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七殿下居然被几个小瓜子打吐血了!”
“不可能吧?他武艺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这我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们看错了。”
“没想到瓜子还能这样用!”
七弟捂着被他打中的胳膊,手中的剑也拿得越发不稳当了。
梁景湛趁机打向他的手,“咣当”一声,七弟手中的剑已经落到了地上。
几个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说话:
“七殿下处于下风了。”
一人悄悄看了眼台上,张大了嘴:“容王……他……他居然一脚踹在了七殿下的胸口上!”
几个人纷纷看向台上,各个瞠目结舌。
“七殿下竟被踹倒了。”
七弟被踹到在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觉颜面扫地,若是被别的人打败,他无话可说。
可对方却是他的三哥,一个人人都能打败的废物草包,若是被他打败,这还了得?
想及此,他眼中渐浮生狠厉之意,脸上是恶狠狠的模样,“敢让我输,你必死无疑!”
梁景湛提起他的一条胳膊,“三哥好怕。”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
梁景湛把他拉了起来。
他的脚尖轻挑起地上的剑,一手在身侧展开,剑在下落时擦出的风吹起了梁景湛的几根青丝,更显神仪明秀。
剑柄恰好落在手上,梁景湛攥住剑柄,将剑横在他脖上,沉声敛眸,“方才七弟你说什么?不若再说句听听?”
七弟嘴角的血顺着唇角流下来,嘴唇瓮动,迟迟说不出话来,血也丝丝沾连下垂到剑身,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梁景湛摇了摇头,心里毫不畏惧,他从袖里掏出一张白帕子,替他细致地擦去唇角的血,“这副样子被那姑娘看见可是不雅!”
“你……”七弟扭头深吸口气,再回头看他时是要杀了他的眼神。
梁景湛收了被血染红的帕子,将剑交到他的手里,“想杀我就继续!”
台下一刹那间没了声音,很多人心里倒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去:容王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容王殿下居然打得过七殿下,当真是奇怪,一定是他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招数!
容王不可能这么强!
七弟接了剑。
梁景湛还没转身,身后就有人破空刺出一剑,剑的主人用足了力气,利剑一路与逆风相擦。
剑风阵阵,梁景湛耳朵动了动,身子一跃而起,纵身飞起一脚踢在他手上。
七弟手中的剑又一次掉了,梁景湛接着连踹他的胸口,每一脚踢下去都能感觉到脚下人愈发强盛的杀意。
七弟身子不断后退,一脚踩空,身子支撑不住仰头倒了下去,就这样摔下了武台。
“完了。”梁景湛拍了拍手,像是方才帮了别人一个小忙,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剑扔给武台下的七弟。
七弟慢慢起身,一手接住剑,锐利的剑锋滑了手掌,血不断从剑身流下,“你使诈!”
他这么一说,武台下再次躁了起来,“果然!我就说容王一定是使了手段才赢了!你见他哪次赢过第二场!”
“就是!”
“容王使诈,真是可耻!”
几个妃子激动地捏紧帕子,眼睛里迸发出亮光,“容王赢了!容王赢了!”
“只剩下最后一场了!”
“容王要努力啊!”
有人劝她们:“切勿过于欢喜,最后一场,容王还是会碰到离王殿下的,那个时候谁赢了,才算是真正的赢,今日只是他侥幸,明日就很难说了。”
梁景湛哼着歌,又回到了角落里。
身后不远处,梁添手里捏着一颗瓜子说,“昨日以物击我,迫使我向你发力的东西,好像就是这颗小瓜子。”
面前的人捏碎瓜子,眼睛紧盯着梁景湛的背影:“让小爷出丑,还打伤我七弟,等着瞧!”
第5章
今日的比试到了最后一场,自然也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时候。
梁景湛握着字条坐在一边休息,今日倒没有人打扰他,难得清净。
正睡着,梁景湛听到了有人叫他上武台,梁景湛没有耽搁就去了。
这次他的对手是位老熟人,萧国舅爷的儿子,常和他喝酒的萧魏升。萧魏升比他长一两岁,颇喜收藏字画古物,前不久才被父亲任为京兆伊。
要是生人都还好说,这熟人打起来顾忌的就多了。
但梁景湛知道萧魏升也是个自在人。
他两人在台上见了,相视一笑,抱拳行礼。
梁景湛挑了一把剑,前两场比试耍耍滑头还可以,到终场要是还耍花样可不是自寻死路。
梁景湛一剑飞向萧魏升,猛然又调转剑的方向,萧魏升以剑相抵,在他耳边笑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比试。”梁景湛手中的剑翻转,顺着萧魏升的剑上滑。
萧魏升转身翻剑,眉宇间似有团团阴云沉积,总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你想不想赢?”
“那是自然。”梁景湛抽出被萧魏升压下来的剑,向他肩膀外侧刺去,“那你呢?这次可是个更换官位的好时机。”
梁景湛知道,萧魏升一直对京兆伊这个官位一直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