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回过劲儿来。
她刚才被那货车司机弄的时候,没有戴套套,虽然她十九岁,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是她高中读了三四年了,生物总该学过的,她多少也知道点。
不行,她要去买避孕药吃。
这样想着,她赶忙起床,翻了翻衣服兜,里面还有几十块钱,够她买避孕药的。
欧阳薇薇打开房门,就朝门外走去。
“干啥去啊妮儿,你不睡了啊?”欧阳薇薇的娘问道。
“不了。”欧阳薇薇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自然不可以跟娘说她出去买避孕药。
其实女人若是被陌生男人强了,不光要做避孕,还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检查一下是否被传染上性/病。欧阳薇薇出生在穷山沟里,哪里有那条件?况且,她年纪尚小,也不懂得那个。乡下人,就更不讲究那些了。
欧阳薇薇出了门,就朝药店走去……
途中,她就想着,她若是在自己的村子里买药,一定会被人传出去的,但是她若是不买,就有怀孕的风险,若是怀了那货车司机的种,她就更没脸了。这样想着,她心一横,决心硬着头皮去买药。
这个山村里就一家小诊所,兼药店。
欧阳薇薇站在药店门口,犹豫了许久,才决定走进去。
一只脚刚踏进去,她就看见,药店里有几个村民正坐在椅子上挂吊瓶,还有一个在买药。
欧阳薇薇慢慢走进去,站在一角,等着买药的人走。
不巧的,那买药的就是狗剩。狗剩拿了药,一转身,看见欧阳薇薇,他裂开嘴就笑了,道:“小薇薇,你咋了?给谁抓药啊?”
“没咋。”欧阳薇薇面无表情地说。
“我看你今天不对劲嘛,感冒了吧?”狗剩脸上挂着笑,身上弥漫着羊骚味儿,他抖了抖手里的药,说,“我给我家羊买的药,有几只拉稀。”
村里就一个药店,所以既看人的病,也看牲口的病。
“哦。”欧阳薇薇无心跟他闲聊,只是简短地哦了一声。
狗剩揣着药就出了药店的门。
欧阳薇薇站在那里,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呢?里面坐着几个打吊瓶的,若是让他们听去了,该怎么办呢?
欧阳薇薇正想着,药店店主就问道:“哎,你是老欧阳家的闺女吧?怎么了?感冒了?”
欧阳薇薇一听,心里禁不住抖了一下,脸一阵发烧,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声说:“张叔,有避孕药吗?”
这“避孕药”三个字,说得蚊蝇一般小,但是却如同一枚炸弹一样,把所有在场的人都炸清醒了,那些好事的村民,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倾听着。还有几个,努着嘴互相传递着眼神,那意思是,看这丫头片子还是姑娘家家的,就买避孕药?肯定是刚刚跟哪个野男人野合过了。
众人的眼神开始露出鄙夷的神色,就连药店店主也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扫了扫她,接着说:“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这不是故意让她出丑吗?
村里的人,都是瞧不起没出嫁就跟男人睡觉的女娃吧?
欧阳薇薇的脸急得更红了,她再次重复了一遍,说:“叔,有避孕药吗?”
就在这一刻,她恨自己生在农村,即便自己是受害者,也要受别人鄙夷的目光。就连买个避孕药,还要被人用审视的目光窥探,众村民的目光,万箭齐发,射向她,好像要穿透她的衣服,看光她的身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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