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心没肺地笑着,妹妹却愣了,母亲早逝,父亲酗酒打人,哥哥既要保护她们,又要将她们拉扯长大,安全感对曾经的他们来说,是个遥远的词汇。
她红了眼,俯身在他耳边道:“哥,我支持你,我们都支持你。”
谢方舟最不愿看到煽情的画面,偏过脑袋,轻咳几声:“我乏了。”
就在这天晚上,身上的仪器屏幕胡乱地跳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妹妹撕心裂肺地哭喊,他却静静地睡去,做了个美梦。
梦中,脑袋还不是很清晰,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刚开始因不熟练而显得急躁,谢方舟哑声安慰:“慢慢来,不急的。”他可不想这么快就醒了。
男人果然慢慢厮磨起来,技巧越来越成熟。
谢方舟很欣慰。
与此同时,思绪逐渐清晰,身体的感受也逐渐明朗。
他居然……不是在做梦!
猛然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男人劲瘦有力的小臂撑在自己两侧,光线很暗,但也能看到些许,他想侧过头,却被男人快一步轻咬耳垂,将脑袋按下去。
仿佛被利剑刺过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动。”
钝得不像话。
让他无端联想起了《绝对宠溺》中的攻二赵沂,被火灼伤的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音节。
却也平添几分性感。
谢方舟觉得这几天被妹妹成功洗脑,干什么都能联想到这篇文。
他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谁会对他做这事儿。
但所在之地,确定不是医院,倒像是酒店。
谢方舟不想被人睡得不明不白,问他的身份:“你是谁?”
男人敢做敢认,坦言道:“赵沂。”
谢方舟脑袋嗡的一声,当即思绪变成一团乱麻,他想点根烟冷静一下,可男人的动作不让他有半分挣扎。
大概过了很久,谢方舟才有空静下来捋一捋。
首先,他能明确感受到痛,不是做梦。
其次,他病入膏肓,身体不可能承受这般折腾。
再者,这么巧,这男人也叫赵沂,且嗓子毁了。
良久后,谢方舟安慰自己,穿书就穿书了,ok,他能接受的。
他看了眼睡在身旁的男人,据说很丑。
身材倒是很棒,颈部以及背部线条紧绷,他背靠着他,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到男人背上以及手臂上被抓出的红痕。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着能让人尖叫抓狂的质感。
谢方舟舔舔唇,没时间欣赏他的身材,按照剧情走向,他应当偷溜出去,就此完成推动攻二爱上主角受的剧情。
说不定他就能回西方极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心里打定主意,谢方舟动了动,腰肢酸软得不像话,好不容易支撑起来,臀部不着力,一个侧翻,整个人扑在男人身上。
不偏不倚地,他的唇在男人的耳侧擦过。
谢方舟使不上力气,就这么趴在男人身上。
男人动了动,轻笑几声:“怎么,还没把你喂饱?”
谢方舟:“……”
不是啊,当然不是这样的。
这样那样,反正谢方舟又被久久地要了一次,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谢方舟环顾满地狼藉,不禁扶额。
男人只裹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坐在欧式茶座旁,正在翻看什么。
他侧着身,谢方舟只能看到他一半边脸,但这半边脸,足够要了他的命——卧槽卧槽!也太好看了叭!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看!
但据书中所载,赵沂毁容在另一边脸,这边脸好看成这样,莫名地对另一半脸有了好奇。
好奇心驱使,谢方舟打破沉默:“赵先生……”
刚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想到昨夜是他单身三十年来最疯狂的一次,整个人腾的一下热起来,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赵沂知道他已醒,站起身,身量颀长。
谢方舟莫名感到有些压迫,却还是硬着头皮抬眼看他。
这一看,谢方舟呼吸都暂停了几秒,也、也不是很丑嘛!
那块伤疤根本无伤大雅,反而,男人有点疤痕,更具魅力。
《绝对宠溺》是以主角受的第一人称视角写的,谢方舟现在有理由怀疑,主角受是不是眼瞎。
他愣愣地看了赵沂一会儿,赵沂已经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纸协议。
谢方舟:“???”
“签了它,我对你负责。”
谢方舟:“……!”
剧情貌似有一点点崩。
谢方舟腰部以下好像废了,他靠在床头,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经历过,我ok的。”
可赵沂立马戳穿他:“身子颤成这样还不是第一次,倒是个宝藏男孩。”
谢方舟:“……”
赵沂点了点茶座上的一叠资料:“我查过你,欠了郑家老三几百万,他有意包你,但如果让他知道你被人睡过,以郑老三的性子,相信不会放过你。”
谢方舟突然想到他悲催炮灰的下场,知道此书的“谢方舟”是被人x虐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