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会贪恋他的相貌。
就比如自己。
起初第一次在丞相府的杂草堆中见面的时候,自己会保护荆楚,不就是因为荆楚长得好看吗?就算华羽觅想要否定荆楚的全部,也不得不承认一点,荆楚确实是长得很好看,好看到人神共愤。
这一句话在成功的让华羽觅无语的同时,也直接堵住了华羽觅的嘴巴。
华羽觅本来想要反驳荆楚什么,但是看看荆楚那副自恋的模样,硬生生的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虽然说荆楚的话是自恋了点,引得华羽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误会的解除,华羽觅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慕容连音这次回到药王谷,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着消灭蛰门的事情。
想了半天,慕容连音觉得要是自己私下里就对蛰门用兵,似乎有些不地道,毕竟蛰门和药王谷一样,都是出自于江湖,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所以,琢磨了半天之后,慕容连音决定要在药王谷聚办武林大会,要求各方势力来参加,她要在武林大会上揭穿蛰门的阴谋。
这个建议一经提出,就得到了药王谷左护法的支持,蛰门用毒残害大燕子民的事情他们也有所知晓,这样惨绝人寰的举动,江湖人人人得而诛之,慕容连音提出这个想法,他们自然是报以支持的态度。
药王谷的弟子接受谷主的命令,准备了几日,在药王谷召开武林大会,各路英雄侠士都来参加,场面一时的蔚为壮观。
华羽觅听说了这个消息。
听说,在武林大会上,慕容连音拿出了几份如山铁证,硬是证明了蛰门私下里谋害大燕的子民,想要用蛊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伤害大燕的子民,想要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拿下大燕的江山。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一片哗然。
各路英雄侠士都是义愤填膺,纷纷要求讨伐蛰门,蛰门一时人人自危。
华羽觅既然听说了这件事,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结果是,大家集体要求讨伐蛰门。
消息一经传出,天下人群起而攻之,蛰门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可是说到蛰门,想到蛰门的所作所为,华羽觅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姜观音。
宗政鸿风。
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去见这两个人了,华羽觅觉得自己应该抽出时间来去见见这两个人。
阴暗的天牢里,关押着姜观音和宗政鸿风的牢房被狱卒打开,阴暗的牢房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透进来,光亮很耀眼,姜观音下意识的抬手遮挡眼睛。
“是你?”
看清来人,姜观音面露惊讶之色。
“你以为来得会是蛰门的人吗?”
推开门,有灰尘迎面而来,华羽觅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平静得看着眼前坐在墙角的人。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已经是阶下囚了,你想杀我,尽管杀便是。”
她可没有傻到会觉得华羽觅来天牢是为了放她。
“杀你?你杀了我的女儿,我杀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华羽觅盯着她,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你!”
姜观音愤怒的盯着华羽觅,“你到底想怎么样?”
华羽觅掸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了句,“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被关押在这里,应该很难知道外边的事情吧。”
华羽觅淡定的从她们的脸上扫过。
“我觉得这个消息你们有必要知道,所以,特意过来告诉你们。”
“什么消息?”
华羽觅过来,带来的肯定不是好消息。
她来,肯定是为了杀自己的,她那么恨自己……
姜观音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些,但是在见到华羽觅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会慌张。
因为华羽觅这个人实在是太难以捉摸难以预料了。
“你知道蛰门吗?”
华羽觅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又恍然大悟般的道了句,“对,你知道,毕竟你就是出身于蛰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观音戒备的看着华羽觅。
“你知道为什么蛰门一直没有来杀你吗?”
姜观音的脸色开始变了,变得不知道该说难看还是该说疑惑。
“因为蛰门现在自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顾得上你这个叛徒。”
姜观音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华羽觅,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所依附的蛰门已经灭了,而且你的计划失败蛰门未能杀你灭口,你还活着,需要感谢本宫。”
华羽觅平静又疏冷的看着她。
“我还需要感谢你了?”姜观音回以轻蔑的一笑,“成王败寇,就算我不死在蛰门的手上,也迟早要死在你的手上,这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瞥见她的敌意,华羽觅并未放在心上,仍然是淡淡的一笑。
的确,成王败寇,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放过你,你帮助我说出几个名字。”
“你什么意思?”
这已经是姜观音好几次问华羽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华羽觅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这么难以让人理解吗?
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你,说出和姜国有联系的臣子的名字,我让你改名换姓,继续的活下去,当然,你也可以和你的心上人一起在大燕生活,或者是回到姜国生活,或者是去南蛮定居,这都随你,我只要几个名字,怎么样,这笔交易够划算吧?”
确实,够划算。
但是,却让姜观音感到耻辱。
华羽觅说的这个条件,居然是要自己以背叛蛰门为代价。
“你休想。”
姜观音气急败坏的道了句。
“恩,确实,我不该和你商量的,但是就算不和你商量,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华羽觅轻飘飘的瞅了她一眼,并没有把她的义愤填膺放在眼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