总是想将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