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许初尘不置可否,想着从前的时光,一时间俊朗的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
从前宁渊还没有身患顽疾的时候,三人时光总是快乐的。三个人的组合让人羡慕不已,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宁渊十岁的时候,那天是第一次晕倒。从此卧床不起,经过五六年的调养这才有了如今的宁渊。
也许是天妒英才,上天这才降下灾难。不过,宁渊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在病中的时候努力念书,努力学习终于让那些迂腐的老臣们臣服了。
人要是真正刻苦努力起来,那么所有的难题就不叫难题了。
“可是,你没有发现最近宁渊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吗?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景衾毓难得认真的样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还这么年轻,自然会有很多的苦难等着我们呢。”许初尘笑了笑,又看了看马车里的宁渊,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是啊,如今咱们都长大了。是该独当一面了,那国师不是说咱们仨那是相辅相成么,注定啊咱们仨这辈子都要在一起。”景衾毓认真的看着许初尘说,眼里的光芒似乎是星辰大海。
“好了,咱们都偷偷跑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许初尘说着就夹了一下马肚子,马渐渐的加速。
两个人在宁渊的马车前面慢慢的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宁渊看着两人高大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也许这辈子就这两个朋友能够让人稍微有些安慰了吧。
玉国
晋王府
云楼依然还是老样子,每日茶饭不思,只不过最大的变化就是一天天的更加消瘦了。
苏果看着云楼逐渐变为骨瘦如柴的模样,心里非常难过却又无能为力,但是在面对云楼的时候依然是笑容满面。
这对于如果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可是却没有办法。
“母亲,你看你都瘦了。”云楼看着坐在床边的苏果,虚弱的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苏果说。
“哪有,你看看你才是呢。一个月前你还是那样的健壮,可是如今你却……”苏果说着又红了眼眶。
“母亲……”云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苏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果偷偷的抹眼泪。
“都是我没用,都是我们没用。”苏果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自责的说。
云楼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自责和愧疚就能够解决的,为了大事,为了大局只能牺牲自己。
“咳咳咳……”云楼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声音震动了整个屋子。
苏果吓坏了,“快!叫太医!快!”苏果一边帮着云楼顺气,一边打算喂云楼水,可是丝毫没有用。
“楼儿,撑住!太医在路上了……”苏果看着咳得撕心裂肺的云楼,忍着眼泪,不住的安慰云楼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噗……”云楼突然一口心头血吐出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砸在柔软的床上,发出闷哼一声。
时间似乎静止了,苏果张着的嘴巴突然没了声音。如果只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喊,在哭,在闹……
苏果疯狂的扑过去,原本精致的妆容,发饰,都散落各处。看着云楼了无生气的躺着,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夫人!!”
……是谁在叫我?
整个晋王府陷入了一种莫名恐慌的气氛之中,一向欣欣向荣和谐的晋王府如今却是笼罩着低气压,让人感觉喘不过气一般。
“王爷,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悲伤过度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晕倒。”王堤伦王太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的说。
“小王爷的身子已经空了,怕是撑不了几日了。”王堤伦顿了顿,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云鹤,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王大人,您的医术高明,难不成真的没有一点法子能够救我弟弟吗?”云琅皱着英挺的剑眉说。
“在下无能,就算是那神医东君来了,恐怕也是回天乏术啊王爷。”王堤伦摇了摇头。
大殿中沉默下来,大家心里都痛苦,却无能为力。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看着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就这样颓败下来,心里的无奈,痛苦日渐崩坏。
“有劳王太医了,琅儿送送王太医吧,本王去看看你母亲。”云鹤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淡的声音暴露了些许的担忧。
“嗯,王大人请。”云琅懂事的点头,恭敬的站起来给王堤伦行过礼之后,恭敬的说。
“有劳世子。”王堤伦笑了笑,看了一眼云鹤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几岁的背影,不由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皇宫 慧清宫
“为何云楼哥哥还没有好起来啊,我都等不及要做云楼哥哥的新娘子了。”玉青荇呆呆的望着窗外,两只手撑着下巴,宽大的衣袖滑落在胳膊肘,露出雪白的皓腕。
“公主,定的良辰吉日乃是下月,这个月才月初呢,还早着哩。”绿萝笑嘻嘻的说。
“时间过得可真慢,真想赶紧到那一天!”玉青荇嘟着嘴巴一副烦恼的模样。
“哪儿那么快啊,公主这么多的时间不如给小王爷做双鞋子,做个荷包吧,锦帕也可以啊。”绿萝拿着手里的女红一副向往的模样,小女儿媚态尽显。
“如若奴婢以后有了心爱的人,那肯定会给他准备好多好多的东西,都是奴婢亲手做的,看着他身上那些饰品就觉得他是属于我的。”绿萝害羞的说,脸红红的,原本就俊俏的脸上更是动人。
玉青荇听了若有所思,他是属于我的。我的云楼哥哥,自然是属于我的!
“本公主岂是那种痴女?”玉青荇恙装发怒,“云楼哥哥本就是我的,不用打上我的标签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