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明白了,“那怪不得。是每个系都这么多人吗?”
谢北坐在下面敷面膜,懒洋洋的打哈欠,脸上面膜被挤歪了形状,谢北又伸手把它抚平,“这倒不是,新生里面挑了十个。”
郑城咋舌,“那咱表演系就占了六个,厉害啊……”
许之圳也纳闷,“我也想着呢,不至于啊,央戏一届人数不少,不至于拍个MV人全从表演系拿人啊,说真的,其他系也不差长得好看的。”
郑城挠挠头,说不知道。
徐海顺趴在床上翘着腿,瞎猜,“可能……我们之前受过训练,更上镜点?”
“虽然……可是这个MV是大工程,很多人都会参演,谁会在意咱们个小角色?”
“那真不知道了,校方怎么想的我们也琢磨不透。”
谢北倒是隐隐猜到了点,但也不好多说,边玩手机边听,看到点了就去撕面膜洗脸,回来擦个霜就上床睡觉了。
“关灯啦。”
“得嘞。”
一连一个礼拜,天天六点多起床,七点到操场出晨功,从不熟悉到熟悉,操场他们常窝的那地哪有毛哪没毛他都一清二楚了。
清晨日光下,学生们捧着书,乾乾清音,清澈干净,开着嗓练着曲说着顺口溜,实在是相当别致的景致。许之圳昨天就没忍住,边背着顺口溜边围着操场拍了组照片,顺着绕回他们呆的那旮旯。
谢北靠在栏杆上,嘴皮子练得累了,探过脑袋搭话,“许之圳。”
“啊?”他茫然抬头。
“看消息了吗,中午在正门集合。”
“我还没看,我瞅眼。”许之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完消息,抱着下巴琢磨,“这个倒没问题,晚上的录音……来得及吗,我们晚上还有课呢。”
“不知道,而且中午也够赶的,下午的台词课我们得提前去借衣服。”
“这个可以拜托郑城他们帮忙,我俩吃个饭赶过去就够呛了。”
“行,那一会把要借的衣服列个单子给郑城吧。郑城,拜托你中午借下衣服,我们那边有事。”
郑城比了个“OK”手势,低下头继续捧书念着。
解决完一桩,谢北扭头回来,继续讨论,“那下午那个呢?台词课下课,晚上有文化课,录音应该要去录音棚吧?央戏这有录音棚吗?”
许之圳摇摇头,“应该没有,但不一定那么正式。”
“这倒是。还有就是,我发现明天也有问题。明天上午有形体课,撞上了。”
许之圳支着下巴,也无奈,“中午见了面反馈一下吧,都没注意我们会有那么多课。”
谢北点点头,不再说话。
从第一节 台词课他和谢北意外组成队之后,许之圳被迫捆绑,平时排练吃饭基本都和谢北在一起。往后多人排练会多一些,但现在在起步阶段,大多数两人配合。台词课又是非常重的专业课,大家对它的重视度都很高,每次作业下来后要排练不少次才能保证在下一节课返作业时拿到好成绩。他和谢北都是但是前六进来的,性子要强,都不服输,起码不会允许自己的成绩差,所以在平时排练时就更加刻苦了。
不过接触多了后,许之圳慢慢对谢北了解更多了点。最初是当室友相处,觉得保持在那一个度里就很好,组队排练后却要更深入的了解彼此的思想,熟知对方的言谈举止,明白彼此的习惯。这远比室友要亲密,也更考验两个人的默契度。才短短四五天,排练占了两三天,许之圳却感觉和前几天天差地别。
是一种挺奇妙的体验,他从来没遇到过,很新奇,也很好玩。
他耷拉着脑袋想着,过完最后一遍歌词,趁着晨功最后几分钟唱完,然后收拾书包和他们一起去上课。
早上还是声乐课,不过是四节连堂,要返上节课的新歌,《白桦林》,前苏联的。
返完作业已经是两节课过去,中途休息。许之圳靠着椅子瘫着拆包饼干顶饿,郑城和徐海顺各要了一片,谢北顺手捞过来,拿走三片慢吞吞吃着,最后给结论,“前天的莓味更好吃。”还意犹未尽似的。
许之圳踹他,“有吃的就不错了。”
常应明从前面转过身,也捞了片,打着哈欠,“圳子,听说你也要去拍MV。”
他点点头,又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
“害,又不是小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看微博没,大三的郝峥返校拍爱国大片MV,路透沸沸扬扬,真是帅哥嚯。”
许之圳惊讶得眉毛都翘起,抖抖手上的碎渣,掏出手机搜索央戏,果不其然,看到了不少路透。
郝峥目前也算是挺火的年轻小生,拍青春剧比较多,粉丝基数也大。这学期开学那么久,倒还没见过他。
许之圳用脚蹭蹭谢北的脚,示意他看过来,“郝峥是在拍戏吧?”
谢北懒洋洋的,懒散得跟个大爷似的,“嗯,快杀青了,十月份就回来了。”
常应明有点兴奋,“怎么知道的?他说了吗?我还挺喜欢他的。”
“他朋友圈发的。说十月份的五千字论文还没动笔,要赶紧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