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教的你?那个姓褚的还是戴面具的?”
萧绝开始奋力挣扎,崔玉书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是戴面具的。小孩子相处起来真是简单,这才不过半月光景,你竟能哄得他教你剑招,也算是你的本事。”
萧绝眼前阵阵发黑,发狠起来,抓着崔玉书的手臂低头去咬,崔玉书冷哼一声,一脚将人踹飞数丈,摔出了雀翎台的大门。
崔玉书缓步过去,正想再问些东西,身后内阁中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回身奔向内殿,通往密室的暗门还未阖上,两名蒙面黑衣人一先一后跳窗而出,崔玉书召出影卫快去追人,他赶紧去密室查看情况。
听到动静,蜷在地上的人撑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想往山下走,崔玉书的贴身影卫快速冲过来踹了他后心一脚,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摔下去前,萧绝竭力朝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两个黑影倏地从视野中闪过,殊不知,那是往后近十年间,他与小师父的最后一次交集。
“太倒霉了吧,”待好不容易把那几名难缠的影卫甩开,褚风拉下面纱大口喘着粗气抱怨,“终于逮住一次老狐狸不在的机会,结果还碰上他提前回来了。幸好跑得快,要是被抓住哎哎哎?”
见傅少御转身要上山,他赶紧拦住:“公子要去哪里?”
傅少御说:“我要带他走。”
“不是吧?”褚风惊诧道:“你来真的?”
傅少御一把扯下面具,急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他抬步要走,褚风死死抱住他的腰,劝道:“少主不可!崔玉书已有所警觉,你现在只身回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休要拦我,他还在等着。”傅少御横劈一掌,把褚风推开,“我自有分寸,不会受伤。”
褚风怎可能让他孤身犯险,拦又拦不住,只能随他一起悄悄摸上了山。
约定的是戌时,傅少御一直等到子夜,也未等来他的小哑巴。
“少主,你一片痴心,他未必领会,你这是何苦呢?”褚风坐在枝头,遥望着雀翎台的星星烛火,叹了口气。
傅少御抱剑立在树下,心想也许萧绝出事了,他计划着再悄悄潜入踏仙阁一趟找人,褚风突然从树上跳到他眼前,以手掩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不多时,有一连串的脚步声朝这边奔来。
听动静,应该不少于十数人。
那些影卫提剑搜山,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傅少御和褚风很快就被发现,他们边打边退,解决完一批,很快又有一批听见打杀声追来的。
车轮战太耗体力,再拖下去,他们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褚风几乎是硬拽着,把杀红了眼的傅少御拖走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不甘。
“是不是我再多坚持一会儿,你就会来找我了?”傅少御压着萧绝,一下下轻吻着他的眉眼。
萧绝摇摇头:“当晚崔玉书找了个替死鬼,骗我说那是你。”他声音有些哽咽,“整整十年,我再也没有想起过你。”
不敢想,也不愿想。
徒惹一身伤心。
“啊,”傅少御咬了下萧绝的鼻尖,苦笑道,“怪我,当初就该让你看看我的脸,这样我的小哑巴是不是就不会以为我已身死而夜夜伤怀了?”
“还有名字,”萧绝哑声说,“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带我走。”
傅少御连呼冤枉:“我本打算带你回塞北之后再向你坦白,谁成想竟阴差阳错过了十年才能重逢。”他勾开萧绝束发的红色绳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散落在榻上的发丝,“你可知我再见你时究竟有多激动吗?恨不能立刻把你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亲摸摸,最好就地把你办了。”
“嘶……”
手腕蓦地一痛,萧绝抬眼一看,不知何时,傅少御用那根红色发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一块。
他不做反抗,任傅少御把发带的另一端绑在床柱上,笑得眉眼弯弯。
“好一个伪君子,”想起当初在平川府沈家庄他们重逢时的对峙过招,萧绝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傅教主质问我‘来者何人’时,脸不红心不跳,当真一身正气、侠义凛然呢。”
傅少御跪立起来,扒掉萧绝的衣裳,又是一巴掌拍上了那挺翘的屁股。
“错,那不是我们的久别重逢。再想。”
萧绝一怔,双腿被掰开,他气息有些急促,盯着傅少御衣襟下精壮的胸口,哑声道:“你休要诳我,那就是第一次……”
“啪”的一声,屁股又被扇了一下。
力道不大,但他皮肤白皙敏感,很快就见了红掌印。
“好好想,小笨蛋答错一次,就要挨一巴掌。”傅少御邪佞一笑,把腰间的黑色金丝衣带解开,一圈一圈,慢慢缠上了萧绝白皙漂亮的脚腕。
第64章 天注定
红缎,黑发,白肤。
摇晃的轻纱薄帐,渗透艳情的眼角眉梢,再加上偶尔逸出低喘的喉结,让这个夜晚开始变得活色生香,引人无限遐思。
“还没想出来么?”
傅少御狠狠扇了一下那瓣屁股,红色掌印叠在一块,激发了男人埋在骨子里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