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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咬牙切齿的八个字,足以总结半夏对傅泽漆行为的不齿。
    “明明是你强迫我结婚的,到头来,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夫的架势。你戏精吧!”
    “伶牙俐齿,记住我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一大堆文件码在桌上,傅泽漆兴趣缺缺,没有和半夏斗嘴的欲望。
    “你想拿我当挡箭牌,至少也得给个期限吧?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耗在你身上,免得你到时候说我赖上你!”
    半夏很气恼傅泽漆的态度,可理智告诉她,摆脱这人才是最重要的。
    “有何不可,我不嫌弃你‘单薄’。做好你的本分。”不知道是不是半夏的错觉,她总觉得最后两个字,傅泽漆刻意加重了语气。
    在半夏不经意接触到傅泽漆落在她胸前的目光时,暴躁了!
    硬拉她结婚,还嫌弃她‘单薄’,欺人太甚!
    “可我嫌弃你‘精致’,塞牙!”众所周知,‘精致’总是和‘小巧’连用。
    半夏直接触摸到了男人的底线。傅泽漆从文件上抬起头,满脸的风雨欲来。
    “使用过的人,才有话语权。”
    半夏一早就防备着傅泽漆,见他伸手来抓自己,赶紧脚下抹油,一溜烟跑了。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撞得震天响,坐在外面的林叶撩撩眼皮,只当自己聋了。
    半夏低调的出了傅氏集团的大门,却还是没避开一路上别人有意无意的打量。半夏忍不住自嘲,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搭着傅泽漆的面子,赚到了人生最高回头率。
    下午时分,a市的晚春携带着火一样的热情,烤得人心发焦。
    半夏匆匆转车回家,想着回去冷静一会儿。
    掏出大门钥匙,习惯性的往锁眼里放去,弄了半天,钥匙还孤零零的落在外面。半夏疑惑的低头查看,门里面突然有了动静。
    “爸妈,你们终于回……”
    半夏惊喜的叫嚷,等门开了一条足够一人进出的口子时,立马顿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我爸妈呢?”站在房子里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半夏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拽住门把手,想把门从外面掰开。
    里面的女人有所察觉,和善的笑笑,顺着半夏的力道把门大敞开。
    屋子里堆放着许多瓦楞盒,女人身上还带着围裙,似乎在整理东西。
    “你是以前这户人家的女儿吧?你不知道吗,这房子已经被卖了。我见你家东西没怎么收拾,就自作主张替你们拾掇了些。你来得正好,那几个盒子,你看要不要带走。”
    半夏的目光顺着中年女人指的方向,落在了瓦楞盒上。
    她住了好几年的家,只剩下几个寒酸的盒子!
    “我爸妈不在家,怎么可能把房子卖给你。”半夏无甚底气的试探道,心里隐约有个猜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房子买得急,不过手续还是齐全了。”中年女人的脸色,因为半夏的话,淡了几分。
    不过是房产证而已,当然手续齐全了。那人,可是连结婚证都能随心所欲的搞到手。
    傅泽漆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啊!先是弄走了她父母,接着让她一夕之间,无处可归。
    接下来呢?
    半夏脸色煞白的靠在门框上,视线直直的落在不远处的博古架上,几个精致的红瓷娃娃代替了老爸那些收藏品的位置。
    中年女人防备的看着半夏,有想赶人的意思。
    “小姐,我要收拾打扫了,这些东西,你到底要不要?”
    “要。”半夏干涩的吐出一个字,却久久没有行动。
    中年女人看不下去了,朝屋里喊了一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闻声出来。半夏清楚的看见,那是自己的房间。
    少年动作很快,几个来回便把瓦楞盒搬到了门外。
    半夏晕乎乎的,只感觉中年女人对她说了句什么,人就推了出来。门快速合上,撞到了半夏垂着的额头。
    半夏捂着脑袋,对着一地的瓦楞盒,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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