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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就来到了星火帮的总馆。
    恃卫通报以后,星火帮帮主于定国亲自出来迎接,一同携手走进了星火帮的会客厅。两人就坐品茶,谈笑风生,就象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一起叙旧一样,气氛格外融洽。
    “李兄,这个时候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星火帮帮主于定国客气地问。
    “兄弟客气了。”李大安也是亲热地回答,“上次跟兄弟所议之事,你看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的,咱们兄弟,什么事都好说,好说。与其出售给别人,哪比得上给李兄你好呢。”
    “洪门帮那边你不是也谈了嘛,你会有麻烦吗?”
    “无妨。我们也只是谈谈意向,并没有签订协议。”
    “那好,改日我请兄弟去我们醉花楼喝几盅。”
    “多谢李兄了,到时一定来。”
    李大安与于定国在客厅相叙甚欢,十分投缘,无人打扰。
    这时,于定邦回到了总馆,见有客人来访便问傍人:“谁在客厅?”
    “龙蚁帮帮主李大安来访,正跟帮主在客厅相谈。”一恃卫回答于定邦。
    于定邦是于定国的胞弟,对星火帮的事尽在掌握之中。虽然表面上于定国是一帮帮主,可许多事情上,他还得听胞弟于定邦的意见。但在出售西城荒地一事上,两人有明显的分歧。
    于定国决定出售,因为这块地日本珠式会也感兴趣,许多大帮也觊觎着,成为了一块是非之地,出售了出去还可落得一笔款项,否则其他的帮硬抢,可能星火帮在海安城会被抹掉。
    而于定邦却有不同看法,他想,正当这块地要升值,这是提升星火帮的大好时机,若是外力要来抢夺,我们也得誓死捍卫,不然星火帮何时才有兴旺发达之时。
    兄弟意见相左,但也不再争执,只是于定邦暗暗用力,尽量阻止哥哥的计划实现,让他不能实现之时,这西城荒地就自然留在星火帮了。
    于定邦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也不去打扰帮主与李大安,他叫来恃卫卫队长程月农,与其耳语了几句,于是程月农便匆匆离去。于定邦自己也离开了。
    李大安也走出了客厅,于定国与其并肩而行,一路有说有笑。到门口,两人相互告别,李大安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天色已经灰暗,李大安一行急切地往回赶,车到了牛头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围一片宁静,只有远处的猫头鹰在凄惨地叫着。
    司机打开了车灯,两道光柱直刺夜空,照得马路通亮。
    突然,他们发现一棵树干横在马路前方。司机立即停下了车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围,然后熄了车灯,只有马达还在轻微地喘着。
    李大安警惕了起来,恃卫们迅速拔出了枪护卫着李大安;钟天翼也拿着一支卡宾枪环视四周,并命令一个恃卫前去察看。
    正当此时,一伙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一阵密集的子弹向李大安所坐的车子凶猛地射来。恃卫们迅速推开车门,将李大安推到车底,司机也滚下车一边护着李大安一边猛烈地还击。
    钟天翼与其外两位恃卫也迅速地滚到丛林里展开还击,他示意一个恃卫从侧面绕到一伙人的侧面实施突击。片刻,树林里的一伙人侧面也响起了枪声,牛头岭的枪声响彻夜空。
    渐渐地,树林的一伙人支撑不住,已有两人倒下,其中一人大喊着:“快走!”
    于是两个人影丢下倒在地上的人逃窜而去。
    一恃卫企图乘胜追击,钟天翼立即制止:“加强警戒!”他又令司机将李大安扶进车内打开车灯,令另一恃卫搬开树干,自己便向那个受伤的黑衣人走去。
    受伤的人胸口淌着鲜血,奄奄一息。钟天翼拿枪顶着受伤者的脑袋急切地问:“谁派你们来的?”可是受伤人一声不吭。正当钟天翼要把他抬上车回去再审的时候,伤员一咬牙,口里便流出了鲜血,头耷拉了下来,一命呜呼了。
    钟天翼在他们身上搜索着,没发现任何东西,只看见他们的衣服第一粒布扣是个大大的蝴蝶结,便一把拨了下来放进口袋里。他站起身向汽车跑去,并命令恃卫迅速上车离开,汽车便飞一般地朝前奔驰。
    牛头岭安静了下来,只见一道亮光急速前行,就象是一只受惊吓的猎犬没命地向家跑去。
    车到了龙蚁帮总馆,李大安来不及洗涤便令钟天翼与其一同进了会客厅。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谁要害我?”李大安问钟天翼,表情十分愤怒。
    “现在还不好说。”钟天翼回答,“你看这个蝴蝶结。”钟天翼把蝴蝶结递给李大安看。
    “这不是洪门帮的吗?”李大安接过蝴蝶结抬头问钟天翼。
    “是呀!”钟天翼答道,“可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分析,洪门帮对我们下手,还没有这么快。”
    “何由见得?”
    “你看,昨晚在洪门帮总馆进去的人没有陈子善和许宏斌,少主也没有回来,按理说他们还没准备好对我们动手,再一个没有理由啊。”
    听到钟天翼这样分析,李大安也觉得很有道理,但今晚对我们大打出手的又是谁呢?这个在暗处对我们施坏的人,我们可是防不胜防。
    李大安还是不放心:“那蝴蝶结又说明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此事怪异。”钟天翼也感到费解。
    他接着分析说:“洪门帮私下的人是不敢擅自行动的,而别的帮与自己帮又素无恩怨。青松帮想独吞西城荒地,也是不可能的事。”
    “青松帮为什么不敢?”李大安继续问。
    “一是他们难以独自在洪门帮身上占据上风,凭罗佐佑的性格与为人,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他如果这样做,既抗不住洪门帮,又得罪了我们,难道他就不怕我们跟洪门帮联合起来一道对乎他?”钟天翼回答。
    “这样说来,其他小帮不足一提,而黑巾帮也难以匹敌我们啊!只有洪门帮有最大嫌疑,宁可信其是,不可信其否。”李大安肯定地说。
    “查出陈子善去哪里了没?”李大安问钟天翼。
    “没有。”钟天翼说道,“他出去后一直未见回来。”
    “陈子善特立独行,跟随洪震天学得一手易容术,我们要多加小心,密切监视洪门帮总馆,哪怕一只苍蝇飞过都不要放过,这样,我们还发现不了陈子善的蛛丝马迹吗?”李大安吩咐钟天翼。
    “大哥放心,我已增派了暗哨,洪门帮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立马来报。你看不早了,大哥是否先用晚餐?”钟天翼见李大安现出疲惫的形态,便劝李大安吃晚餐。
    李大安留钟天翼一起用餐。
    钟天翼叫人安排饭菜,便随李大安去了餐厅。
    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议着事。只见李大安时而做着手势,时而立起身来,还有点惊魂未定,而钟天翼时而放下筷子看着李大安,时而不停地点着头。
    这时,一个恃卫进来报告:洪门帮陈子善回到了洪门帮总馆。
    李大安突然站起身:“你看,陈子善现身了。”接着他又对钟天翼说,“你去安排一下。”
    钟天翼起身走了。
    李大安也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难以预料将要发生什么,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疲于应乎。他的对手太强大了。
    李大安一直在想,今天袭击他的是不是洪门帮,洪门帮为何要这样做,要与他龙蚁帮明着干,这可能还不是洪门帮的作为,何况他们目前还没有什么事情,到非要摊牌的时候。那么明显的蝴蝶结留在现场,洪门帮也不会蠢到那个程度。
    洪门帮种种迹象表明,其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他们各门门主也不会鬼鬼祟祟进出总馆,何况这陈子善也及时赶了回来,定有事情发生。
    既然洪门帮自顾不瑕,那袭击自己的事,就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又是谁?李大安这时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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