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赵前树吗?
他说是,说知道我是聚善堂的新店员,更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和我说,让我等死就行了,千万别把我身后的鬼带进去。
我身后有鬼?
赵前树已经说过两次了,我心底不由的一颤,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可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一咬牙,说赵大哥,我知道邱芫找过你,可他还是死了,你也帮帮我吧,我还年轻,不想死。
赵前树说他早就告诉过邱芫,不能在那继续上班了,可那孩子不听,死了又能怪谁?
然后他说我想要活命就尽快辞职,能跑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在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赵前树突然惊叫了一声,声音充满了恐惧,我连忙跑进了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这水池里都是黑色的泥水,在泥水里面躺着一个人,只把脸露在外面,最让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竟然已经没有了,鲜血模糊的肉里面竟然有蛆虫不断的钻进钻出,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我跑进来的时候,他立刻慌张的大叫着,水,水怎么没了,怎么会停水了。
我发现在泥水池子的旁边有一个水龙头,水龙头正在开着,可是已经没有水流出来了,他大叫着和我说水费没了,赶紧给他交水费,要不然他就要死了,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了。
我问了他水表号然后在网上交了水费,过了大概半小时水龙头终于开始流水了,不知道是水管太破旧还是水质不好的原因,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竟然是血红色的,就像鲜血在不停的流进水池里,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赵前树听到了水流声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用血肉模糊的瞳孔对着我,说他真的没什么可以告诉我的,让我快点走吧,还说他已经够惨了,别让我身后的鬼再来害他了。
我说赵大哥,你总说我身后有鬼,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赵前树说鬼不想让我看到我当然看不到了,等鬼想让我看到的时候,我就离死不远了。
他指着自己的瞳孔,“看到这双眼睛了吗,就是因为看到了它,我才会把眼球挖出来,然后躲在这个泥池子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竟然自己挖下了眼球,就是看到了身后的鬼?
我不由再次看了看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也感觉后背发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一样。
他对我说,聚善堂根本就是鬼屋,谁在那里谁都会死,让我尽快离开,千万不能停留,我说你嘴里说的鬼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突然冷冷的说我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我立刻说道是不是那个买烧纸的老太太,可没有想到他却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个老太太并不是鬼。
那个老太太不是鬼,那真正的鬼又是谁,是邱芫吗,他是鬼,可并没有害我啊,反而帮了我。
我努力回忆着,可怎么也想不到我还见过其他的鬼,可却没有一点头绪,这时候赵前树立刻阴测测的对我说道,
“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找到的工作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了深夜果泳的女孩,难道赵前树说的是她?
就在这时候,赵前树突然惊叫了起来,说这么会有酒精的味道,为什么会有酒精,不,不要啊。
突然整个池子燃烧了起来,火焰瞬间升起三四米高,整个池子变成了一个大火炉,赵前树在泥水里惨叫着,翻滚着,可根本爬不出去,到最后她彻底放弃了,躺在泥水里任由火焰包围了他,他的瞳孔看着我,黑洞洞的通孔不断的流着黑血,用沙哑的声音和我断断续续的说,:“一定,一定不要,去冷藏...”
泥水干了,把他整个封在了泥里,很快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变成了灰炭,竟然被活生生的火化了。
周围热的厉害,可是我的心却在发寒,我的手颤抖着报了警,很快警察就到了,为首的警察是个中年人,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可那些警察根本不信,还说我有杀人的嫌疑。
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竟然是袁康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怎么没在店里,我说在外面遇到点麻烦,他立刻问我什么事,我把事情简单了说了一下,很快那些警察就把我放了出去,那中年警察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通往赵前树水龙头的水管在经过酿酒厂的时候破了个口,停水的时候酒精流进了水管,在供水之后被挤压到了赵前树的泥水池里,墙头上的一块玻璃聚焦了阳光点燃了酒精,才导致了这一场意外。
虽然这个解释很合理,可是我心里却知道,赵前树的死根本没那么简单,还有警察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赵前树呆的池子里,发现了好几具尸体,那赵前树很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犯,我这一次还算是立了个大功。
泥水池子里还有尸体?
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不过现在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亲眼见识了赵前树的死,我已经确定这聚善堂不正常了,决不能在呆在这了,要不然我也会像赵前树那样死的很惨。
可就在我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袁康却开着车停到了跟前,让我上车,有事要说。
我本来也想找他辞职的,没想到他会来接我,看他的样子挺急的,我就上了车,打算听他说完就辞职。
袁康没有带我会聚善堂,而是回到了44号的四合院,在他物资前面有一个茶桌,袁康让我坐下来给我倒了一杯茶,和我说这次我帮警局破了大案,我们所在的聚善集团的名誉得到了很大提升,集团决定给我提前转正,月工资一万,提成单算,而且外面那辆价值二十万的小轿车,是这次我立功发的奖励。
转正,奖车。
袁康的话把我砸的晕乎乎的,如果是放在其他的公司,我肯定要高兴的跳起来了,可今天我见到了邱芫的灵棚和赵前树的死状,我真的不敢继续在这干了,我咬着牙说袁总,我想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