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说说那独孤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承白不客气的在小耳朵的小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唉哟!”
痛呼一声,跌坐在地的小耳朵,一脸幽怨的望着林承白,这真是个比老主人脾气还要差的新主人,为什么可爱的他会这么命苦,遇不上一个能够关心他、疼爱他的好主人。
“我说!我说了!主人你别再打我的脑袋了好不好,会变笨的!”
那可怜兮兮的状态,若是被女孩子家看到,肯定会心疼的捧在手心里,好好的怜惜他,可惜小耳朵的主人是林承白,对他这般矫揉造作,是半点怜惜都不会产生。
“那你说吧,我听着。”
“独孤老主人叫做独孤长卿,他有个很响亮的外号。叫做天下第一高手,这和主人你自封的天下第一大侠可不一样。”小耳朵得意之余,还不忘打击下林承白,“老主人的实力,是所有正道、魔道都认可的,所以才能被尊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独孤长卿?这名字与他的气质,听起来不配嘛。那什么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也半点看不出来,我看他更像是个贪杯的老酒鬼。”林承白摸了摸下巴,关注的重点显然与众不同。
小耳朵颇为赞同的点着头,“对,他就是个老酒鬼。顶着昆仑太上长老的名号到处偷酒,别人发现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真是不要脸!”
难怪独孤长卿那死老头说即便是去了韩家家主那,对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原来身份和实力,都挺能忽悠人的。
“小耳朵,你说我拜那死老头做师父怎么样?”
独孤长卿将小耳朵交给林承白,就是有想让小耳朵做内应,吹嘘下自己的厉害之处,林承白就能顺势生出拜他为师的打算了,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啊。
“本来以主人你的资质,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毕竟你这么愚笨,从未收过弟子的老主人,怎么可能眼瞎到挑选你当弟子呢!每年上昆仑仙山想要见上老主人一面,拜入他座下聆听教诲青年俊杰,可是都要将门槛踏破了。”
“不过……”打击完林承白,小耳朵顿时话锋一转,“不过能有我推荐的话,凭我和老主人以前的关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独孤长卿让他引导林承白拜师,可没说具体要怎么引导。
突显下自己在拜师中起到的巨大作用,总是能让这个总是欺负他的新主人心生感激,以后也应该能够对他好些。
林承白没有让小耳朵失望,“没问题,只要你将这件事办成了,以后每天我都奖励你一颗糖果。”
“真的吗?”小耳朵忽闪着大眼睛,嘴角不自觉流出晶莹的液体。
能用糖果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更贵重的东西去解决,这就是林承白的做事原则。
“放心,我林承白说话算话,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能让我拜了独孤长卿那老酒鬼做师父。”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小耳朵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和小耳朵闲聊了会,听他说了一些趣闻,天色渐渐染上了一层鱼肚白,折腾了一夜时间,林承白也感觉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厉害。
韩家是暂时不能回去了,被韩展飞看到了,定然不能再逃出生天。
而且,这几天最重要的是事情是好生习练正阳拳,把独孤长卿教导的内容充分融会贯通,以期赢下比武招亲的资格,给灵儿一个完美的交代。
这就需要一处安稳的场所,最好还能有吃有喝。
林承白想了想,决定找自己多年的好友孟少杰安顿两天,待到比武招亲开始的时候,再回去韩家。
华安城内西南面的街道,是城内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四处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达官贵人、商贾、贵妇和他们的仆从,以及兜里藏有几个闲钱的小市民。
这条控制着华安城经济命脉的商业街,其中最好的地段被一处叫做琼花阁的建筑所占据。
琼花阁并非文人雅士的赏花之地,反而是远近闻名的烟花之地,有钱人寻花问柳的去处。
寻常烟花之地,想要开在城中的繁华地段,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琼花阁的背后,却仿佛有无数只大手,将她们推到了最显眼的位置。在华安城除了不能得罪韩家,其次就是不能得罪琼花阁。
占地十数亩,楼阁屋宇雕栏画栋,庭院长廊曲折小桥流水,假山堆翠,遍地诗情画意,比江南园林还要秀美。
每一个置身于此的客人,都会生出身处天堂一般的错觉。
如此典雅的琼花阁,姑娘亦艳名远播,坊间经常流传有关她们的各种风流艳事,当真听者兴奋、闻者不能自已。
盛名之下,就连数百里外城池的达官贵人闻名而来,只为一睹琼花阁姑娘们的芳容。
林承白的死党孟少杰,就是这琼花阁的常客。
不,应该说孟少杰并非是常客,而是每日都住在那个让无数男人艳羡的红粉之地中。
林承白鬼头鬼脑的摸到琼花阁后街,刚要上前敲门,只听耳中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主人!有人要抓你!”
林承白吓了一跳,身子连忙缩进巷子的墙后。
只见一队穿着韩家堡服饰的家丁正在查问附近的商铺店家。
“主人,他们正在查问你的下落。”小耳朵低声说:“不过不要紧,他们也就例行公事,沿街问过一遍,找不到人就会收兵回去。”
耳朵虽短,用处还是有的,先前他是有些小看了小耳朵。
林承白这才放下心来,悄悄藏在墙后,等韩家堡的家丁过去,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悄悄叩响琼花阁偏院柴房的木门。
“谁啊。”
院内换来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
“少杰快开门,是我。”
“承白?”
听到声音,院落中的人迅速小跑来打开了柴房的大门。
那是林承白的小时玩伴孟少杰,长得有些瘦削白净,穿一套老旧的仆佣服饰,先是伸头向外张了张,才赶紧把林承白拉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