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童仿佛闻到了从空气中传出的一种味道,带着淡淡的香味,由最开始的浅淡逐渐变得浓郁,仿佛是从花苞开始逐渐绽放的嫣红玫瑰。
这味道让沈童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只感觉自己忍不住地想往床上爬,想紧紧地拥抱住床上的人,亲吻他,啃噬他,拥有他。
沈童知道,这是床上人的信息素的味道,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到了发|情期,难怪母亲方才会对他说,有人在等着他。
刚才他没有闻到这个味道,应该是对方用了抑制剂,只是抑制剂的量不够,现在已经开始失效。
沈童觉得自己眼睛开始发红,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像野兽一样地扑上去,还好大脑深处还存在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忘记自己与床上之人的关系。
不行,他得离开这里,然后给傅易云拿来抑制剂。
傅易云先是和他匹配了婚姻,然后又在发|情期到来的时候被送到了他床上。沈童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出他和傅易云的事情中,一定有人在暗中插手。看来那人,是一定要将傅易云与自己绑在一起。
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没忍住扑上去的话,傅易云被自己标记,他们这桩“婚姻”可就真的落实了。
沈童想到这里就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开,天知道他用了多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像野兽一样扑上去,只是没有想到他刚转过身,自己的手臂就被拉住了。
从床上伸出了一只手臂,这只手臂与沈童苍白的手臂形成明显的对比,那只手臂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用力时肌肉紧绷,有着优美流畅的线条。
手臂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水,而沈童的手腕就被这只手臂的主人拉住,一个用力,沈童就在大张着眼的同时,被那只手臂拉进了床帐内。
厚重的床帘垂了下来,只有其上坠着的流苏在轻轻摆动,除此之外,室内一片安然,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当然,如果忽视掉那剧烈摇曳的床的话。
沈童在措不及防间被扯到了床上,然后就对上了床上之人的眼睛。
傅易云,帝国的omega上将,本来冷峻的面容此时却泛着潮红,一双本该有着凌厉眼神的眼睛中却带着情|欲。
汗水从他的下颌处滴落,落在了沈童的锁骨之上,让沈童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滴沸水给烫着。
那种灼热感不仅不曾消失,还开始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见沈童只是愣在身下看着他,傅易云想起了眼前人的双D名号,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沈童。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沈童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教官盯着的小士兵,似乎只要动一下,就会被叫到名字,点名批评。
然后他就看见傅易云挑眉看向他,嘴唇微张,说了他对沈童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你不行?”
不行?
什么不行?
沈童最初还未反映过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傅易云指的是哪一方面,霎时间,本来就很红的脸现在变得更红了。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被自己媳妇儿说自己不行,这能忍吗?
当然不能忍。
沈童又不是那啥无能,作为一个年轻的处alpha,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勉强保持两分清醒。
只是现在被对方轻轻几个字一撩,沈童就仿佛陷进了云里雾里,那仅存的两份机智也跟着随风飘走了。
所以沈童猛地抱住傅易云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看着傅易云似笑非笑的唇,终于忍不住啃了上去。
双手流连在傅易云蜜色的皮肤上,光滑细腻的触感让沈童移不开手,两人在床上翻来又滚去,从白日滚到了黑夜。
到了夜晚,沈童从床帘中间冒出一个头来,刚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又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拉回了床上。
Omega的发|情期至少会持续三天,这三天里,沈童几乎一直和自己的omega呆在床上,不是做就是睡,做了睡,睡了做。
然后沈童腰酸体软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又兴奋起来的Omega,他一声狼嚎后扑了上去。
是alpha就不能说不行。
到最后傅易云的发情期快结束时,沈童反而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倍儿有精神,像是一头餍足的小兽。
倒是傅易云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太过疲累后睡了过去。
沈童看着傅易云的脸,闻着对方身上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沈童忍不住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傅易云的脸。
然后他伸出手抱住傅易云,拉好被子,陷在柔软的床里,将头放在傅易云的肩颈肩,满足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沈童迷迷糊糊醒来时,傅易云仍在睡梦中。
沈童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其实在最开始,沈童知道自己和这位有名的少将大人有了匹配婚姻时,其实是有些惊慌的。本来还想着要想办法解除婚姻,可是现在的沈童,早已经将这样的想法抛到脑后。
闻着傅易云身上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仿佛全身心上下都属于他的样子,让沈童作为alpha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想着这几日与傅易云温存的时光,沈童洗着澡,洗着洗着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