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多半是花魁游街那天晚上吧, 待我们因为劳累睡下, 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云容说。
杜夏想了想, 有道理, 这时眼前出现了选择肢。
“让云容除掉江鹤”、“再想想”
杜夏没想到选项这么刚,让云容除掉江鹤确实一了百了, 不过杜夏不想看到云容这么做,怎么说他也贵为皇子,何必要因为这样的事脏了双手。
=>再想想
“云容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30”
杜夏说:“很难在江鹤动手之前疏散众人,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在他动手当天阻止他。”
云容点头表示赞同, 看向杜夏:“不过这很危险。”
“我不怕。”
云容一笑,说:“也是, 你一向很勇敢。”
云容起身焚香,说:“明天花魁游街就开始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江鹤会在明天夜里动手,今晚你睡得着吗?”
杜夏本来觉得可以睡着,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 觉得还真可能睡不着觉了,他有些紧张的道:“殿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明天游街是很累的,要保存体力。”
“你若是难以安眠, 不如留在我这里, 我们两个无眠之人,也好做个伴。”云容轻笑道。
杜夏心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以留在这儿过夜,花菱院的规矩是不允许的,而且,他明明是殿下,有的时候却这样不正经,让杜夏感到伤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殿下你肯定在开玩笑吧?”
“你怎知是玩笑?”云容走到他面前来,手里拿起桌上的扇子,在手中开合两下,不过是简单的动作,也能体会到难以言说的风雅。
他边玩扇边注视杜夏,杜夏低下头去,却被他用扇子抬起下巴,说:“等离开这里,你便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杜夏抬手握住他的扇子,感觉明明自己是客人,他是公子,怎么地位有些颠倒过来了,让他太过得意忘形也不好。
云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杜夏把他的扇子收到手中,云容没有反抗,杜夏用扇骨挑起他的下巴回敬,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容显然有些愕然,大概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大胆,身体一时间都有些僵硬,杜夏心想压迫皇子果然还挺有趣的,接着道:“不说就是有了?”
云容握住他的手腕,杜夏便觉腕上沉重无比,云容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他。
虽然杜夏也掺和了,但见他这样一时有些慌张,不过还没等他挣开,身体就倒下了,云容把他压在榻上,用胳膊帮他垫了一下,温柔的将他托在身前。
“殿下,你又违规……”
话未说完,云容用手轻轻按住他的嘴,说:“答应我,我们一起平安的离开花菱,好吗。”
“答应”、“不答应”
=>答应
“云容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150”
……
翌日,从凌晨起花菱封闭的朱门就打开了,因为今天是花魁游街的日子。
花菱下人到花荫街上开道,为了避免行人冲散游街队伍,在地上放下路障,中央的花魁道则铺上朱红的锦缎。
以锦缎铺地,也只有花菱院才有这样的手笔,据说主办花魁游街的是牧公子,花魁是花菱院最神秘、姿容第一的云容公子,整条街都为此沸腾,不到片刻,这消息就传遍全镇。
午时一过,花魁队伍便从花菱院中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是一些带着面具的花菱下人,扮演种种妖魔鬼怪,表现对鬼神的崇敬。
在面具队伍之后,紧跟着演奏管弦的乐人,他们都是花菱院精心选拔的乐人,虽然在热闹的大街上,演奏的乐声也十分清澈动听。
在乐人之后,是拿着棍棒维持纪律的下人和提着灯笼的下人,灯笼上写着云容的名字。
接着,便是几个年轻的公子,他们为云容开道,紧随其后,便是云容的轿子,是镂空的红花梨木雕刻而成的花轿,瑰丽华贵,云容便坐在轿中,容颜只有透过轿帘和雕花窗口惊鸿一瞥才能看到。
杜夏走在云容轿子的旁边,本来这是随从的工作,不过现在由杜夏代劳了,昨天他情急之下跟江鹤提出这件事,江鹤给答应了,不过杜夏觉得这个位置挺风光的,所以倒也没什么。
在轿子的后面,又是几个年轻公子,把刚才的人员对称着来了一遍。
人人身穿华服,云容更是头戴无数珍宝镶嵌的华冠,身穿宝光绚烂的白衣,比平时的出尘多了几分人间的味道,倒和他皇子的身份更相符了,里面一身朱红轻衫,衣襟微敞,风流倜傥,当真让人不敢逼视。
这样构成的游街队伍远看也浩浩荡荡的,近看更是色彩绚烂,精致华贵,在花荫街上绝对是最靓丽的风景,就连墙头的红杏也被这颜色比下去了。
本来光看云容大家就目不暇接了,但是身边的牧公子也气度惊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没想到这位公子这么厉害,据说他进入花菱院只点过云容陪伴,而云容也从不推拒,他才进入花菱院没多久就拿下了高岭之花云容,实在让路人惊叹不已。
他身穿一身红色菱纹锦袍,奢华内敛,面容沉静,就算举办了这么盛大的仪式,也丝毫没有得意忘形,看着就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