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悠悠亲口承认木棉正在“追着”他,而他也会一直等着木棉的。
如果这个“追着”不是从学术研究方面的追赶的话,木棉自己都要相信那些真实的流言了。
只是一个误解。
却在有些虫族的推波助澜下,坐实了木棉这个头号“追求者”的身份。
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之后,木棉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招呼闲聊几句。
看着徐悠悠深陷在众多雌虫包围圈中,木棉感叹真是艳福不浅。相比参加宴会的几只雄虫都围着雌虫的热闹,木棉这里显得格外冷清。
等到舞曲响起时,这冷清没多久就变成了“热闹”。木棉婉拒了雌虫的邀舞,走出宴会厅透个气,就撞上了自己的对头——容·亚德。
一身黑色正装冷漠严酷的雌虫此时正皱着眉头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他的长发被风吹去,抚过木棉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脆弱。
开什么玩笑!
脆弱?
木棉相信自己若在这时候凑上去一定会被容的目光冻成渣。
冻成渣又复活无数次的木棉扭头就走,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身后传来对话声。
“容上校,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菲余·危比端着酒杯风度翩翩的来到阳台,他有着雌虫喜爱的精致面容,一头卷曲的短发精心打理,再加上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首饰,就像是一名贵族。
或者说,像是一个移动的首饰架。
明明不是宴会的主角还打扮得这么闪亮。
木棉感觉似乎是一场好戏,他站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又能听清楚的地方。他才不是好奇,只是为好兄弟把把关,免得家里多了个讨厌的亲戚。
“危比先生。”
作为边境星军部高官,容·亚德的冷漠高傲可是出了名的。能得到他的回应,菲余·危比心里满意。
容的长发在风中显得很柔顺,这种反差的顺从感给了菲余·危比一种这才是面对他该有的雌虫的姿态。这位冷漠强悍的军部上校,此时是那么的柔弱,似乎伸出双手就可以把他抱入怀中,为所欲为。
这一切当然是他的幻想。
容对自己的清净被打扰有些不满,以及,他的目光对上了站在门边,躲着的木棉。这个从来都没有正经过的雄虫正眨着眼睛,一脸无辜。
“抱歉,并不知道您想在这里看风景,我这就离开。”容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恋的雄虫。
这是多么温和有礼的雌虫啊,我一定要申请和他结婚,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菲余·危比心里这么想。但是想起今晚他雌虫兄长的话,就感觉十分烦闷。在宴会上还要给他介绍雌虫。
那些雌虫怎么比得过容?
还说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木棉觉得十分好笑,这个“危比先生”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很丰富呢?欣赏地起劲,没想到容大长腿几步缩短了距离,路过门边的时候,扯着木棉的手,把他拉走。
对于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木棉早就习以为常。随着走动,容的长发扬起,拂过木棉的耳边。
木棉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在空中抓了一把。“哟,你是不是偷偷用了维维的洗发乳,这个味道我可特别熟悉。”
本来以为会收获容的反驳,没想到这只雌虫这一次比他还不要脸——一头扎进了木棉身上。
至于为什么是身上不是怀里?容可足足比木棉高了一个头。
容的长发垂落在木棉的脸颊旁,身体滚烫无力,靠着木棉的支撑才勉强站直。
丢下他不管?
那就等着明天和维维绝交吧!
木棉只能半扶半拖地将这只长手长脚的雌虫带进自己预定的酒店房间,然后在莫名其妙的蛊惑中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然后就有了清晨意识清醒时的那一幕。
距离夜晚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聚会的食物早就被消耗干净。可口的早餐安抚了空空的肚子。吃饱了,困意又泛上来。坐在绵软的沙发上,木棉感觉自己可以这么睡去。
“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维尔坐在木棉的另一侧,他看着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不同,但又确确实实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
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拨弄着自己的光脑,“没什么,不用管新闻。”他温柔地看着维尔,“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准备入学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维尔一直相信自己雌虫兄长的能力,不过他有点好奇,总是不对付的容怎么会在木棉家里。
“哥,你怎么在棉棉的家里?”
“顺路送他回来。”容顿了顿才回答,不想维尔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入学通知快要下来了吧?”
提到入学,维尔心情就很好,雄父很支持他报考首都星的机甲维修专业,虽然机甲系雄虫特别少,但是能够达到要求考入这个系是他从小的梦想。
“是的。我和棉棉已经查过分数,肯定没问题,就等入学通知了。”
容的目光看向木棉,这只雄虫抱着抱枕昏昏欲睡的样子倒是挺可爱,有点雄虫的样子。