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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梨从医院确诊回来的那天晚上。
    闻时喝醉了。
    验血HCG超过正常值,阮梨肚子里真揣了个小豆子。
    认识闻时这么些个年,阮梨就见着他喝醉过两次,在那还是九年前,他把她菊花给开了苞,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让她用黄瓜
    捅了。
    不同的是,之前他是让她逼迫着喝的,但今儿这却是男人主动。
    阮梨以为男人太过兴奋才会喝酒,毕竟白天那会儿他有多高兴她能看得到,恨不能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可是闻时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坐在那儿连喝了三杯红酒后,心情却越来越低落,阮梨看着闻时脸上的表情,险些以为他要哭
    了。
    恹恹的,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样,旁人没法走进他的世界,小妖精莫名地慌张且心疼。
    闻时醉了,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发酒疯,照旧洗漱着上床,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阮梨本来还担忧着,怕他没个轻重,跟十七八岁时一样,把她给弄伤了,要平时也就算了,但毕竟如今她身子不方便。
    可闻时只是睡了,像什么事都没有样。
    阮梨撑着胳膊肘盯了会儿他的睡容,男人眉头锁紧了,他有心事,她能看出来,可他似乎不愿意跟自己提。
    这让阮梨不由得心生疑虑,白天他还好好的呢,最近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阮梨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困意,自个儿钻到闻时怀里,歪在他臂膀间睡着了。
    ……
    阮梨是让闻时给吓醒的。
    卧室里只一圈昏黄的灯带,闻时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就那样坐在她身侧,低头看她,阮梨被唬得心脏骤停了瞬。
    “闻时?”她呐呐唤他。
    闻时目光沉沉没说话。
    太像了。
    若十七八岁的阮梨还是颗青涩尚未成熟的果子,二十七岁的她几乎跟那人没什么差别。
    闻时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莫名听着刺耳,有些瘆人。
    闻时又魔怔了。
    男人冰冷的指掠过她的脸,她听见他开口。
    “妖精,你要是能生,我每次射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早就该揣着宝宝了?”
    一会儿又道。
    “你乖乖的,别哭,我给你买包,买鞋,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絮絮叨叨良久,着实不像闻时。
    阮梨总算明白过来。
    闻时这会儿把她当成了别人,他心里藏了个女人。
    阮梨心想。
    她十七岁就认识他了,几乎没离开过,他哪里来的别人。
    转念多思虑后,又觉得不对劲,当年的闻时,未免对她好得怪异。
    阮梨想不明白,但说他把自己当成替身什么的,连她自己想想豆觉得扯淡。
    况且他说着胡话,也不像是在说自己,更像是说着他人的故事。
    阮梨被捣腾得再无睡意,反倒是始作俑者隔了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她泄愤地咬着他胸前的小凸起,让男人拍了一下
    臀,“别闹。”
    大半个晚上,阮梨再男人身上左抠右挠,愣是没能睡着。
    闻时终于醒了。
    他就那样仰面抿唇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终究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时间愈久,只能让男人更真切地明白,他是喜欢那妖孽的,她们说是同一人,实际却又不是。
    人总归是贪心的。
    他心底永远给她留了个位置,他想她么,想过的,否则也不会隔了这么些年还误认了她。
    闻时到底不是神,七情六欲缠身,贪、嗔、痴一样都逃不掉。
    “阮梨,我做了个梦。”
    良久后,他这么说。
    番外·孕期
    梦里闻时的十七岁至三十岁与她几乎全无交集。
    闻时并未照实说太多。
    倒是阮梨听完闻时的话,手往他裤裆里摸,拽着男人已然苏醒的鸡巴,噘着嘴哼:“闻时,你还说不是馋我的身子,想肏我,连做个梦都不放过我。”
    男人胡言乱语老半天,那样异常的举动,若说不是梦,怎么都没法解释。
    至于这个男人许是重活过一辈子之类的,阮梨真就连往这上面想过都没有。
    长在科学理论体系下的女人,或者你让她相信闻时有精神分裂症还更容易些。
    女人真又信了闻时的说辞。
    阮梨年轻时敏感又多疑,可如今十年的时间过去,娇梨子早收起满身防备,她是那样地心无芥蒂,毫无保留信任着他。
    这点闻时不及她。
    他知道她的一切的,他能理解她,心疼她。
    知道她对阮连芳不舍,知道她曾经同样幻想过父爱。
    这些她断然不会再对别人提起的事。
    闻时占尽了天时地利,使得自己成了她最仰赖的人。
    甚至是唯一那个的人。
    阮梨自己心甘情愿的。
    闻时心骤然让人捏紧了,这妖精还在捏着他腿间的棍子玩,男人闷哼声,阻止了她的动作:“这时候还来招惹我,嗯?”
    闻时倚在床头,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搂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亲了又亲:“阮梨?”
    “唔。”
    “真好。”男人的掌轻覆在她小腹间,喟叹道。
    怀里这娇软的女人,没再一次承受那些人生的苦难,真好。
    他如何舍得。
    他没有错过她,真好。
    不管如何,这妖精无论几辈子,他终究还是会喜欢上她的。
    ……
    妖精肚子里的小豆子很乖,在它妈肚子里就没怎么折腾过,阮梨该吃吃,该喝喝,没怎么遭罪。
    平时漂亮得不像话的妖精,连稍节食的想法都没有起过。
    倒是闻时,被折磨得不轻。
    阮梨揣着豆子后胖了些,反比以前更诱人了,浑身上下饱满得似随时能溢出汁水来。
    男人整天守着这么个娇娃,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可他好歹能分得轻缓急,前三个月的时候,楞是忍着没碰她半下。
    这还不算什么煎熬。
    他勉强维持着理智不能去肏她,但管不住个妖精自己缠人。
    尤其怀孕后,她身体激素水平发生变化,性欲比以往要强烈许多。
    闻时给她舔,咬着湿软得一塌糊涂的蚌肉,舌头往里头钻,小心翼翼的,只在穴口附近转悠,重不得轻不得。
    重了怕她身子痉挛孩子受不住,但轻了妖精又不得劲。
    红涟涟,娇嫩欲滴的地儿,闻时只能用嘴吃两下,殷勤伺候着她,肉棒断然不会往她小逼里塞。
    实在忍不了,才让她用手摸,用腿夹两回。
    那也是放缓了力道。
    好容易撑满三个月。
    阳物能往逼里去了,用的是后入式,阮梨背对着他,让闻时搂抱在怀里,滚烫的肿物还有大半露在外面。
    子宫颈肯定不能挤进去,男人轻挺动着腰,妖精还在笑话他,手往他露在外的一截摸了摸:“谁叫你长这样的。”
    闻时咬她的肩:“长成这样不好,肏得你不舒服么?”
    “好是好,可是闻时,你难受呀……不然我给你舔”
    闻时心微动。
    掌心下明显的凸起却瞬时让男人那点心思戛然而止,怕累了她。
    闻时一路吻至她耳垂,压低了声道:“等生完了,让我好好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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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若真的能完全忘记前辈子的事情,那他便不是闻时了。
    但他喜爱的,终归都是阮梨,大梨子也好,小梨子也罢,他总归放不下她的。
    闻时遇到阮梨,是上天对他的仁慈。
    同样的,对阮梨来说,也是。
    番外·平行世界2
    闻时还住在他那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他年纪也不小,四十岁的男人,虽看着还很年轻,可阮梨却从他发间寻到了根银发。
    阮梨捏着那根头发不说话,其实他们都不年轻了。
    “阮梨。”女人乖乖地躺在床榻间,闻时压在她身上,任由她在自己发顶巴拉着。
    他唤了她声。
    男人已泄过次,却还是牢牢锁着她,肉棒插在她穴肉里不肯离开。
    “闻时,怎你那怪癖还没变,非肏着逼才肯睡觉。”女人嘟囔着,“你好重的。”
    男人闻言抱着她翻了个身。
    阮梨整个人无尾熊似的趴在他身上,双腿张开,腿间娇弱的蚌壳堪堪咬住巨物不放。
    闻时搂住她滑嫩的肩,轻啄着她的嘴角:“别再走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嗯?”
    真要来一次,他心脏肯定承受不住,大概只有像闻近生和姜含那样稳固的关系才能圈住这妖孽。
    闻时不是个爱自欺欺人的人,不待女人应他,他亲了亲她的眼睑,再次抵着她的唇哑声道:“阮梨,嫁给我好不好。”
    阮梨沉默了,枕在他肩窝处,老半天才歪头看他:“闻时,才六年就觉得钱多了,现在你想白嫖我?”
    “钱都给你。”闻时捏她的脸蛋。
    女人脸有些红,她瞄了眼闻时:“那你可亏了。”
    “我赚了。”
    闻时十七岁时认识阮梨,三十岁重逢,四十岁时才真正将这妖孽收入囊中。
    阮梨盯着两人手中盖了章的红色小本本看了会儿。
    话已至嘴边,看到男人脸上温和地笑,最后还是生生咽回去。
    闻时,你要后悔,想要孩子了,记得提前跟我说。
    男人低头瞧见她渐黯淡下去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揉乱她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青丝:“阮梨,你要不回来,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过了。”
    闻时隐约摸到她的心思,起码这妖孽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喜欢又离开。
    还祝他子孙满堂。
    这话的杀伤力委实太大。
    阮梨瞬间红了眼眶。
    闻时好些年没被她折腾得鸡飞狗跳,如今技术不怎么熟练,只能手足无措地抱她坐在自己膝上哄。
    那妖精却自己止了泪:“闻时,你以前过生日的时候,许过我个愿望你还记得嘛。”
    “嗯,许了什么?”闻时有些心不在焉,她身上好香。
    “闻时,如果还能重来一辈子的话,你早点扶下我,好不好?”阮梨窝在他怀里,闭了眼道。
    闻时不记得了。
    阮梨去教务处办理退学手续。
    其实只是学校把学费退给她而已,女孩儿还是没能忍住,站在楼梯拐角处抹泪,连自己险些一脚踏空都没察觉。
    还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
    对方撑着她的胳膊,待她站稳了才松开手:“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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