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温峋在南方某小镇拍戏,简直是完全被困在了那里,拍戏期间刚好有一日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日,尽管明面上两个人都没有提到这件事,但心里都清楚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他们是要一起过的,最好给对方准备一个惊喜。
聊天的时候他们都没提到纪念日的事情,温峋以为阮廷工作忙忘记了这件事,阮廷以为温峋拍戏忙忘记了这事,但没关系,情有可原,他们都想着到了当天给对方一个惊喜。
温峋提前偷偷联系了阮廷的秘书,确认了阮廷那几天的工作行程,得知阮廷那几日没有出差,当天也没有酒会应酬后松了一口气,他定了机票准备下午拍完戏回家,和阮廷一起过完纪念日后第二天再回到剧组。
阮廷则提前调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订好了去温峋所在城市的机票,也想要在纪念日当天给温峋一个惊喜。
两个人心里各怀心事,聊天的时候都不显露出来,丝毫没提自己的打算,说的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以及让对方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时间走得飞快,到了纪念日当天,温峋背了一个小包,阮廷提了一个小旅行箱,在上飞机前,温峋给阮廷发了一张剧组的照片,阮廷给温峋发了一张从莱康的落地窗旁往下俯瞰的照片,双方都很满意,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温峋下了飞机,拦了一路出租,阮廷说自己今天会回山间的别墅,他便打车马不停蹄的往那里赶去。
阮廷下了飞机后先在当地定了一家饭店,温峋和他说拍摄可能持续到晚上,等温峋结束了他们刚好一起去吃饭。
计划总是完美的。
温峋回了家后,刚进了大门,便迫不及待地给阮廷发了一条消息:【你现在回家了吗?】
刚定完饭店的阮廷看到消息,觉得自己该摊牌了,立马回他:【没有,我在外面。】
温峋算了算时间,觉得阮廷现在应该早回家了,怎么还在外面呢,不应该啊,他问:【工作还没结束啊?】
阮廷:【结束了。】
温峋:【那你?】
阮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是吗?】
温峋心里轻轻一晃,慢慢打字:【我知道,本以为你忘了,没想到你没忘,今天我想和你一起过,所以我现在正在走向你的路上。】
温峋的话刚发出去,阮廷的消息立马跃入他的眼帘。
【我想见你,我在你住的酒店里。】
温峋:【……】
阮廷:【你在走向我的路上,什么意思???】
温峋:【我现在在家里的别墅门口。】
阮廷:【……】
两人同时想摔手机,这是什么孽缘?!
过了一会儿,阮廷发:【你是认真的吗?】
温峋给他发了一个定位,阮廷不说话了。
而后温峋直接给阮廷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刚通,他们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本来是想送惊喜的,但两个人都送惊喜,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温峋已经一步一步进了大厅,上了楼,躺在阮廷平日里睡的床上,感受着阮廷的气息,他苦笑着说:“我现在躺在你昨晚刚睡过的床上,这样,也算在一起吧。”
阮廷轻轻嗯了声,他看着陌生城市的夜景,远方的灯火明明灭灭,在天际连成了片,漂亮极了,他意识到这是温峋天天看的画面,开口说:“或许算吧。”
电话里忽然沉默了,隔了一会儿,阮廷听到了温峋的声音。
“阮廷。”
“嗯?”温峋很少这么认真的叫阮廷的名字,阮廷心里微微漾起了波澜。
“我爱你。”
远处有座大厦的楼身忽然亮起了彩光,像烟花绽开的样子,有些话不当面说的时候别有一番心动,一股酥麻从阮廷的耳畔直接传到了心里。
这要搁平时,温峋说不定也不好意思说出这三个字。
阮廷的嘴角不自知地抬了起来,晚风从他脸庞温柔拂过,他声音忽而变得极软,却又很调皮地问:“有多爱?”
温峋一手抱住了枕头笑了,正常情况下,对方难道不应该回一句我也爱你?阮廷问一句有多爱是几个意思?
温峋想了想,说:“也没多爱,只比你爱我的多一点罢了。”
电话那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阮廷轻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啊,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你还比我多一点?”
两个人心里同时暖了起来,又继续聊了些有的没的,尽管隔了很远的距离,却仿佛他们此时躺在一张床上说话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能亲吻和拥抱。
但没关系,因为来日方长。
一场乌龙过后,夫夫间的交流和沟通比以往默契和有效了不少,关于他们间的关系,温峋只剩最后一块心病。
阮廷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
当阮廷的记忆还未恢复时他们在一起了,哪怕是失去记忆的阮廷,再一次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温峋。在一起后温峋给他讲过去的事时强行为阮廷重塑了一份记忆,但对阮廷来说那些是像故事一样的输入,而不是脑子里原先存在的。阮廷不介意,后来没怎么提过往的经历,可温峋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