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泱对那些玩具上瘾了,在一次过激刺激以后。
那次冬宁往他体内塞了一根按摩棒,但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只让它在里面震,而是让宋泱跪趴在床上,她则捏着按摩棒的手柄处反复抽插顶弄。
那是宋泱有史以来反应最大的一次,甚至可以说十分放浪,当时冬宁还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说:“你现在这样让我有点恨自己不是男人。”
自此之后,宋泱便有些离不开了玩具了。而为了让冬宁愿意在他体内塞玩具,他还一改以往羞耻隐忍克制的风格,开始说些骚话刺激冬宁。
比如将那些玩具称作某个冬宁并不具有的器官。
偏偏冬宁又听不得那些话,受不得他这种反差,每次都忍不住下狠手,嘴里也跟着开始说些骚话,反倒叫他更刺激,合了他的意。
等两人叁个月的生理结合有效期一到,宋泱就恢复了原来的乖巧,温柔得不像话,好说歹说让冬宁同意了再次结合。
还不等结合完成,宋泱刚一进入结合状态就又开始放浪。听着宋泱说那些以前自己经常说的话,冬宁深刻意识到,语言刺激是真的还挺有效的。
第二天一早接到宋曦电话的时候,冬宁还窝在宋泱怀里,被他抱着不让下床。
“我先前试图在家族内架空宋岫,动作大了点,让我父亲知道了,他很生气。”
“……那你找我?”
“父亲出手了,家族内部近期大清洗,他死定了,你差不多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我父亲之后会去找你。”
“……”
挂了电话,她察觉到肩膀处被轻咬一口,有点痒,但更多的是一片湿热的感觉。
“一晚上你都不累吗?”冬宁好笑道。
宋泱又在她颈上吻了一下,模糊不清道:“不累,我可是哨兵。”
“真羡慕啊……”
“唔……”
“别闹……唔……”
便又抱着来了一次才肯放手。
冬宁是几天后在诊所的接待室意外见到宋临的,她没想到宋临会走常规咨询预约流程来见她。
“你就是冬宁?”
他穿着一身略正式的西装,和电视上的形象差不多,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息。他一开口便令两人的地位发生转换,似乎此刻冬宁才应该是前来咨询的患者。
但冬宁仍保持着接受咨询的状态,“是我,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来接我儿子回家。”宋临低头看一眼腕表,“但宋曦说是你给他放的消息,所以我认为有必要抽时间和你谈谈。”
冬宁合上了记录本,“您想谈什么?”
“你和宋岫是什么关系?”
“想弄死他的关系。”冬宁沉默一瞬,然后冷笑,“想必您也查过我的档案了,说的难听一点,我以前是他货架上的商品,还是可以试用的那种。”
“我为你的经历感到抱歉,”宋临一摊手,“现在他手下的相关研究已经全面叫停,实验区的受害人已经送往专业机构进行治疗。”他顿了顿,又说:“但宋岫把痕迹清理得很干净,你是怎么查到阴阳档案的?”
“想查自然能查。”冬宁又笑了一声,“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
宋临停顿一秒,说:“宋岫管这一块。”
“噢……”冬宁了然,“贼喊捉贼,我懂。”
也许是因为宋泱还在手里,冬宁在宋临面前丝毫不露怯,甚至几番嘲讽他不作为。
但宋临也并没有要压她的意思,两人都静静坐了一阵,咨询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微风吹过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宋临开口问道:“我能见见他吗?”
冬宁说想先问个问题,宋临同意了。
“他好像完全不认识你们,为什么?”
宋临双掌相握十指相交,“他是十五岁走失的,根据宋岫的说法……他无意中闯进了实验区,被那里的人扣住了,用来做先期实验,等宋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插手了。宋岫不想放弃这条产业链,只能瞒下来。期间……他人格崩溃过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宋岫就做了阴阳档案,把假的档案给他看,然后把他带离了实验区。”
“但他没有把宋泱送回家,而且开始对宋泱进行精神高潮诱导,并且同时实施精神控制。”
“对,他通过这种方式已经成功完成了两个哨兵的精神操控,他想在宋泱身上也这么干。这样等宋泱以长子身份成为宋家新一任家主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幕后赢家。”宋临面无表情,但手抖了两下,“但宋岫眼皮子底下没有实验区封锁得紧,宋泱在他那儿呆了半年,找机会逃了。”
他深吸一口气,“结果撞上一个向导,被他强行带回了家,又刚好撞上警方抓捕救援,出来了。那处房产是宋岫在档案上写的,警方找的几个向导被拒也是因为宋岫打了招呼,想让警方送他回去后不动声色接走他。但你是个意外,你把他带走了,宋岫去的时候没看到人。”
“他看到地上散落的药片,猜想宋泱一定会去买药,把房里的药都捡走了,又给卖方打了招呼,等着人回来。但不巧,又撞上警方抓捕,他不仅连人带货都没了,而且完全弄丢了宋泱的行踪。”
冬宁问:“药也是宋岫的产业?”
“对,诱导精神高潮,出售瘾症向导,实施精神控制,生产销售缓解药物,地下一条龙服务,上下通吃。”
冬宁便没说话了。
她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救了他两次。一次是冲动之下将他拖回自己家,避开了宋岫上门的时间,一次是气急了向贺溪提供非法交易的线索,没让他被卖药的抓回去。
但她还是心疼宋泱。
他以为自己度过的是那暗无天日的半年,但从十五岁走丢开始算的话——
整整十二年。
黑暗、痛苦、无助、绝望的十二年。
而他已经没有印象了。
“……待会儿您见他的时候,不要和他说那半年前的事情,可以吗?”
宋临从回忆中抽离,看着她眉间的担忧,缓缓点头,神色中露出一丝感激。
来自一位父亲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