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醉酒的人力气大,将父母甩开,又把赵清让拉进屋内,砰的一声锁上房门。
赵清让只记得,那晚失去理智的赵晖,比他看到用小刀虐人的赵晖还恐怖。
他在里面呼喊,刚开始,外面有脚步声,可来的人并没有敲响房门关心里面发生了什么,而是短暂的停留后利索地离开,一个又一个,都是这样。
赵清让绝望了。
他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有掐的痕迹,有打的痕迹,也有扇的痕迹,赵晖甚至没使用套套和润H液就进去,疼痛让他失去知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又怎么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有人进来为他清理伤口,等他基本能清醒过来,养母第一个进门,打着商量的口吻:“赵晖是你爷爷定的接班人,不能有一点□□传进你爷爷的耳朵,看在我们收养你的份上,昨晚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昨晚,妈跟爸都在外面?”他关心的是这个。
女人长得有些刻薄,说的话更刻薄:“我们如果不在外面守着,到时候那些仆人到外头乱说怎么办?你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都辞了,只要你这边守口如瓶,这件事就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还是会像以往那样对你。”
末了,她用威胁的口吻说,“离了赵家,你什么都不是,你好好想清楚。”
儿子在里面做强j的事情,身为父母不仅没觉得不妥,反而在外面帮忙把守,赵清让算是看清了这一家子。
但他如果离开赵家,失去赵家养子的身份,确实什么都不是,就连娱乐圈的事业,也都是赵家一句话的事儿。
作为养子,他已经低人一等,他不想再低一等。赵清让能明白其中得失。
赵晖自知醉酒失去理智作出禽兽一般的事情,自责一阵过后,来向赵清让道歉。
赵清让眼睛肿的厉害,但还是抿抿唇,挤出笑容:“哥哥本意肯定不是这样的,是酒精的作用。”
“你不怪我?”赵晖问。
赵清让没直接回答他这话,偏过头,说:“你以后少喝酒。”
赵晖点头如捣蒜:“听你的。”
他知道赵清让对他有意思,不然这么些年,也不会让他这么占便宜,只不过这次,他真的过分了,可赵清让还在为他开脱,赵晖的心软了又软。他伸手碰了碰赵清让脸部淤青处:“很疼吧?”
确实很疼,就这么一下,赵清让就落下眼泪:“痛死了。”
赵晖将他搂在怀里:“是我不好,我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对你,我只是恨,为什么第一个碰你的不是我。”
赵清让吓得直哆嗦,缓缓挪开赵晖的怀抱。
赵晖知道他被吓坏了,而且他说的这句话有歧义,容易误解,解释道:“除非你乐意,我今后不会主动碰你。”
赵清让还是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赵晖一眼,样子既害怕又委屈,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很喜欢x虐别人吗?”
赵晖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人喜欢虐别人,有人也喜欢被虐,总之,我以后绝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赵清让点点头。
“洗澡吗?我帮你放水。”
赵清让摇摇脑袋。
“你这样不好让仆人来照顾,是我的错,让我为你做点事好吗?”赵晖再三强调,“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赵清让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擦了擦眼泪,软软地说了句:“我走不动了。”
娇滴滴的,赵晖整个人都酥了,他放好水,将赵清让抱进浴室。
而放在赵晖背后属于赵清让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嵌进皮肉。
他是得有多屈辱,才会对着仇人笑,对着仇人演戏,对着仇人撒娇?
他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个方法能与这一家三口同归于尽,他非常乐意。
但他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忍受屈辱,谁叫敌强他弱呢。
讨好强者,却也不乏他能同情弱者,原身谢方舟就是在那时结识他的。
“想认识金主很简单,我带你出席一次酒局就行了,只不过,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敢打保票,你想好了吗?”
他们如约来到酒局,原身谢方舟一眼就锁定了赵晖。他问赵清让那人怎么样,赵清让只是淡淡说:“不怎么样。”
“可他是你哥诶。”晋城赵家未来毫无疑问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怎么样!
酒过三巡,原身谢方舟走向赵晖,亲昵地往赵晖怀里钻,赵晖吃这种类型,自上次对赵清让用强后,他已经禁.欲好久,今天正好开开荤。
这么想着,眼神却不住地往赵清让身上飘,他看到他看见赵沂时的欣喜,也看到他欢快地奔向赵沂,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是自那件事情后,赵晖很少看到的。
实在抵挡不住怀里人的攻势,赵晖将人带到酒店房间,但心中始终有块石头吊着,纠结一番后还是下楼寻找赵清让。
赵清让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男士中瞥见赵沂,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他捏着鼻子灌了半瓶高度白酒,走向赵沂。
“二叔找人吗?”看到赵沂东张西望的。
赵沂举起手腕看表,跟上一世遇到那人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赵清让敷衍几句,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