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匆匆的行了个礼,哪怕已经入了秋,她一路跑过来,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的薄汗。
“茯苓?”
老夫人忙让人给她倒茶,又亲自拿着帕子给她擦汗,“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宋茯苓:“我听说皇后娘娘g0ng里来人了……祖母,是不是大哥哥他……”
老夫人看着她,忽然就叹了一口气,“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吧。”
那天的殿试,婉苑公主一时兴起,扮成了小太监躲在帘子后面偷听,为叶斐然的文采以及胆识所折服,(可能也是单纯的看上他的男se了),总之,那天从大殿离开之后婉苑公主就同皇上和皇后娘娘说自己对新科状元一见倾心,要下嫁给他。
皇上没表态,倒是皇后娘娘看不得疼ai的nv儿为了个男人茶饭不思的,让人调查了叶斐然的家世之后,派心腹嬷嬷去了宋府。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状元郎而已,皇后大约是看不上的,不过是碍着nv儿喜欢,所以才派人过来要了叶斐然的生辰八字,打算让人看看两个人的八字合不合。
皇室嫁娶,最忌讳的就是双方的生辰八字不合了。
“那您……”
宋茯苓深呼x1了一口气,“您把大哥哥的生辰八字给g0ng里的嬷嬷了吗?”
“你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老夫人笑道,“斐然被你大伯父捡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有五六岁了,他身上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还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哪儿来的生辰八字?”
“……”
这么说,是没有给了?
宋茯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从松竹院离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飘忽的。
她没回茯苓院,原本打算去花园里走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的,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梅园门口了。
“……”
算一算时间,叶斐然离开也有大半个月了。
说不想他是假的,连宋茯苓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那个冷心冷肺的狗男人。
在梅园门口站了会儿,宋茯苓没有进去,想到叶斐然,心里又闷的难受起来。
……
十月初,北方的灾情得到稳定,叶斐然顶着钦差的名号拿着皇帝钦赐的尚方宝剑斩杀了一批吞没赈灾银两的贪官w吏,肃清了北方官场的乌烟瘴气。
叶斐然回京这一天,全京城未出阁的少nv都跑出去看他了,就连宋明惜也打扮了一番,带着丫鬟出门去了。
宋茯苓没去,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绣花。
她绣活儿好,绣的是一朵彼岸花,花瓣鲜红,看起来妖冶中透着一gu子的邪气。
“呀,小姐怎么绣这个呀?彼岸花不吉利的。”
小依不由分说的夺过了宋茯苓手里已经绣了一大半的帕子,“咱还是绣荷花吧,兰花也行。”
彼岸花虽然不是什么禁花,但是关于它的传说不太好。
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是绣的什么牡丹芍药之类的,哪有人绣彼岸花的呢?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宋茯苓撇撇嘴,重新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绣好的枕巾,上面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这阵子闷在家里无聊,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便绣东西打发时间。
“这是给大公子绣的吗?”
小依眼尖,瞥见了篮子里还有一个绣好的香囊,香囊上面绣着只锦鲤,一看就是给男子用的。
(大哥哥:我是狗男人?
不,你不仅是狗男人,以后还会是狗皇帝呢(斜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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