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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这次的事情真的能往前迈一步,那么她愿意相信。
    两人独坐的时候金水瑶和她说了,不要操之过急静静的在这里等她,一切是否圆满在此今日之行。
    所以今天她话多,也是因为心里忐忑。
    “五阳,你是不是特别崇拜你的母亲?”
    “嗯。”
    “为什么?”
    “因为我的老师崇拜我的母亲。”
    “你这么小有老师?”
    “嗯,从我开口说话就有了启蒙老师。”
    五阳的话很溜,表达也很清晰。
    “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怎么的,随着忐忑不安的心,她想知道那个和自己长得像的女子,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我家有没有钱,但是我知道母亲很威武,手下的人都听她的。”
    这话让苏妤很意外,琢磨了半天,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母亲为将?”
    “你可以再往大了想?”五阳小脸上洋溢的都是骄傲。
    苏妤看的出是真的想象不出,哪个国家会聘用女将。
    “除非你母亲在女权国家。”
    听着这话五阳不玩儿了,他感觉自己说的话多,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生气。
    “我也不清楚。”他终于不是问什么答什么,目光在玩具上黏着走不开。
    萧无就站在门外,看着她们在屋子里谈了很久,担忧有不妥的事情发生,所以总是留两分警戒。
    金水瑶离开的时候他就站在这里,听着里边一大一小一答一问,莫名其妙的也听起了墙根。
    在这个孩子越来越多的话当中,他突然有些意识,将军这个孩子都说小,那么他的母亲到底官拜何职?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对鸾国并未全面的熟悉,只有凤老经常给他来信,并且给他派了人和钱财,在需要的时候供给。
    想着去的信大概还没走出国门,虽然也征用了自己的八百里加急,但是山高路远的异国,又要经历边疆的盘查,快的也得两个月能回信。可现在管不了这些,他的这第二封充满疑惑的信又要发出去,因为不问心里也真的不踏实。
    这样的一份心好比悄悄升起的月,迷茫也充满了疑惑。
    尤其是这个女子没有任何的武功,可是瞧着对方翻墙的架势,真的是干净又利落。
    的确是有门不走有些人翻了墙。金水瑶还给自己利落的身法打了一个响指。
    只是一出来的她装扮有些奇怪,干干净净的小脸上抹了一层土,把完好无损的衣服在墙上使劲儿的蹭,露出破败不堪的样子。
    其实月儿高升的时候也是禁夜的时候,就连乞丐要么躲在墙根下,要么躲在破庙里,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于是乎,某些人就沿着墙根儿窜着胡同,再往西城门的方向走。
    再说西城门外,一个人意兴阑珊的来到了这里,原因也是突发奇想,听说西山头有一颗奇花异草,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开放。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某些人派人去暗查,究竟是谁要诱惑的他出来?
    要知道君子不立在危墙之下,又怎么会立在危言耸听之下。
    可是半个多月都过去了,这话传给他的还是侍卫李海,一个绝对忠诚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是害他的。
    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时,也就动了心思来看一看。
    来的时候是临时起意,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呆,就是看一看那所谓的奇花异草,如何在月光初升的时候,伴随着它的生华慢慢的开放,如同与日月同辉一般。
    都说不可与日月争辉,但是一朵小花却如此的力争上游,云擎苍怦然心动的很。
    身边带着自己的五大侍卫,打扮成商甲的模样溜出了城,难得意兴阑珊一回。
    可是来到了山上怎么找也没找到那个奇花异草,但是在铎铎的月光之下,一身孤傲的身影长身玉立,月影拖着他的身影,如同空谷幽兰,也如琼枝玉树。
    如同沧海遗珠被栽种在青山绿水间,在这里是尽得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让人看着臆想。
    “花成仙了?”云擎苍自己打趣了一句,侧颜看着对方正抬头望月。
    温润如玉的公子颜值很高,行云流水的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姿清瘦却挺拔,如芝兰玉树往这里一站,尽览光风霁月。那说不出的尊贵雅致融入此情此景是如诗似画。
    但是眼前人比画还要生动,扇子微微打着手指,浅吟低唱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云擎苍听着这抒怀又富有哲理的诗句,心里大大的赞了一句有才华的青年,可是一腔抱负赋予酒里可不对,为何没有来应考?如果这个人来应考的话,凭借着这份才情是不是今年的科举又会大放异彩?
    他有点为眼前人惋惜,这么有才华的人如同遗珠一般。
    不过也为之庆幸,幸好今夜不虚此行的被他发现,真的是人生一大收获。
    “这位公子好雅兴?但是男儿精忠报国青史留名才让人流芳艳羡,这酒虽好,也是饮者豪情万丈,但是时之两者之差距,终究天壤之别。”
    萧景闻声稳稳的看来,中年的男子正笑看着他。
    “看来这位仁兄人生得志,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怎么能有酒为乐?”
    云擎苍想想也有道理,可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
    他就不能饮酒作乐,一旦喝得一塌糊涂便和昏君沾边儿。
    “但是酒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这个道理我赞同。”萧景缓缓的走过来,“兄台来赏月?”
    一声兄台叫得云擎苍心里舒爽,就连身边的李海站在前边拦了一拦,也被他示意无妨。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对方和他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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