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嬷嬷吃痛倒地,直到这次柳姨娘是真的舍弃了自己,绝望的说道:“老爷,我冤枉啊!柳姨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柳姨娘指使王狼陷害陶如箐,却被陶如箐无意躲过一劫!
陶之远大惊,怒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刁奴拖下去,连姨娘也敢污蔑,活的不耐烦了吗?”
家丑不可外扬,陶之远为了郡府的脸面,只得草草了事。陶如箐冷笑,任何事情,都远没有面子重要。
陶之远微咳了几声:“出了这样的刁奴,实在御下不严,扰了大家的兴致,事情已经解决,还请各位回前厅吧。”说罢招呼众人三五成群的回了前厅。
陶如箐假装受惊,扶着丫鬟前往前厅。经过柳姨娘和陶芳菲身边的时候,柳姨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前世,陶如箐名誉受损,被柳姨娘和郡守迅速嫁出去,柳姨娘顺利扶为正室。今世,内院出事,李嬷嬷虽然担下了所有罪责,但是柳姨娘疏于管理内院已成事实,她妄想再顺利成为正室。
陶如箐像刚打完一战似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只是开始,她有信心改变一切。
“柳姨娘,你不是喜欢谋划各种阴谋诡计吗?这辈子我就让你被自己的毒计所害!”
“陶芳菲,你不是最喜欢装天真无辜吗?这辈子我就叫你好好尝尝我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
“母亲,您放心吧,这一世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窝囊废,我一定会为您报仇!也为我自个儿报仇雪恨!”
郡守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陶之远看向柳姨娘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到底是庶女出身,比不得柳嫣然(陶如箐生母)宽厚大体。
柳姨娘明显感觉到了冷意,宴会过后,不等陶之远来自己的院子,就径自去了书房,不等陶之远质问事情的真相,直接了跪了下去,柳姨娘早就想到他会再次问起,所以已经想好了对策。
“老爷,今日之事,妾身完全不知,是李嬷嬷在外面捣鬼,最近忙碌如箐的及笄的宴会,起早贪黑,谁料到李嬷嬷会突然起了祸心。”见陶之远不为所动,继续哭哭啼啼道:“如箐芳菲都是我的女儿,妾身为何要害她们呢?”
陶之远冷哼道:“你是想要害如箐吧,芳菲可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形影不离。”
“老爷,姐姐(柳嫣然)去世快四个年头了,如果是妾身想要陷害如箐,早就害了,那会等到今天呢?她们姐妹都代表着郡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害如箐,岂不是也害了芳菲被人看不起……”
柳姨娘本是打着照顾姐姐身体的旗号嫁给陶之远的,结果没几年,柳嫣然就因病去世了。这几年来,柳姨娘没少害陶如箐,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加上老夫人重病卧床,陶之远只关心国事,根本没察觉到柳姨娘的动作。
“如箐的吃穿用度,和老夫人一样,皆是府里最好的,妾身宁愿委屈了自己和芳菲,也不敢亏待了如箐啊……”柳姨娘可谓做足了功夫。因为陶如箐是郡府的嫡出大小姐,柳姨娘敢暗自加害,却不能苛刻她,该做的表面功夫,确实不少。
“真的不是你主使的?”陶之远试探道,柳姨娘说的言之有据,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
“真的不是妾身,我以去世的姐姐和自己的姓氏起誓,真的不是妾身,还请老爷明察。”柳姨娘言辞肯定,哭的泪雨梨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陶之远想到她一直以来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终于打消了怀疑,“治下不严,还是你的过失,你以后多注意些,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不好的事情。”
“多谢老爷!”终于过关,柳姨娘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殷勤的为陶之远端茶倒水,捏肩揉背。
谁知,陶之远接着说了一句让柳姨娘很是心寒的话,“经此一役,你扶正一事,过些日子在说。”
虽没有抱怨柳姨娘,但是也夹杂着些气愤,连贴身嬷嬷都管不好,还害的郡府险些颜面尽失。若是这时候扶为正妻,恐怕会遭到不少非议。
原定的陶如箐及笄之礼过后, 就抬了自己为正妻,陶之远一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地,设计不成,反而冷了陶之远的心,真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柳姨娘如何甘心。
“老爷,妾身为郡府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即便不为我考虑,也要为芳菲考虑考虑啊,芳菲有个做妾的姨娘,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的啊。”柳姨娘那哭声比死了亲爹还惨。
“老爷——”
“以后再说。夜深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忙。”陶之远厉声打断,不过是推迟一点,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