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听到主人的指挥,只得梢带战栗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男人滋事极为不雅地坐在书案前,虽然下着命令,但是视线甚至都不屑于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极美的风景。
岳晨畏涩的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欧阳醉,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把红润的下唇都咬的发白。
虽然主人没有看向自己,但是她也不敢作声问主人,只能双手撑着地板,维持着自己的姿势。
红烛晃晃悠悠燃烧过半,欧阳醉才似乎神游天际似的将视线扫到岳晨身上。
目光触及那淡淡的凸起,欧阳醉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兴奋。
白皙的额头上,原本丑陋的伤疤褪了血痂,只留下粉粉的疤痕,上面清晰可见烙着个“醉”字。
他突然明白早些年为何豢养奴隶喜欢印着自家的家印了,这是宣告此人的归属。
印记是什么也无法磨灭的。
岳晨此时似乎也感受到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他脸侧过来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视线猛地看着地上,不敢和他对视。
呵,看来教养嬷嬷教的倒是极好。
欧阳醉略微抬起手,勾了勾食指,慵懒道:“过来,服侍我。”
岳晨听到男人的命令,抖的幅度更大,抬起小小的屁股,想要上前,却因为手臂颤抖的厉害,支撑的力量不够,还没站起来便又摔了一跤,小小的屁股跌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看起来甚是滑稽。
欧阳醉看着眼前小丫头,齿间也忍不住溢出笑声。
“前些日子在地牢里也没见得你这么害怕,烙印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抖得厉害,怎么这些天便这么害怕,难不成欧阳家的管事是豺狼虎豹?”
岳晨听到少年低沉清冽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摇头道:“不是不是的。”
两人的目光这才再次交集。
岳晨看着欧阳醉那月朗风清的模样,眼眶略微泛起了红,想到管事嬷嬷说的话,知道自己这般坐姿失了规矩,连忙调整坐姿双膝跪地,朝欧阳醉面前狠狠地磕了个头,然后才慌忙起身,一路小跑到欧阳醉的面前,声音软软糯糯:
“主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说完,岳晨便跪坐在欧阳醉的面前,低眉顺目。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岳晨下唇还留着一排浅浅的牙印,白色的印记也还没消退。心头一软,柔声说道:“以后你不必回偏院,留在这里,替我更衣梳洗即可。”
谁料岳晨听到这番言语,吓得浑身一抖,眼光也有些畏惧地看着身前的地板,不敢和欧阳醉对视。
“怎么,你不想服侍我?”欧阳醉双眸微眯,眸光瞬间转冷,说话又缓又慢,平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奴婢没有。”岳晨连忙摇头否认。
欧阳醉抚上岳晨的发髻,她也就扎了两个小揪揪,五指在她的小发包上把玩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岳晨的脸。
委屈,害怕。
欧阳醉一边把玩着小发包,一边问着:“若是不愿,又为何不敢看我?”
岳晨没有抬起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开口道:“苏妈妈说,做丫头的不能直视主人。”
欧阳醉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不能顶撞主人?”
岳晨愣住,头一下子埋得更低,可是也不过一瞬的功夫,又猛地抬起头,眼眶噙着水珠,说道:“奴婢知错。”
小小的发髻被他把玩的有些松散,欧阳醉勾了勾嘴角,指尖顺着她的脸皮一路向下,划着她脸蛋,说道:“还疼吗。”
岳晨看着少年望向自己的额头,眨了眨眼,意识到他想要问的话语,连忙说道:“早就不疼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承蒙主人疼爱。”
疼爱?
欧阳醉挑起眉梢,眼尾上翘略带戏谑:“你也知道何为疼爱?”
岳晨点点头,说道:“回主人的话,这些日子苏妈妈教了奴婢很多。”
欧阳醉哼了一声,懒懒说道:“她教了你什么?”
岳晨又咬了咬唇,原本抵在地板上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竟是准备解开自己的小衫。
欧阳醉双眉瞬间紧拧,原本戏谑调侃的意味也荡然无存,他声音带着几分冷厉:“你这又是作甚。”
岳晨声音俨然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回主人的话,欧阳家的奴婢,侍奉主人更衣必定要褪去衣衫,赤身裸体,才能让主人欢心。”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像是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冒去,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还说年纪小时伺候主人会很疼,长大,长大便好些了。”
岳晨此时说着的话开始打着哭嗝,说完,上衣便脱了下来,露出还未发育的小身板。手也未敢停,开始动下半身。
“够了。”欧阳醉冷声打断,看着岳晨此时的样子,心口处猛然升起一团火焰,冲的他胸口发闷。
只见他手搭在岳晨的小小的肩膀处,声音冷然,“疼爱可不是这般行事。”
说完,他心头掠过几分烦闷,又说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去了何处。”
“回主人的话,奴婢不知。”
“去见了你妹妹。”欧阳醉虽然嘴上不让她继续脱衣衫,但是也没替她穿上,只是一手抓着她软软的胳膊,猛地抓进自己的怀里,单手横过她的小肚子,说道,“这些日子陪着你的妹妹,她日子过得到还好。”
“阿夜,阿夜,她在哪。”岳晨坐在欧阳醉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听到主人提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激动地问道,“她的病好些了吗。”
欧阳醉感受到小丫头在自己怀里,只觉得心口处想塞了几团棉花似的,呼吸也有些不畅,再加上小丫头在自己怀里的不安分,两腿将她狠狠地夹住固定,才低声说道:“她继续做着大小姐,病自然也好的快些。”
欧阳醉感受到小丫头僵了一下,身子也软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了些,让她更贴着自己,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说道:“你要听话些,我便带你去看看她。”
岳晨闷闷地声音从怀里发出:“回主人,奴婢不知要怎么听主人的话。”
欧阳醉感受着小丫头皮肤传来的脉搏律动,眼睛微眯,说道:“身为岳家名姝,只是做奴做婢,可不是可惜了你的才名,我知道一个去处,倒也适合你。”
这段日子,他要去国子监,不能常回,看样子,欧阳春那厮也是老幼皆宜,留在这里,怕是给了他觊觎了自己的玩具的空间,还是送到暗阁比较好。
再者,让这个天真的小丫头,看看什么才是残酷,不更有意思吗?
欧阳醉眯着眼,思绪万千,想到岳晨学着武艺哭着喊疼求着自己绕过她的模样,一股子火气便从小腹蒸腾而上,恨不得现在就将她送去,好生锻炼一番。
这样想着,手里的力道也不免加大了几分,压得岳晨肋骨被压得疼了。ρō壹8sんu.cōм
可是她不敢喊疼,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着,直到感觉骨头咔咔作响,才忍不住溢出几分苦痛的喘声。
欧阳醉被女童的气喘声拉回了神志,摸了一把她还未发育的胸口,说道:“明日便送你去那处,好生听话。不过今日替我更衣休息才好。”
说罢,欧阳醉张开双臂,看着小丫头赤裸着上身,不得不给足足比她高大半个身形的自己更衣。
只见她垫着脚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襟,又得忍着赤裸着身体面对主人的羞愧心,又得强迫自己够着帮主人褪去衣裳,只觉得十分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演。
欧阳醉自打懂事起,便没人替他更过衣,而岳晨也是第一次替人更衣,两人跌跌撞撞,换身寝衣竟花了小半个时辰。
途中还得欧阳醉低头指点她,才顺利换上。
晚上欧阳醉抱着岳晨就寝,看着已经有些疲惫的小丫头,突然心生几分思绪,说道:“平日你,你过世的爹娘是如何就寝更衣的。”
说完他便后悔了,且不说岳晨作为个官家小姐想来也是和爹娘分房睡觉,她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正想着换个话题嘲讽一番,没想到岳晨却说道:“每次都是我娘亲伺候我爹更衣就寝的,用不上什么奴婢,家里出了关我和妹妹的乳母妈妈们,再就是写打扫的婆子,家里的奴婢们并不多。”
欧阳醉想到岳府那破败的样子,那岳仲魁也是个混不吝的硬梆子,自然连累姻亲和他一同受苦。
想着,他眼底的讥诮也多了几分,手里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说道:“若是让你爹看到你这样子,怕是也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岳晨没有说话,她的身子僵了许久。
欧阳醉以为她自艾自怜的时候,却没想到,岳晨埋在他的胸膛前,轻声低语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是我爹还在,定骂你坐姿不端,难登大雅之堂。”
……
欧阳醉听到此言,不怒反笑,拢了拢她的姿势,低声说道;“早些休息吧。”
这晚,欧阳醉才发现原来抱着人睡,可以睡的如此安逸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