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屿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哪一次啊?”
顾青池非常耿直。
“就是那天在沙发上你跟我做的那一次,还有在地毯上,还有浴室——”
“停停停停!”
谢陆屿左右看了看,口罩下面的脸一阵阵发烧。
他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面对着墙角。
“这不是去往幼儿园的车,司机叔叔,我得下车。”
顾青池司机非常困惑:“你在害羞吗?但是这都是你要做的啊,是你要在沙发上地毯上还有浴室里做……”
顾青池只是开了个头,后面就完全是谢陆屿自己发挥,谢陆屿那时候骚话还一堆一堆的,最后沙发套换了新的,一整块地毯也都报废了。
顾青池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
“你还说舒服,还说好热——”
“哎哎哎!”
谢陆屿提高了声音,连忙打断,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才放心了一点。
但是打断了却发现无从反驳,因为这确实都是他做出来的事情,这几句还算好的了,之后说的话还更过分,他最后半天憋出无力的几个字来,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了。
“要不别说了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角落里蹲了下来,悄悄红了一张脸,要不是他现在戴着口罩跟帽子,领口也竖了起来,变装的严严实实,就能看出他脖子那一块也在泛着红色。
谢陆屿平时脸皮厚,别人很少有厚的过他的,但那是他不觉得需要害臊,他觉得羞耻的时候脸红的比谁都厉害。
这方面就是谢陆屿觉得需要害臊的一方面,他自认在这方面比较传统保守,在床上理智就没了,也没什么害不害臊的,一旦下了床就开始理智回归,只在床上流氓,床下绅士。
但他碰上的是顾青池,跟谢陆屿恰好相反,顾青池压根就不觉得这是需要羞耻的事情,从头到尾就坦坦荡荡,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谢陆屿蹲在角落里,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
晚上很快就到了,谢陆屿西服革履,全身上下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他去把影帝奖杯捧回来的时候也没那么讲究。
他先开车去接顾青池。
比起谢陆屿的郑重,顾青池穿的很就随便,体恤跟有着很多口袋的五分裤,头发卷成弯弯的绵羊卷戴了副墨镜,靠在副驾驶上,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起来有些轻佻,又有些奇异的生疏感。
谢陆屿在顾青池上车的时候侧了下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接了新角色?”
“对,从今年放假就开始拍,拍两年。”
谢陆屿估计了时间。
“主演?挺好,剧本让人看吗?我想看看。”
谢陆屿有点担心角色负面情绪太多。
“让,在我宿舍,以后有空带给你。”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两个人动作几乎一致的解安全带,下车甩上车门,去后备箱拿了谢陆屿准备的礼品之后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全程都没有什么交流,默契的不需要言语。
顾父跟顾斜在厨房,顾夫人就坐在客厅里,见到他们两个进门就站了起来。
谢陆屿一手提着礼品盒,他还买了束花,一大捧抱在怀里。
“伯母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