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她死!死个干脆!只要她死了,我就能好了!”
秦依霜把杜若云的手都捏的泛白了,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恨,狰狞得都有些扭曲了。
……
安安稳稳的在房里呆了一个白天,谁也没见,秦明月忙着整理记忆。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来不及想太多东西,现在有空了当然要多了解了解,脑海里残留的记忆告诉她,这里和地球看着像,实际上有太多不同。
多罗大陆上分七国,七分大陆,彼此制衡,她现在就身在最北边的北海国帝都,他爹秦书贤是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整个北海国除了他的女儿没人更有资格做太子妃了。
这皇帝大概也是出于制衡的考虑,才选了没有斗气却美貌非凡的二小姐秦明月。
也正是如此,才让秦依霜嫉恨不已,与先杀之而后快。
秦明月一手托腮,陷入了疑惑。
她这具身体的根骨相当不错,用她的话说,不修炼古武都可惜材料了,这斗气也不过是多了颜色的内功,她怎么就能用古武不能用斗气呢?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生母的影子,这个神秘的女人唯一存在的痕迹就是存在于嚼舌根的下人口中。
甚至就连奶娘,也没见过她的母亲,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了一个她便再无一点踪迹。
这也太奇怪了。
“小姐……夫人要见你。”
奶娘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打断了秦明月的思路,她放下手,看着奶娘欲言又止的表情毫不在意的卷了卷搭在肩上的一缕长发。
“见就见呗。”
她老头子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这位夫人还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小姐,那是大小姐的生母,她肯定会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找我麻烦?”
秦明月接上奶娘的话,径直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全然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
“那就让她来,我还没找她的麻烦,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奶娘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明月昂首阔步的离开,小姐居然连夫人都不怕了吗?
打开房门,门外早有丫头等在那里准备带她去见大夫人,抬眼看见秦明月,下意识的就翻了个白眼。
“二小姐,请吧……”
语气也懒洋洋的,似乎根本不把秦明月放在眼里。
“嗯,带路。”
秦明月也懒得跟这种级别的小虾米过招,留着嘴皮子等着对付后头这个boss呢。
那丫头看秦明月不气不恼的样子,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不痛快,撇撇嘴规规矩矩的给她带起了路。
带到了大夫人杜若云的屋,那丫头就准备看大夫人三堂会审让秦明月吃苦头了。
事实上,杜若云也确实摆开了阵仗准备给秦明月一个下马威。
“跪下!”
杜若云瞥了一眼进门的秦明月,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砸,当家主母的范儿就起来了,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气场。
原本她以为秦明月早该魂飞魄散的跪地求饶,可谁知道秦明月非但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反而站在原地给她丢了一个看傻子似的表情。
“我让你跪下!”
杜若云一拍座椅扶手,面上怒不可遏。
她以前别说直视自己,就连自己声音大一点她都要吓得跪地发抖!
“大夫人,我敬你年迈才不跟你计较,让我跪?这天下哪有太子妃给官妻下跪的道理?”
秦明月抱着手臂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连眼皮都懒得抬。
杜若云却面色猛地一白。
果然是伶牙俐齿了起来,可今天落在她手里,就算你铁齿铜牙都别想翻了天去!
“我是秦家当家主母,更是你母亲,女儿跪母天经地义!如此不孝之言,来啊,给我教训她!”
听着杜若云的话,秦明月怒极反笑,那小表情带着几分嘲弄和同情,在杜若云眼里看起来格外刺眼。
原本秦明月就比自家女儿姿色好,现在她打扮整齐了更是比自己女儿又上了个档次,现在她的霜儿挨了打,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肯定就会被老爷抛弃。
何况这秦明月如果真的做了太子妃,日后那就是皇后娘娘!
她的霜儿就更没得争了!
“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你问问父亲愿不愿意代我受训?”
秦明月一扬下巴,把杜若云气的脸都要歪了。
“你……你……”
杜若云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显然是已经气的不会说话了,起身几步冲到秦明月面前抬手就要打。
啪!
这耳光打的实在响亮。
秦明月非但不躲,反而故意把脸往她跟前凑了凑,这一巴掌就实打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就这么印在了她白嫩的小脸上,格外显眼。
这动静把刚刚进屋的秦书贤给吓了一跳,而跟着秦书贤进来的太子白玉京也愣了一下,两个大男人眼睁睁的看着秦明月应声倒地,捂着脸扑倒在了地上。
白玉京是听说了昨夜火灾,今天特意来看太子妃的。
可谁能想到,自己这位太子妃第一面就趴在了自己的脚边,看起来好不可怜。
杜若云看着自家老爷,那只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呆愣愣的看着秦书贤嫌恶的表情,还有太子殿下满是不赞许的神色,以及秦明月泫然欲泣的小模样。
“老爷……我……我没有……”
她还想辩解,却被白玉京打断。
“看来传言属实,二小姐果真过得……不太好。”
白玉京一面扶起秦明月,一面冷冷的开口。
虽然他扶起自己的动作很温柔,但秦明月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大约是因为当着太子的面打了太子妃,让他觉得皇家脸面受损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像秦明月想的这样,
白玉京与其说是护着秦明月,不如说是护着他太子爷的面子罢了。
秦明月看着他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眸子,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差一点就以为他是真的心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